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们是他的家人,知道并且了解他不需要抚慰与探望,但不需要并不表示不想要,而我,因为没有‘不辞辛劳’地跑去看他,所以错过了用亲情和罪恶感将你们的爱情扼杀在繈褓的机会。”

高飞沈默著,嘴角却不由自主微微翘起来。

滕妈妈继续说:“滕念说,他并不知道能和你在一起多久,你们也并不总是很合拍,但他想尝试。那孩子,知道我不喜欢商人,也讨厌穿西装扮正经的人,所以今天才会就这样叫你跟你妹妹一起出来。”

高飞突然有些怀疑,滕妈妈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为何,真的是为了反对他跟滕念?

“这些话,当著面我或许不太会说得出来,但是想跟你说清楚,电话反而轻松一些。我说了,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但虽然很无奈,可我不会反对。当然,你们能快些分手最好,好了却我的心愿。”滕妈妈说,“最後,请不要叫我‘滕阿姨’,我与滕念父亲离婚很久了,我姓何。”

“是,阿姨。”高飞立刻听话地,直接省去姓氏,“我很感激您今天对我说的话,但不得不抱歉地说,我并不想让您如愿,而为了跟您争这口气,我会好好对滕念的。”

“……嘁,”滕妈妈很时尚地来了句,“就这样,挂了。”

“阿姨再见。”高飞说,然後听对方挂上电话,才按下通话结束键,心情很是愉快。

转身,却赫然看见抱胸倚在书房门边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听了多久?”高飞挑眉问。

“连我在这里这麽久都没察觉到,跟我妈通电话有这麽紧张吗?”滕念不答反问。

“呃,”高飞耸肩,脸上笑意盎然,“还好。”

“她讲了什麽?”滕念走上前。

“很多,”高飞抬手勾他过来,亲亲,“我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滕念挑眉,有些好奇。

“比如说,见了我就像磕了药一样h。”男人得意地笑。

“连这个都讲啦?”滕念扯扯嘴角,不会把他底都泄完了吧,“那还讲了其它什麽?”

高飞却一脸春风:“不告诉你。”

“喂喂……”滕念拉住欲出去的男人的袖子,“真的,还讲了其它什麽?”

高飞反手牵住他的手,说:“比起这个,我们应该找个时间,听你说说你那辉煌而灿烂的过去,我完全不知道的过去──我可是很有兴趣。”

“……”被拖著出去的滕念,赏给前面的男人一个,无奈的白眼。

“我还在想我们两个这麽‘理智’的男人怎麽就突然撞到一块去了,”饭桌上,高飞淡笑说,“原来这才正像是你会做的事。”

“喂喂,当初是你跑了半个中国来找我的。”滕念反驳。

“好吧。”高飞无所谓地耸耸肩。

滕念眨眨眼睛:“好吧,每个人都会有热血的青春。”

“我的青春就很平静。”高飞反驳。

“那也是另类的热血。”滕念耸耸肩,“我年纪小的时候,确实做过一些过激的事情。但至少我现在是个好人。”

“说到你的‘小时候’,”高飞挑眉,“我说过我很有兴趣。”

“哦?”高飞歪歪头,无辜而挑逗地,“我以为你说的‘找个时间’,是指,在床上,而不是,在这里,饭桌上。”

高飞想了想:“在床上?告诉我你当时多麽地,放荡?”

“是‘放纵’,”滕念撇撇嘴,“我就只认真交过一个男朋友,外加暗恋好友十几年。”

“其他的呢?”高飞问。

“其他的,”滕念笑笑,舀碗汤摆在面前,“喝酒,磕药,如你所知。”

“为什麽?”高飞也给自己舀汤。

“……因为难受。”滕念嘴角轻扬了一下,笑却没有传到眼睛,“心分给了两个人,撕裂开来,很痛。很愧疚。想逃避。”

高飞不再说话,只深深看著他。

滕念做了个深呼吸,埋头吹了吹汤:“和我交往的那个人,是天赋极高的艺术特长生,我和他被推荐到了米兰读书。他根本没有一点点的控制力与自制力──大概也是属於艺术方面的天赋吧。有几个人年轻时是懂事的?所以我便也跟著胡闹。”

喝口汤,润润喉咙:“一开始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逃避对好友的暗恋。但後来也真地开始喜欢他,很痛苦。看他发了疯似的酗酒,抽大麻,於是便也跟著,想借此减轻一点心理上的负担,也当做,对他的赎罪。”

说完,喝光碗中的汤,抽出纸巾擦擦嘴,微笑道:“你洗碗。”

“好。”高飞看著他,回答。

回到卧室,没人,於是走向阳台,滕念果然像只猫儿一样蜷在躺椅上。走过去,大手摸了摸他的头:“对不起。”

“为什麽?”

“让你回忆了不开心的事情。”

滕念笑笑:“没关系,我其实也只是,带著遗憾的心情,讲故事而已。”

高飞不语,到另一张躺椅上躺下,滕念勾起嘴角:“倒是你,不开心什麽?”

“叫你不要随便分析别人的心。”高飞轻叹一口气,说。

“是吃醋吗?”滕念笑著倒回椅子,“一个是活人永远争不过的死人,一个是得不到的所以是最好的。大狗先生,这麽说来,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还真是尴尬也,嗯?”

高飞不语,只用鼻音回答他。

滕念却收了笑容,淡淡说:“但是,喜欢他们的时候,是苦恼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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