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椅子里正在假寐的某人努了努嘴。

抓自己的小南瓜是袁朗的责任,在他的建议下,丁雷和吴哲一无反顾的加入了蹂躏齐桓的队伍,只见齐桓同志的衣服被撕得是一条一条的,跟个麻袋片似的,而且还极其逼真的搞得像招受严刑拷打一样,腿上,身上,脸上血r_ou_模糊的。吴哲一边往齐桓身上抹着番茄酱加红色染料调成的血浆,一边嘴里还不闲着,

“齐桓,你说你这么骗他,演习结束后,四十二会不会找你玩命啊”

齐桓已经吐槽无能了,他就不明白这种倒霉事为什么要轮到自己来干。

“齐桓,四十二是你兄弟吗”大概是感觉到了齐桓内心深处的抗议,袁朗用眼睛的余光斜睨着他,然后淡淡的说了句。

“是,当然是”齐桓依然沉浸在悲愤的被陷害的情绪中。

“俗语不是说,要为兄弟两肋c-h-a刀嘛”袁朗勾着嘴角慢吞吞的说道。

齐桓莫名其妙的点点头,这话跟眼前这事有关系吗?即使有关系也是反的吧。

“但是我要告诉你,为了演习成功,现在就得要c-h-a兄弟俩刀”袁朗对着齐桓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屋里所有的人瞬间目瞪口呆,然后彻底崩溃……,妖孽的理论果然不同凡响。

只有铁路点点头,不愧老子挑中的继承人,有魄力……

帐篷里的武装人员装备果真很好,轻重武器,夜视仪器一应俱全,如果穿上军装,你会以为他们就是军人。许三多的脸上,已经被他们捂上了一块又一块的s-hi毛巾。旁边的两个人在使劲地挟住许三多,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许三多并没怎么挣扎。一个黑脸的贩毒分子看看旁边的秒表,已经跳到了两分三十秒。但从许三多绷得铁紧的身形可以看出,他已经忍耐到了何等地步。杜平终于无奈地摇摇头,让人把许三多脸上的毛巾拿开。许三多终于长长地吸进一口气,然后整个帐篷里都是他粗重的喘息声。

许三多瞪着眼前这个黑脸汉子,倒没有什么仇恨,他依然不太懂仇恨,只是有些遗憾,没能救得了齐桓,其实他知道这是个陷阱,但是你的战友就在那儿,你便没理由放弃。尤其当对方用枪指着齐桓的头时,他就知道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们……或者用你们的话说,你的其他战友在哪?基地在哪?”杜平c,ao着一口缅甸普通话,显得有点舌头不利索。

许三多看着他,没有回话。

“他们对你可不怎么样,要不然,不会让你独个儿来送死。”循循善诱,合情合理的推测。

许三多还是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这种人,韧得出奇,意志很强,我也知道你们对付刑讯的办法,顶过一分钟,再顶过一分钟,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到你们自己都不相信的程度。干吗坚持?因为当你们的兵不容易,走到今天全是流血流汗一步步踩出来的。我现在就问你,你的坚持什么用也没有,你还坚持吗?”

许三多干脆闭上了眼睛。他有点筋疲力尽了,对方的刑讯虽然没有伤及肢体,却需要极强的体力和意志来对抗。

杜平踱来踱去,他找到一个很近的距离看着许三多,嘴里缓慢而冷酷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杀了你,再在你身上塞上一些毒品,你到死都说不清,你这辈子的努力全部白费,你还坚持吗?”

许三多根本就没有表情,甚至有些像睡着了。

杜平被激怒了,他从弹药箱上拿起一把手枪,顶着许三多的头扣动了扳机。

只有撞针的声音,没有枪响。

许三多重新睁开了眼睛。

杜平的白牙在黝黑的脸膛上显得格外醒目,他笑着说,

“你看,我忘了装子弹。”

他慢慢把一个弹匣装进去,拉栓上弹,存心让许三多看见,让许三多听见子弹上膛的响声。

许三多瞪眼一直地看着。

砰的一声枪响……地上的一个酒瓶爆开了。

“现在来真的了,说吧。”杜平很有些嘲讽地笑笑,

“你的战友,他们的位置。”

许三多怔怔地看着那个对准他头部的黑漆漆的枪口。

“你只是个小兵,你太年轻,你超不过二十二三岁。什么叫春风得意,大概你这辈子也没尝过吧?你大概还没有过女人?你多半是个乡下,你去过多少繁华的地方?你花过多少的钱?大概连我这个外国人都游遍了你们中国,进出五星级的饭店。你呢,十万块钱对你来说就是神话了吧?你觉得公平吗?你不要命地在这硬挺什么呢?你可能有很多幻想,你也幻想你在战场上光荣牺牲,可你保证没有想过要这样被人打死吧。”

说着,他的手指上也在加压,他似乎很高兴让许三多看见这个。

“跟我们走吧。我肯定你会比以前活得好十倍,说真的,我以前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军人。”

监控室里,袁朗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个杜平可真能编啊,不过自己真忘了告诉他这个四十二号的背景了,一个十八就出入夜总会跟人家抢女人的二世祖,无论如何都与眼前的这番说教不太吻合,当然这一切他也只是听高城说的,但是他似乎也隐约有点印象,好像曾经在某个灯红酒绿的地方见过安林一眼,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印象模糊不清。刚知道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相信来着,其实直到现在他也是半信半疑,因为四十二自从他认识,就看起来是那么的纯朴,厚道,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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