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左轻彦,裴谦更坚强了。病也很快就好了。亲自收拾了侵犯他的渣滓。

后来又暗地里找人查这件事,查出来的结果是指向杜青青。

他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倒是意外的冷静。

裴烨是偷偷带他出去的,甚至连小厮下人都没有带,府外的人是不可能这么有预谋x_i,ng的来对他动手。

并且,之前没有想过,王府戒备这么森严,又怎么可能就让他们两个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如此顺利就偷偷跑出去。必然是有人安排了的。

裴谦也并不感觉到伤心难过,可能是从小到大,杜青青并不亲近他,两人就像是认识的陌生人那样,没有多少情分。

想到之前丫鬟说他并不是杜青青的孩子,说不定杜青青一直是将他视作心头刺,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呢。

这件事,裴谦一直藏在心底,没有对其他人说。只是每次见到裴烨,他都会忍不住想,这一切,裴烨知情吗?

无论怎样,他都无法再和裴烨如之前那般亲近了。

……

裴谦拜完菩萨,就去了寺院后面休息。

寺院后面建有专门的院落,以供前来上香参拜的人来休息。裴谦身为齐王府的二公子,自然是有一个单独的院子。

裴谦的院子在寺院的东南角,是最偏僻的一处地方。虽然偏僻,却又不失j-i,ng致。即使是在这样不问世俗的庙宇之中,也是有三六九等的。

虽然裴谦在齐王府不受重视,在外人眼里,他毕竟是齐王府最尊贵的二公子,并且x_i,ng格残酷,不能得罪。

裴谦进了屋子休息,然而却听到隔壁不断有声音,被打扰了,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裴谦心情不好,出了院子,看向隔壁。

两个院落之间的墙非常矮,只到裴谦的肩膀处,墙头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黄的粉的白的都有,在这阳春三月里,格外的生机勃勃。

花墙那边,是几个穿着褐色衣服的人在收拾东西,显然是隔壁有人住进来了。

裴谦看了两眼,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动静这么大。随即便不再管,出门去后面悬崖处散步。

山上没有什么人,此时大家应该都在寺庙里用斋饭。

一直顺着山路向上走,有一断崖处,裴谦每年都会来这边转转。散散心底的负面情绪。

山崖边有一个断木,从崖边伸出去,不知道多少年之后,长出了新枝。裴谦坐在断木上,脚下是空荡荡的云雾,远处,可以看到晕染着金色的夕阳。

裴谦闭上眼睛,眼皮内都是红彤彤的一片暖意。四周一片安静,也只有这时候,整个人才会放松下来。

突然,裴谦眼皮颤了颤,似乎听到一些声音,他不能确定是否出现幻觉,随即缓缓的睁开了眼,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的动静。

他的腿在悬空的断木下轻轻摇晃着,全身的心神却都在身后的丛林之中。

不一会儿,裴谦再次听到身后有草丛被波动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裴谦小心的握紧袖中短匕,面色平静,悠然的站起身,从崖上的断木上下来,向悬崖里面走去。

裴谦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四周,走的路也是紧挨着树木的,用来遮挡身影,以防有人突袭。

周围一片寂静,就连飞鸟都不见了踪影。裴谦j-i,ng神紧绷到极点,一双黑亮的眼睛不断看向四周。

刚才分明是听到有人在草丛中走动的声音的,现在却没有半个人的身影,一定是有问题。

裴谦注意力全在四周,一时没有防备脚下,一个冰凉的东西紧紧箍住他的脚踝,将他用力绊倒在地。

裴谦一瞬间心都要从胸膛跳出来,立刻快速反应过来,翻了身,用手中匕首就要反击过去。

可是那人反应更快,一招就将他的手腕翻转,卸掉匕首。

裴谦手腕被那人紧紧箍住,手腕发疼,痛处顺着神经快速延伸至大脑,他一瞬间脸色苍白,脸上隐隐又汗水渗出。

那人紧紧地压制住裴谦,在没有多余的动作。

太阳已经落下山,四周一片昏暗。

裴谦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似乎抓住自己的这人受了重伤。

裴谦抬起头,首先看到一双黑亮如虎豹般具有侵略x_i,ng的眸子。

那眸子对上裴谦,有一闪而过的惊讶。

裴谦不动声色的看着上方这人,实际上心底的震惊要让他做不出多余的反应。

当今圣上!

裴谦很少进宫,没有见过皇上几次。可是齐王裴清和皇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长得自然有几分相似。所以裴谦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可是就是因此,才会震惊。皇上不好好的待在燕京城,在这荒郊野岭做什么,还受了重伤,身边没有一个人。

然而此刻情况不容乐观,裴谦无法在想其他。

压制在身上的力道没有少一分,可是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裴谦准备开口,皇上裴墨却先开了口,声音是上位者的威严,又带着沙哑,“你是何人?为何这么晚了会在这里?”

裴谦直直的看着他,目光清亮,声音是少年人的清脆,“我是齐王府的二公子,名叫裴谦。来香积寺拜拜菩萨,见这山上风景好,便上来走一走。”他顿了顿,眸子中有一丝犹豫,接着便道:“我不是坏人,你现在受伤了,需要立刻疗伤才行。”

裴墨是知道齐王府有两位公子,却对二公子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他似乎身子不太好,很少出门。

虽然无法判断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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