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退出了赌室。
……
钟蔚连夜回到房子,浑身发烫,又冷又热,强撑着打开电脑,凭借优秀的智脑系统最终定位到了一个小网站,赫然直播着。飙升的视频就是他被唐西斐压着胡作非为,喘息声分外清晰,虽然脸被唐西斐巧妙地遮住了,可身体一览无余……钟蔚愤怒地黑入管理员的账号,将视频撤下来。
账号里,何止这一个视频。
在过往的视频中几乎集合了人性最丑陋最血腥的所有场景,最新的一个,刚才还活生生的枭狼,被那两个戴面具的人凌虐得体无完肤,其中一人,如疯魔一般,拿着各种刑具折磨他,点击量还在直线上升。
钟蔚突破重重防火墙,追踪到最原始的id,保留下了所有过往的视频,这才睡下。
他的神经绷紧,梦,延续着身体的折磨,有人在身上恣意驰骋。
除了愤怒,似乎还有不可名状的……
☆、实验基地篇【四】
【实验基地篇·第4章】
把这一群人都干掉!
无所谓这世界会不会毁灭!
这些愤怒,在最初的时候简直要爆炸。钟蔚却动弹不了,全身都是酸痛的半瘫痪,挺尸一样躺了两天,愤怒也平静了一点点,变成了y-in测测的盘算:拿一把枪直接干掉孙茂,来得最痛快最直接,却会打草惊蛇让其他人跑掉——不,要端就一锅端,迟早把他们的面具扒下来,一个个送进比基地还基地的地方!
还有,趁虚而入的唐西斐,最混蛋的就是他,y-in魂不散,在梦里为所欲为,连闭眼都成了恐惧的事。
带着不适刚上岗,钟蔚被叫去副院长范聪的办公室。
范聪正泡茶,五十岁的脸笑出一脸老褶子:“钟蔚,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沙发上大喇喇坐着的,竟是唐西斐?
还需要介绍?
钟蔚握紧了警棍,范聪连忙压住他的手:“没事,他戴着手铐呢,坐下,都坐下。唐西斐的思想觉悟很高,跟我透露了一些基地里的不良事件,都是你们三区的事,你也听一听……你们先聊,我先接个电话。”说着,他竟然拿着手机出去了,还给关上了门。
钟蔚看透了这个基地,从上到下同流合污。同事说起范聪大多不屑一顾:“嘿,老范一年到头,清汤寡水,就在唐西斐身上揩了百来万,划算吧?不如老孙头,随便一摸就是几百万,听说,他家天花板藏着几千万呢。”
钟蔚查过唐西斐的过去,短短两年,创立的公司盈利两亿,进基地后,公司仍保持高速的增长,因为他在背后c,ao纵,而给他这种便利的就是范聪。说是教育,还不是办公室里能联网,电话也好,视频也好,交流也好,唐西斐手到擒来。
这个基地,再不改革,就得一把火烧掉算了。
“你还好吧?”唐西斐倾身嘴角带笑。
钟蔚嗖的抽出棍子闷下去。
唐西斐痛呼一声,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痛得打滚,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龇着牙说:“你就这么对救命恩人?我为你破了一千万!”钟蔚目无表情,还要抽下去。
“啊啊别打你听我说完:那种赌局,就是要大家看得开心。”唐西斐勉强坐起来,“你以为赢一关就行?不,他们会耗着你,给你下药,一直折腾到你没有一点力气被人撕成碎片——你跟别人不同,庄家就是要对付你,不可能让你轻轻松松出去。”
“……”
“我也牺牲很大,不但出钱,还要满足别人的观赏欲……你能不能放下棍子啊。”唐西斐手臂挡住头手铐哗啦啦的响,“那七个面具人:一个情况不明,两个是虐待狂,两个是为了赢钱,还有两个可能是我的死敌想对付我。”
“……”
“你别不信,狐狸眼就这么j,i,an诈,掐准了每个人的命脉需求。要不然,凭这种草台班子赌局,进场就百万千万的,谁当冤大头啊?我不做戏,他们不依不饶,你迟早死在上面。你要是不解气,趁现在没人把我强了吧,一报还一报,行吧?”
“变态!”
唐西斐腾的起身:“是你自己不上的啊!”
“……”
“狐狸眼他们为什么针对你?你侵害他们利益了?你是被上边派来调查格尔达基地的吧?你跟别的人不一样,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唐西斐唰的一下,抄起话题,瞬间扯远。
“……”
“你看出里边戴白面具的那个是孙茂吧?你想扳倒他吗,只有证据是不行的。以前有小警卫告过他,压根儿没用,孙茂的势力很大,超乎你想象。我猜你应该搜集到了很多证据。”
“……”
没错,所有的证据都齐了,就差一个契机,撬动整件事。
唐西斐收起痞痞的笑:“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范聪。”
“凭什么?”
“你不信我,信谁呢?范聪是我小叔,我老爸同父异母的弟弟,跟他妈姓,别人都不知道。我们唐家也有点儿实力,要是扳倒了院长,最高兴就是范聪,他能不尽心帮你?”
钟蔚上前,拿出警棍倏然抽过去。唐西斐顿时摔倒在地,手铐哗啦啦地响,嘴唇发抖。那一瞬,钟蔚后悔出手太重了。
唐西斐却露出了笑:“你解气了就好。”
范聪,五十多岁,在副职上呆了十多年,其实没有什么实权。范聪何尝不想爬上去,无奈基地长孙茂是一个强势贪婪的人,根本不给他机会。
唐西斐离开后,范聪谨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