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郑滦这段时日晚间又摸过来几次,每次都折腾到天明方才罢休,萧滢的脸色登时白了,难道···他下意识的按住了小腹。

不!萧滢猛力摇头,绝不会是这样,他还等着嫁入公孙家,怎么可以怀了孽种!

坐在椅子上,萧滢目光y-in沉不定,屋里伺候的小侍大气也不敢出,呆了半晌,萧滢方说:“去把我的纱帽和大氅拿来。”

两个贴身小侍对视一眼,这时节都快到了初夏,二少爷怎么又想起要穿大氅?

萧滢冷哼一声,二人唬了一跳,忙出去寻萧滢要的衣物。

萧滢下意识的摩挲着椅背,细长的眉眼盈满了不甘。

城外南郊,这李郎中刚为村子里的一个病人看过病回来,便发现屋子里坐了一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客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带着面纱的小侍。

“郎中,请为我家少爷诊脉。”一个小侍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像他们这样的乡下郎中诊次脉,病患家里顶多给些瓜果r_ou_食,哪里有人给过这么大一个明晃晃的银锭子?

李郎中眼神直了直,忙对着椅子上坐着那位道:“贵客请稍等,待小老儿净了手,马上来为您请脉。”

那人不声不响,仿佛一截木头似的。

李郎中不敢怠慢,忙去准备了一番,才为他请脉。

“恭喜这位夫人!脉来流利,如盘走珠,这乃是喜脉啊!”李郎中满脸堆笑。

第145章 乾坤已定16

那人却身子微颤,半晌才压低了声音,道:“郎中可有办法帮我将这胎打下来?”

李郎中吓了一跳,看这人和小侍的打扮,不说穿金戴银,却也是绫罗满身,恐怕是自己撞到了哪个大户人家的y-in私了。

李郎中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这种事最是棘手,万一做错了,自己这小命怕是都难保了。

那人对着身后的小侍一抬手,小侍会意,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说:“郎中莫要担心,今日出了这门,我们就是素未相识。若是你做的好,之后还会有重谢。”

看着这黄灿灿,明晃晃的金子,李郎中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开口道:“夫人,小的只是个乡野郎中,哪有什么好的法子,不过是给乡下人开几个土方子,怕夫人经受不住这药x_i,ng。”

那人却摇了摇头,道:“无妨,你只要把方子开给我,其他的你不用管。”

李郎中看了看这三人,又看了看金子,最终还是一狠心,道:“既然夫人吩咐了,小的这就去开方子。”

片刻之后,萧滢三人揣着一张薄薄的药方离开,这李郎中估摸着他们走远了,立刻将金银都拿出来仔细看了又看。欢喜之余,又觉得后背直冒冷汗,这钱,怕不是催命之财吧。左思右想,还是将金银塞进怀里,随便拾了两件衣服,连家也不要了,一路向南,扬长而去了。

“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愚夫当财下去取,摸来摸去一场空”,蹇宾只觉得近来右眼一直莫名其妙的跳个不停,卜了一卦,却正好是个坎卦。观这卦词,果真不妙。

坎为水,两水重叠,坎水为险,进固险,退亦险,进退两难。

难道是齐之侃此次出征,真有什么越不过去的灾祸不成?

蹇宾反复推演,正心下焦虑,忽然白露一把掀了帘子进来,想是跑的太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少爷,您···您快些过去看看,老爷···他,他不行了!”

蹇宾心中猛地一跳,腾的站来身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正院里,府中能来的仆侍已经乌压压站了满院。蹇宾也没时间理会他们,一掀帘子进了屋内,便看见一名医丞正在给齐庸施针,杨氏捂着脸,身子抽动,想是在强忍着不哭出声来。

“么么,父亲这是怎么了?”蹇宾问杨氏的贴身么么。

“少夫人···”那么么眼圈儿也是红了,压低了声音道:“老爷这次,怕是真的不行了。”

蹇宾不由心中大恸,齐庸自北荣回来,虽一直卧病在床,但因照料得当,伤情已逐渐恢复,医丞诊断也说很快就能醒过来,今日却怎么忽然变得这般严重起来?

他定睛看去,但见齐庸面上一片死灰之色,饶是医丞数十根银针封住他的大x,ue,怕是也不成了。

正此时,齐庸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众人俱是一怔,有那反应快的接着便喜道:“老爷醒来了!”

杨氏闻言,忙上前握住齐庸的手,他看着杨氏,又看了看众人,摇了摇头,杨氏忙回身对众人说,“你们先退下。”

蹇宾明白这是齐庸有话要对杨氏说,便领着众人出去了。

众人在回廊里站定,佟明珠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看向蹇宾,道:“夫人,老爷眼看着是要好转过来了,要不要派人去给夫君送信?”

蹇宾疲惫的摇摇头,别人不知,他还能看不出?齐庸哪里是救回来了,他如今生气全无,只靠体内残存的一抹意念支撑,观此时这情形,正是民间常说的回光返照。

想到适才卜算的一卦,家中主位将要缺失,更是凶上加凶。

难道···难道真如若木华所说,是他妨了齐家?

正想着,忽然屋内传来一阵难以抑制的痛哭,蹇宾的心终是沉到谷底,不发一言的走进屋内,只见到杨氏握着齐庸的一只手,泪流满面。

“老爷!”众人忙跪下痛哭,一时间,整个齐府只闻得哀声阵阵。

蹇宾慢慢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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