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爱吃的荷叶蒸饺,多吃一些吧,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子蹊告诉我,然后先走到他们那边,让他们把东西摆开了,果真见到绿色的荷叶包裹着晶莹的水晶饺,让人食指大动。
拿起一个,放在嘴里,果真好,r_ou_里的油已经蒸了出来,香而不腻。苏袖捧了一块巾帕递给我擦了擦手,然后他就领了那些太监退了出去。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纤细的身材配着锦袍,给人一种华丽的感觉。想着那天他和我说的那些话,我有些疑惑,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这样的人,没有宦官的y-in险,却带了一种难得的干净?
正想着,手中的巾帕给人拿了去,我回头一看,才看见子蹊,一双眼睛看着我,像是问我,又像单是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味道怎么样?
他问。
很好。哦,对了子蹊,刚才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你会看出我原来很爱笑?很长时间了,看见我的人都说我很y-in沉,不喜欢笑的。
一种感觉,……,其实你应该是个开朗的人,也许没有遇到什么真正开心的事情所以笑的少了一些,这也没什么,……,还来点粥吗?
听了他的话,我只是没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所以很少笑的,可我想了想,我遇到了很多,而且,几乎每天把笑挂在脸上,但是见到我的人都说我y-in沉,但是我对子蹊反而笑的最少了,但他却说我是开朗的人。
还真的奇怪,也真,不错。
听到他最后的一句,我赶忙回答,要,你也吃点,这些不会都是我的吧。
他听了一笑,然后拿起汤匙要盛一碗,我想接过来,可他没有给我,等他盛好了才递给我。这时,我也只能这样接过来了。他的手好象无意识的碰了一下我的手,我本能向后躲了一下,手也反转了一下,从他身边躲了出去,然后抬头看见的就是他有些y-in郁的颜色。
沉默,然后,他叹了口气。
永离,你的戒心太重了,也许,这些都是你没有意识到的。勉强自己信任旁人,可你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我端着粥,站在那里。
子蹊说哪里话,我只是不想和生,……,和旁人靠的太近罢了,……
我想说生人,可话已经出口,相信他也知道了。
他自失笑了笑。
看来有些界限是不能逾越的,……,那人伤你是如此的深重,……
永离,你有想要什么吗?权力,美女,珍宝?
这样的问,好象那天早上我问凤玉的,这个时候由他问我,好奇怪,……
权力,我有了;美女,我也有了;珍宝,……,要是王羲之的真迹还不算,那世上当真也没有可以入目的了。
可这些我都拥有了,我要如何回答?
犹豫间,子蹊接着说,但是他没有看着我。
你都有了,这些你都不缺。以你周家世代豪富,要什么没有?你可有想过,你为什么不辞官归隐,做个闲云野鹤,也好过在这里周旋。
他在暗示着什么,还是仅仅是个感慨?
不用担心,我不是想说什么,只是有些想法,我没有退路,看来,你也一样。人最难过的是自己的心,而心中最深处又往往是你无法领会到的。遇到什么事情,也许你认为的是一样,可心中最深处认定的是另外一样,……
永离,现在是危难时刻,兵凶险着,我需要上下一心。所谓道者,民与上同意,可与生死,不危也。
我不想再猜测你的心思,要是我连自己的心腹大臣也要猜测,那如何做到上下同意?
听他这样说,我真的仔细想了想。这些年来,顺境,逆境经过不少,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为什么?为了这权倾朝野,还是为了九重威仪?
原来我只是想着,哪里都是生活,没有不同。闲云野鹤的生活未必就是自在,隐居也许想逃避世事,可万丈红尘,哪里会有可以避开的地方,不过是自欺欺人,做个掩耳盗铃的蠢物罢了。
于是走到子蹊面前,看着他。
士为知己者死,周离绝不敢说是什么贤人,可从不背弃。
知己,永离还真的,……
比起王叔,子蹊不敢说是永离的知己,只是稍微了解永离的人而已。
子蹊此话何解?
我问他。
没想,他吟了一首词,那是很久以前听到,已经多年未见,可还是那样的熟悉,我怔住了。
父母忠贞为国酬,何曾怕断头?如今天下红遍,江山靠谁守? 业未就,身躯倦,鬓已秋,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
听着子蹊慢慢说了出来,又是那种苍凉,又是那种绝望,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忘记这些了,可,他就像刻在我的灵魂中,就像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呀,……
人在一生中可以遇到知己是福气,可遇到一位同自己一样的人,并且他把我身上隐藏的y-in郁加深也加重了,到了毁灭的地步,可我却无法救他。
看着他的毁灭,就像在看自己毁灭一样,这样的感觉,比看到知交好友沉沦还要痛心。因为,这是感同身受的痛苦。
就像那天,我救不了他,而后,也仅仅是报复了那个凶手而已,……
这是永离作的吗?
不是。先王作的,我也仅仅是代笔而已。子蹊是如何发现的?这好象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书稿什么的,都应该毁了吧,……
曾经发现你在大内住过,王叔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