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斑才微微摇摇头,“不。”他伸出手摸着柱间的脸,“只是在想你跟扉间都要结婚了,要送什么好。”他说这话时声音很平静,漆黑的眼里一片平和。

柱间“噌”的撑起身,眼神复杂的看着斑,“为什么你会是这个反应?”他问,眼睛酸涩,透明的水滴落在斑的脸上。

族里为了截断他们的后路,利用舆论大肆渲染,他和扉间必须与外族联姻的事已经人尽皆知。斑当然也知道,可他一直没什么表示,更像是什么都不知一样照常和他生活在一起,有时候还一起去扉间的新家看看。

“不然你想看什么?要我和那些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斑好笑的反问,揉着酸痛不已的腰下了床,拿了一旁的浴衣就要穿上。

“可你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不怪我们?”要是斑大发脾气的还好,这至少说明了他的心里是在乎的。但现在,他的反应完全就是不符合常理,愤怒,失望,怨恨一点也无。

他就像一个感情耗光了的人,再大的事也激不起他心里哪怕一点的波动。

披上浴衣的手顿了顿,光滑的肩头裸露在外,他解释:“我说过,你们不用为所做的任何事感到愧疚,我们并不相欠。”

安慰的话,听在柱间的耳里却像是在告别一般。如同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不要了,这样起伏又不定的爱情他不要了。柱间恍然间清晰的意识到斑是因为什么才要这样说。

是对他放弃,还是对扉间放弃,亦或是对他们两个。

无论是哪一种结局,都是柱间所不能承受。他们明明经历了那么多才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分开。

没有根的感情无法生根发芽,像他们这种只能通过嫁接存活的,早该死去了。

“我、我……”一把抓住斑的手,披在身上的浴衣就这样滑落至手肘,柱间语无伦次的道:“我和水户没有什么,我并不爱她。”

斑拉上衣服,同时伸手把另一件袍子搭在柱间的身上,“我知道,一见钟情这个词只是在哄人。”

“但你还是要离开我。”柱间缓缓的蹲下身,双膝触地跪在斑的面前。他仰着头,卑微的乞求,“我说过不会骗你了,可我又失言了,我该死。”

“柱间,你站起来!”斑眼看着柱间跪下去,用着低矮的姿态,快要放弃尊严的说着让自己去死的话。可他又怎么忍心呢?斑想了那么久才说出口的话,转瞬就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击的片甲不留。

你总是这样以示弱的姿态来牢牢的绑住我,让我一次一次跌进你的陷进,没想过挣脱。

名为千手柱间的傻子和叫宇智波斑的笨蛋。

手微抖着抚上柱间的黑发,那颗头现在就这样靠着自己,交付了全部的心境。

“柱间,我走不好吗?”安静的屋子,斑的话幽远的似是从远方传来。

柱间所面临的困境,绝大部分都和斑有关,被夹在中间难以安身的柱间执着的要留住斑是因为什么。

身侧的衣服被用力抓紧,柱间抬头,坚定执着的眼神,浓烈的情感化作执念。

“我只爱过你一人,能走到今天也是因为你。不管是曾经的对峙还是现在的相守,融入了血脉中的宇智波斑已经无法从我的生命中剥离。”

不是简单的我爱你,烂俗的话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意义。柱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他要的从来就不单单只是爱人,他要的是能和他比肩一起走下去的人。

而这个人,放眼整个忍界也就只有宇智波斑一人。

斑只是无声的轻叹。j-i,ng明睿智又天真的柱间,等你有一天必须面要将你生命里的一样舍弃掉时,你的选择是否还能像今天所说的一样。

……

婚宴上十分热闹,按照习俗,新人必须喝够339杯交杯酒才能视为礼成。

一杯酒需要分成三次喝完,可到了扉间这里就成了一口干,跟在一旁的家忍不断的小声提醒也不起作用。

他一丝高兴的笑容也无,就算是接受敬酒也只是勉强的扯扯嘴角,看上去非常勉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严肃的x_i,ng子,纷纷感叹扉间大人就算是在自己的婚礼上依然是这样的毫不放松。

那种不拘于条例的x_i,ng子无意中博得了源氏家族的好感。他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拥有真x_i,ng情才是源氏最欣赏的。

熟不知扉间只是不愿而已,他一杯一杯的不间断的喝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意识麻木,让清晰的双眼看不清任何人。

第339杯下肚,扉间将小杯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惊的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就见他拍着头,不是十分清醒的对着家忍说着话。

“我……任务……完成……了?”他趴在自己的手臂上,手指不知道在指哪个方向。

“是的,扉间大人您完成了。”家忍急的满头大汗,现在扉间大人这个样子怎么挨得到婚礼的最后。

“柱间大人,扉间大人喝昏了,接下来怎么办?”部下悄悄的来到游走在宾客中的柱间身边问。

柱间只是稍稍停驻,笑了笑:“不用管那些,送他回去吧。”

扉间走到一半就把负责护送他的部下全部赶了回去。严肃冷酷的千手扉间大人撒起酒疯来可不是吃素的,差点连禁术都用上了。被威胁的部下们开始并没有走远,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只是他们不知道即使被酒j-i,ng冲昏了头的扉间感知力依然在,他把他们一个个揪了出来大着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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