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脚步声是三个人,对方匆匆踏进厂房,完全没察觉到任何异常,裴夙的结界里一切都跟随裴夙的意志,裴夙想让他们看到什么,对方就只能看见什么。

所以在三人进房间之前,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到看见房间里躺了一地的绑匪才惊然发现自己上当了。

三个人正要逃跑,裴夙倏然收拢结界,三人手脚被妖力缚住,摔倒在地。

为首的女人在发现躲在叶谨白身后偷看的无岁时,脸色顿时灰败下来——计划败漏了,他们完了。

她喃喃嘀咕着什么,双手在身上搜索着什么。叶谨白敏锐地发现了异常,灵力潮水般涌出,将她整个人都镇在地上。

女人喉咙中发出断续的古怪声音,她顶着灵力的重压,慢慢伸出手似乎想从身上掏出什么东西,她的脸被压得变形,头发紧紧贴在地上。

她再坚持动下去,可能会被拧断自己的骨头。叶谨白连忙撤去灵力,女人不防之下用力过猛,直接在地上滚了一圈。

裴夙将其手脚用妖力缚住,叶谨白弯腰在她身上搜出一个黑色的牌子。

黑色的木牌子,看上去有点像是墓碑的缩小版。叶谨白将其翻过来,背面写着一串名字,其中有一半是红色,剩下一半则是黑色。

那些被染成红色的名字散发出不详的气息,叶谨白能从上面感受到浓郁的死气。

“先生,你看。”叶谨白的手指在黑色名单的一行上点了点,那上面写着无岁的名字。

如果他们来迟了,无岁的名字可能跟着上面那些一并变红。

这是个锁魂令,用特殊方法杀死令牌上名字的主人,就可囚禁对方的魂魄,勒令其为自己做事。

裴夙对叶谨白点了点头,确实是锁魂令不错。楼澈拿出手机报了警,这几个绑匪肯定要走法律途径,至于拿着锁魂令的……自然是拿回水牢严加拷问。

叶谨白将锁魂令收好,他今晚要做法事超度。

几人等警察处理了绑匪便回了斜阳街,无岁到了覆舟门口就挣扎着要从无秋怀里下来,无秋被这个小胖子搞得心力交瘁,无岁从他怀里扭出去,蹬蹬跑进了内室。

无秋听到女子小小的惊叫声,顾不得礼貌,先裴夙和叶谨白一步进了内室。

“无岁!你干什么……”无秋一进内间,刚要呵斥无岁,就和抱着无岁的女子目光相触。

无秋愣了片刻,脸上露出几分慌乱,紧张道:“失,失礼了。”

婉娘抿着唇角羞涩地笑了下。

内间一时安静了,直到叶谨白和裴夙进来,婉娘才红着脸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叶谨白。

叶谨白连忙道歉,他们临时走了居然让人家姑娘在内间等了这么久。

婉娘摇头表示没关系,将带来的衣裳递给叶谨白,“您进去试试吧,不合适再改。”

叶谨白道谢接过,婉娘和无秋一并出去,两人走到门口时,无秋连忙后退一步,让婉娘先行,婉娘掩着唇笑了笑。

赴宴的衣服华丽而繁复,叶谨白不得不让裴夙帮忙。这一帮忙就帮了二十多分钟,夜回在外面lu 着小黑猫,啧啧道:“色令智昏,对吧,无秋?”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无秋的回答,一掉头,发现无秋正专心致志和婉娘讲话,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夜回:“……”他lu 着手中的猫头,突然有点心酸。

小黑猫咬了他一口——思想龌龊,赴宴的衣服华丽复杂,叶谨白不会穿,花的时间长不是正常吗?穿好还要看哪里不合适,不得三四十分钟?

内间

叶谨白:“先生别再胡闹了,婉娘还在外面等着。”这么件衣裳,十分钟就能试好,先生偏要折腾,闹了二十多分钟。

裴夙笑着端茶给小男朋友赔罪,“衣服有哪里不喜欢的吗?”

叶谨白摇头,“很好,没有不合适的。”他迟疑片刻道:“这件衣服……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先生的衣柜里见过。”

裴夙轻笑道:“这一身和我那件是成对的,不喜欢吗?”

叶谨白低头喝了口茶,正当裴夙以为他害羞时,叶谨白含着茶水倾身上来吻住他,裴夙能看见他睫毛微颤,像是蝶翅扇动。

……

裴夙和叶谨白在内间又待了几分钟,很快出去了。

衣服没有问题,婉娘不再停留,告辞前和无秋对视许久,又摸了摸无岁的头,似乎很不舍。

无岁也紧紧牵着婉娘的手,泪眼汪汪。

无秋像根木头似的在原地杵着。

叶谨白心里叹了口气,蹲下来道:“无岁,明天叔叔带你去见婉娘阿姨好不好?”他看了眼裴夙。

婉娘也道:“无岁明天来找婉娘阿姨玩好不好?”

裴夙和他心有灵犀,会意道:“可是你明天还有医馆那边的事情要处理,忙得过来吗?”

叶谨白露出无奈的神情,无秋猛然惊醒,连忙道:“我,我带无岁过去吧,左右我明天没什么事情。”

婉娘惊喜地应了。

叶谨白放开无岁的手,站起身来笑了笑。

无秋对他感激地点了点头,叶谨白也松了口气——幸好无秋不像无冬,否则就是他c,ao碎心恐怕也帮不上忙。

说起来,为什么无秋会有无冬这么木的弟弟?

……

到了晚间,内宅里设了香案,锁魂令安放在香案上,叶谨白手指拂过那些鲜红的名字,开口低声念诵,指尖的灵力一遍遍冲刷着锁魂令,结实的木牌子在这股灵力中缓缓裂开,被禁锢其中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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