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以绪视线不自觉地往对方身上瞟,才看一眼,又被烫到似的收回来,连忙别过头。

“到底有什么不能看的,难道咱们身体构造有哪里不一样吗?”何砚之拉着他强行让他看自己,还一把掀了腰间裹着的浴巾,“我穿着内裤呢好吗,我又不是真的裸奔。”

姚以绪捂住脸,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子。

单承在旁边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何砚之瞪他一眼,正要继续往下说,助理突然凑了过来。

“咳,砚哥你注意形象,”杨新楠扔给他衣服裤子,“快点穿上,都拍完了还晾着像什么样子。”

“我还有什么形象?我在这光了俩小时,这里还有谁没看到?”何砚之嘟囔着拿起衣服,“这时候跟我谈形象。”

杨新楠无奈了:“好好好,那不为了形象,为身体着想快点穿上行吧?这才四月份,就算摄影棚温度高一点,你也不能一直光着。”

何砚之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穿。”

“俞衡特意叮嘱我了,”杨新楠抛出杀手锏,“叫我照顾好你,说你这人不知冷热,让你注意保暖,尤其是腿……”

何砚之小声:“我伤的是腰又不是腿。”

杨新楠:“……和腰。”

何砚之:“……”

砚总无话可说,忽然他手一顿:“不对啊,你跟俞衡什么时候又认识了?认识他的不是徐舟吗?”

“给你送羊毛毡那次加的联系方式。”

何砚之努力回忆,差点想不起来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不禁牙疼地“嘶”一声,心说这小保镖真是可怕,悄mī_mī渗透到他身边方方面面,关键他居然还不知道。

这种……隐晦而周密的占有欲……

还……挺刺激的。

砚总大概骨子里就是个抖m,一天不被骂不被损不被管着就浑身难受,听完杨新楠的话,他非但没生气,居然还笑了,搞得对方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你真的没事吧砚哥?”

“有什么事,我好着呢。”何砚之终于把衣服穿整齐了,扭头拿剧本敲了敲姚以绪,“快点看下一场的台词,你这本来就容易忘词还不赶紧多看看。”

“我……我已经背了二十多遍了,”姚以绪为难地说,“你放心砚哥,只要你不裸着,我不会轻易怯场的。”

何砚之:“……”

合着还是他的锅了。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的几个演员笑起来:“砚哥脾气还真是好多了,我记得拍1那会儿,除了导演和单承,都没人敢这么跟你聊天,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看到你亲自指点新人,太出乎意料了。”

“而且,小姚今天一口气ng了八次,砚哥居然没发脾气,八次什么概念?够砚哥发飙两天了。”

姚以绪听完这话,脸上刚退下去的红色又有重新爬上来的趋势。

何砚之摆摆手:“少寒碜我。”

几个人围着他说笑,好像难得有机会这么调侃某人。忽然导演凑了过来:“聊什么呢这么热闹?一会儿晚上散了别急着走,有人请客吃饭,想来就来。”

一听到“请客吃饭”,众人立马来了兴致,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谁啊?谁这么壕?”

导演冲姚以绪一努嘴:“小姚说这段时间承蒙大家关照,稍微表达一下谢意,自己还不好意思开口,让我通知你们。”

姚以绪低着头,好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人的目光立刻转移过去,单承已经凑到他跟前:“小姚太客气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正好中午我就没怎么吃。”

“单哥你也太不要脸了,”一位女演员笑说,“我明明看到你中午吃了两份盒饭。”

单承:“……看破不说破,两份盒饭怎么了,我食量如牛不行吗?”

另外几个人开始围着姚以绪追问:“饭店订了吗,咱们去吃什么?”

“还……还没,”姚以绪终于开口,“不知道你们想吃什么,要是决定好了,我现在就订。”

于是一群吃货七嘴八舌地商量吃什么去了,姚以绪小声问何砚之:“砚哥也会去吗?”

何砚之想了想:“我么……”

去与不去,主要取决于吃什么。

听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他扭头掺和了一嘴:“lu 串?那带我一个。”

不论南方北方,烧烤摊还是大排档,几乎没有人会拒绝lu 串。一群人一拍即合,这饭店也不用订了,收工之后直奔夜市。

收工时天都已经黑了,辛苦一天的人们饥肠辘辘,剧组的盒饭又管饱不管好,对比之下,烧烤简直是人间美味。

姚以绪本来还担心大家不给他面子不想来,结果一听说lu 串,根本没有缺席的——甚至包括某些成天喊着“要减肥”“只吃素”“不沾荤腥”的,也一边说着“我不吃我不吃”地跟去了。

这边的夜市可谓一绝,每天天一黑下来,就看见整条街都灯火通明,浓郁的香味远飘十里,只要你过来了,就绝对抵挡不住诱惑,要进去搓上一顿。

一吃烧烤就免不了要喝酒答应明天上午不拍摄,让大家敞开了吃喝。

当然,根本原因大概是他自己想喝。

大排档这种地方永远是增进友情的好场合,不管你是天南海北哪里人,只要一起搓一顿大排档,那就是一辈子的铁哥们。

姚以绪这么腼腆的都在酒j-i,ng促使下放开了,酒过三巡,一帮人纷纷开始飙方言,明明谁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居然还能特别自然地接上话,跨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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