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睿几乎被他那受伤的眼神打动。想想旷儿。他默念,逼着自己硬下心肠说:“夏天舒是最j-i,ng通药理的,倘若他今日在, 我们都不会中毒……”

“所以你又怀疑我?上次是因为我去青楼, 这次就是因为我请他去护卫船队?难道我会在我爹寿宴上投毒吗!?”何英用的是质问的语句,可他怆然的表情暴露了一切。

叶思睿也在心里逼问自己:会是他吗?

“我哥, 我爹,我家人全都中毒了, 我问你, 我若是下毒的人, 我是图什么!?”何英白着脸问道,“就算我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吧,我爹的爵位不能继承, 我……我害他们做什么?”

是时候结束这出闹剧了。叶思睿心里当机立断。“你不必激动,我并没有怀疑你……”

“你就是怀疑我!”他喊出了声。

已经有下人探头打量了,只怕等会正厅内的人也被他吸引了。叶思睿打了个手势叫他安静些。“就算我怀疑吧。只有我们两个没中毒,这难道不可疑吗?我知道自己没有下毒, 你……”

“我也没有下毒。”何英抿紧唇,那张脸像是刻刀在苍白的石头上一笔一笔刻出来的。

“那就回去吧。”叶思睿率先往正厅走。何英跟了上来。还好。他松了口气。此事一过,只怕日后再没有校场一同骑马s,he箭的快活时光了。

自己能否活到此事过去的时候还不一定呢。他苦涩地想。

正厅里似乎刚刚经过一场激烈争论, 在他们进来的刹那鸦雀无声。叶思睿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他毫无兴趣。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于是问管家,“我带来的小厮何在?他中毒了吗?”

管家先看安顺侯, 安顺侯合眼坐在主位上,像是睡着了。管家说:“各家带来的下人在后院辟出的地方吃酒,刚刚事出情急,没顾得上通知他们。”

“管他们做什么?”何家远亲中一个与何安年龄相仿的人开口。叶思睿见好几次这些人闹事都是他带头喊话,不由自主留意了他几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敌意很深。

“大人说的有道理,叫人去把他们集在一起看起来,反正我们也用不到大夫,叫大夫去给他们看看吧。”何安站出来指挥道。叶思睿没想到他居然会赞成自己。转念一想,他弟弟和自己一样没中毒,他若再借这个理由咬自己未免太蠢了。

“就这么办。”安顺侯睁开眼。

何安见他睁眼,就对他说:“爹,我看还是派人去京城报信吧,和临县的大夫束手无策,京中就不一定了。”

“咱家的大夫从前是御医,都没有办法,京中的大夫就能妙手回春么?”安顺侯叹气,“就依你吧。”

于是何安指挥群龙无首的下人忙起来,一时也井井有条。

“回二少爷,各府带来的下人们都没有中毒,除了一个叫观言的。”管家来回话。“观言?”叶思睿问。

“大人,救命啊!”观言不知从哪儿冲进来,膝盖生生撞到地上,直接跪在他面前,连连磕头,“他们说小的中了毒,求大人救我啊!”叶思睿说:“我连这些大人们都救不了,还来救你么?”

何安责备管家:“你怎么让他冲撞了正厅?”

管家说:“正要回二少爷,有人看到他溜进了院子里,看着眼生,不知道是哪儿的下人,刚刚一认就认出来了。”

叶思睿心头一跳。坏了。

何安果然面无表情地冲着他说:“叶大人,这作何解释啊?”

“这不是我吩咐的。”即使知道没人信,他还是重复了一遍。上座下座的人中,安顺侯用手撑着脑袋,不知道看着什么发呆。何安站在他侧面,冷冰冰地看着他。何英盯着他哥哥出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想看他。叶阜的脸色比刚刚好了些,但看上去依然十分虚弱。他应当是在场最信任叶思睿的一个了,只是他作为叶思睿的下属,又和他一道来,没有为他说话的立场。何家族人窃窃私语,方才出声的那人看着他笑,笑中充满恶意。

他又看观言,观言似乎已经吓呆了,连磕头都不会,跪在他脚边哭。叶思睿提起气踹了他一脚。“哭什么?说啊,你为什么跑到园子里来?”

观言抬起头,满脸泪,他抽抽噎噎地说:“我想问问大人,能不能去找我爹。”他一急,连自称都没注意。

“你爹?”这又是在唱哪出?“你爹在哪儿?怎么会在园子里?”

他依旧哽咽着,“我……小的爹是侯府的下人,在厨房帮工。小的不知道能不能去,想先找大人问问……”叶思睿心里唬了一跳,再看何安,也是一脸疑惑。管家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老齐的儿子!”他又对何安说:“二少爷,老齐是厨房帮工,来了好几年了,下人们都知道他有个儿子在县衙当差。”

叶思睿这还是头回知道观言姓齐。何安叫人把老齐带了上来。老齐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正值壮年,看上去憨厚老实,见到观言跪着又惊又惧,连忙跪下问:“我这小子哪里冲撞了各位大人?”

何安问他话。老齐今儿在厨房里做寿饼,一整天都没出门,厨房里的帮工们都可以作证。问起那些人,也都知道观言,因为老齐在他们面前时常提起自己在县衙办差的儿子,说他在县太爷身边很得用,这一说倒是合情合理。至于寿饼,之前厨房的管事也吃了寿饼,并未中毒。

何安说:“既然无事,那就叫他俩下去团聚一会吧。”一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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