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倒吧,”何砚之伸手在他车门上拍了一下,“这配置,是我比不过你。”

两人进行了一番毫无真情实感的商业互吹,各自上车,纷纷闭嘴。

何砚之在车上喝完剩下的半杯豆浆,车还没开到地方,他索性调整了一下座椅,又开始闭目养神。

杨新楠在旁边问:“身体真的没问题吗砚哥?”

“有问题也得没问题,”何砚之眼皮也不抬地说,“放心,我不会在死在剧组的,毕竟害保险公司赔破产我也于心不忍。”

“呸呸呸,”杨新楠板起脸,“不准说这种话。”

何砚之毫不在意,他睁眼看了看窗外:“今天天气不太好。”

天空飘着蒙蒙细雨,属于“打伞矫情不打伞有病”的程度,天色很暗,还没全亮似的。因为下雨,气温也很低,估计到中午都不能有十度。

“不不不,这不算天气不好,”杨新楠说,“不信一会儿过去,肯定会有人说,开机遇到小雨是好兆头,叫‘遇水则发’,而且今天还是龙抬头,保证这部剧大爆。”

何砚之无奈了:“你怎么也这么迷信。”

杨新楠:“这怎么能叫迷信呢,这是美好的祈愿。”

何砚之叹气:“好好好,祈愿祈愿,随便你们说什么吧。”

杨新楠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放轻声音:“看来不是错觉,砚哥脾气真的变好了。”

何砚之:“……”

他就算再有脾气也被俞衡那小子气得没脾气了好吗。

他们住的酒店其实离拍摄现场并不远,奈何赶上早高峰,到摄影棚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五十五了。

两人刚下车,就听见导演的大嗓门:“何砚之!昨天来了都不吱一声,今天第一天就给我迟到,你到底想不想干!”

导演四十来岁,身材短小j-i,ng悍,顶着个锃光瓦亮的脑门,到哪里都很显眼——还很led。

何砚之莫名其妙:“我哪儿迟到了?还有五分钟呢好吗,这种时候就不要四舍五入了行不?”

导演骂骂咧咧,招呼着一干有事的没事的聚在一起,准备开机仪式。

“又不开发布会,搞那么隆重干什么,”何砚之顺嘴说,“还来这么多人。”

“你哪那么多话,”导演推了他一把,“去,不致辞下去化妆去,一会儿结束就开机。”

“不是说下午吗?”

“谁跟你说下午?”

何砚之一听,就知道又是单承信以为真了,没再说什么,扭头就走。

由于《活该》题材特殊,在真正播出前,一切活动都以低调为主。即便如此,来的人还是挺多,制片、出品都到齐了,围着供桌开始聊东聊西,还挺热闹。

这部剧是联合出品,海临影视只占其中之一,何砚之这个挂着海临名字的反而不乐意参与,他直接去了化妆间,发现单承也在。

他冲对方点了下头,便在椅子上坐下,化妆师立刻上前,对着镜子端详他一番:“砚哥,眉毛……”

何砚之:“能补吗?”

化妆师果断点头:“能。”

某人出过车祸的事早已经人尽皆知,还能出现在这里都是老天垂怜,这点破相的程度根本不值一提。

他闭上眼,同时在心里想:都怪俞衡那臭小子,明明种几根就能解决,非不让,现在这拍一场补一次,纯粹没事找事。

第一场戏,加上他又好久没有仔细捯饬过自己,化妆修容弄了挺久。等完成的时候旁边早就没人了——单承出去凑热闹了。

何砚之换好服装出去,发现开机仪式已经结束,这帮人在细雨里冻得发抖,居然还乐在其中。

摄像早就把他宝贝的摄像机扛了回来,上面盖的红布已经掀开,不知道哪个沙雕给盖在了自己头顶,当红盖头使。

导演正要进来,何砚之正要出去找他,两人迎面碰上,导演伸手把他一拦:“你等等。”

何砚之:“?”

导演仔仔细细观察他好半天:“我怎么觉得你跟刚才不一样了?”

何砚之直皱眉:“废话,上了妆换了衣服,还能一样吗?”

“不对,”导演又打量他半分钟,终于恍然大悟,“眉毛,你眉毛上的疤呢?”

“遮了。”

“谁让你遮的?”

“??”

何砚之一脸“你是不是两年没见我早就想刁难我了一直忍到现在真是辛苦你了”,导演拽着他的胳膊往里走:“去去,把妆卸了,咱加场戏,今天天气不错一会儿出外景——道具!道具过来!”

“你睁大眼睛看看今天的天气叫不错?!”何砚之觉得他疯了,“不是,第一天你就加戏,还加外景,您没事吧?”

“给你加,又不给别人加。”导演把他推开,将几个部门全叫过来,开始商量加戏。

这时候单承走到何砚之身边,一言难尽地说:“还真换……”

何砚之扭头看他,伸手比了个“1”,并在他胸前轻敲:“一顿饭,记住了。”

“?”单承满脸茫然,“我没答应跟你赌。”

何砚之才不管那套,凑到导演跟前:“到底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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