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的这么认真了,目光一刻都不舍得移开。他知道无觞在盯着他看,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失了刚才和他对视的勇气。应该说,越是了解这身体上留下了多少碎裂的痕迹,他越是没有勇气抬眼。生怕下手太重让他痛苦,可楚然却忘了自己把自己的牙咬的紧紧的,呼吸都窒了。那霓裳的毒,或许是日落之后才开始发吧,看着已经下沉的日头,楚然加快了动作。却觉得越来越沉重。

忽的,有人戳了戳他的鼻尖,仿似笑意的声音响在耳边:“你想憋死自己吗?”

楚然受惊了一样,抬头看无觞,那样子大概要多蠢有多蠢。不过也没多奇怪,他以前在无觞面前,多蠢的表情都有过。不过有点失望没有看到无觞的笑容,看来那个笑意不过是自己多心了。深深的吸了口气,楚然继续跟绷带作战。

上半身的缠好了,无觞就率先把楚然关在浴室外面,自己进去缠剩下的。楚然眯着眼睛笑了笑,心想无觞这算是害羞了那?还是别扭了那?

估计里面还要折腾一阵子,楚然先去找竹赋了。

竹赋动作很快,已经从茶山回来了。楚然还纳闷的时候,他就自己说了。其实这座山寨就在茶山后面,也就是被舞家总管念了许久的,会有冤魂厉鬼的茶山后山。如果是凤娇婆婆,楚然好像也可以理解了。

“公子,您要我说的事,我已经转达了。”

“恩。暮歌找到了吗?”

“暮侍卫不在茶山,我留信给她的人了。”

“舞家现在怎么样了?”

“这两天还可以瞒着,不过后天就是公子和舞家家主相处的日子了。”

楚然点头,这个问题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舞流云那个人j-i,ng,恐怕早就知道一切了,比楚然知道的都清楚。而且什么冤魂厉鬼的后山,分明是有意的吧。这个山寨,要说跟舞流云没有关系,才真是惊天劲爆的消息那。

“帮我看看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楚然交代了一下竹赋下一阶段的重点任务,转身回了无觞房间。

哎呀,就算有料想过会是个闭门羹,不过当真的遇到了,还是不自觉的有点小难过。

不过也没关系,这样的竹门,本来也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吧。

至于楚然是君子吗?反正他从来没这么觉得。

什么优昙美名,孤高清绝,那些虚名本来也是别人塞过来的。楚然站在门外,隔着竹节之间的缝隙,看着里面的那人。

可以推门进去,但那不过是给自己增加难过的酸楚而已。如今这么远远的看着,还会好一点。这大概是一种逃避的想法,但楚然很明白,无觞也是这么想。相处起来的莫名压抑,让那个人也同样不好受。

楚然心想,如果自己是小女生,这时候大概已经黯然的念着:是不是已经不行了,已经走不下去了——想完了,又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次。

看了不知多久,天已经黑下来了。屋内的烛火不怎么明亮,而霓裳的药效似乎已经开始了。

凤娇婆婆不知什么时候路过楚然身后,语气幽幽的说:“怎么,在这当望夫石吗?”

楚然眨了眨眼,说:“天色晚了,您快歇息吧。”语气柔和,可是目光都没动一下。

凤娇婆婆一个长长的叹息,就很“听劝”的离开了。

眼见着那些纯白的绷带上染了绯红,楚然的指甲几乎全都陷进了r_ou_里面,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的死死的。

快到半夜的时候,又下雨了。

虽然不至于被雨浇成落汤j-i,不过似有似无的雨丝落在身上,不一会衣服就潮s-hi了起来。

竹赋白天睡得挺多,这会还没有睡意。听到外面有雷声,就推了窗子看天。再往下看的时候,被对面不远处那抹白色的身影吓到了。一身白衣的,在落雷的映衬下,一眼看去竟不能分辨是人是鬼。但竹赋很快就看出了,那是楚然。

这种时候,总不会是听墙角吧。哪有那么张狂站在那一动不动听墙角的。竹赋寻了把油伞,往前面奔去。

虽然服侍楚然的时间不算长,但好歹有段日子几乎朝夕相对。可如今这样的优昙公子,竹赋从来没见过。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紧张,那身体早就蹦的僵硬,还有早在千岁宫就缠绕在眉宇间若有若无的寂寞,如今已经萦绕全身。沾满了水汽的发丝衬着那皮肤,显得苍白如鬼魅。

“公子……您休息吧……”

“竹赋,你回去,不用管我。”

“可是……”

“别让我说第二次。”

竹赋不知所措。这还是他第一次听楚然嘴里说出带着恶狠狠威胁口气的话,但却直觉得,不可以违背。

正想转身走,那扇被楚然盯了三个时辰的门终于开了。

竹赋愣愣的盯着来的人,侧面看去,和楚然真是几乎相似了。

“在吵什么?”无觞的声音低沉了几分,额上薄薄一层汗水看出他现在肯定并不舒坦。

楚然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扭头看竹赋,示意他赶紧离开。

可惜,就在他扭头的一瞬,旁边的人一个手刀,让他彻底陷入昏迷。

软了身子的人被无觞拦腰抱住,抬眼见竹赋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皱了皱眉,直接关门。

竹赋莫名其妙的被雨丝和寒气同时洗礼,一时间打了个哆嗦。

“音儿……”再不理他,大概会在门外站一夜。无觞把他留在床榻上,自己去了浴室。

不知何时开始出现在那里的凤娇婆婆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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