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敢靠近前面这位高大的先生。

“什么都没查到。”宋迎晨很不甘心地告知。

“所以嫖妓是子虚乌有对吗?”沈慕川不紧不慢地笑笑:“这个结果我早就料到了。”宋迎晨不可能查到什么的。

“表哥!”宋迎晨以为表哥对那个姓秦的深信不疑:“我不明白你怎么那么信任他,反正他绝对有猫腻,只是现在还查不到而已。”

但是这种人更可怕不是吗,隐藏得这么深。

“不是我信任他,这个人我早就查过,连我都查不出来,你觉得我信还是不信?”沈慕川反问,虽然这个世界上底子干净的人真的很少,可是万一有呢?

“那他从你入狱后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又怎么说?”宋迎晨痛心疾首:“你那么好的一个人,找一个死心塌地喜欢你的人不好?为什么偏要找一个对你没感情的人?”

就算是为了家族牺牲,这牺牲也太大了点。

更何况沈家现在还算稳定,之所以没有上升的迹象只是因为过渡期,只要慢慢度过去就好了。

“你说得对,他确实暂时对我没有感情,”沈慕川实事求是:“至于不来看我,这是礼貌的问题问题,我不让他过来,他就不会贸然过来。”

“哈?礼貌。”这是什么鬼:“那我们来打个赌,你现在叫他来,我赌他肯定会说工作繁忙,没空来看你。”

“幼稚,”不过沈慕川还是乐意证明:“行吧,把电话报给我。”他现在手头上没有。

“好,你等一下。”宋迎晨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才找到秦雨阳的号码,然后报了过去喝去。。

沈慕川听完之后,把电话挂了,然后重新拨打表弟刚才报过来的号码。

这个点儿,秦雨阳在工作,他接手了原主的公司,倒是没有涩滞感,一切都很顺利。

“喂?”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沈慕川听到一把模糊的声音好像在汇报工作,然后这把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

因为秦雨阳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是我。”沈慕川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流泻出来。

秦雨阳摸了摸耳朵,只觉得耳朵痒痒地,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声音有点令人惊艳:“慕川?”对方说了一声嗯,他就说:“怎么给我打电话的话了?”

“工作忙吗?”沈慕川说,给人不像是在监狱里打电话的感觉,更像是身在某处度假,特别的悠闲。

“还行,因为最近是高峰期,工作确实比较忙。”

“三个小时的时间总有吧?”沈慕川笑了笑。

“嗯,你说呢,”秦雨阳挺聪明的一个人,直接说:“你自己安排一个时间?”

然后那边说了一句话,把他吓一跳:“明天吧,报配偶探监,申请一个小时独处,毕竟,我好像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那天还没洞房,他就被抓了。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秦雨阳淡定得一比。

“监狱有配发安全套,你可以自己带一管润滑剂。”沈慕川说完,又说:“监狱的环境这么简陋,想想还是有点委屈了,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来。”

短短的几句话,充满了试探和威胁。

这哪是是一个穷途末路的输家,分明是一个手握乾坤的赢家才对。

他的自信让秦雨阳觉得,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自己做过的手脚迟早会暴露在人前。

到时候人设崩塌倒是小事,小命不保才是大事。

他知道,沈慕川跟普通商人不同,是个亦正亦邪的边缘人士,暗地里的勾当和关系可不少。

否则被人起诉故意杀人和涉毒之后,也不可能这么悠哉。

“放心吧,我会去的。”秦雨阳说。

原主在沈慕川身上讨好处,简直是与虎谋皮,不知天高地厚。

“那好,”沈慕川说:“明天上午九点,我就在这里等你。”

挂了电话,秦雨阳倒回去开会。

本来,沈慕川还想打个电话告诉宋迎晨,这个打赌自己赢了,可是看见后面这么多人等着打电话,他便打消了欺负人的念头。

同时又有点烦恼,等配偶探视申请下来之后,一个小时该怎么打发?

不过,等以后他就会明白,一个小时远远不够。

“明天把我的行程推掉,我要去探监。”这天工作结束,秦雨阳吩咐自己的助理琳达。

“好的,需要我陪你去吗,老板?”琳达是个三十多岁的职业女x_i,ng,工作能力出色,x_i,ng格严谨大方。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秦雨阳很佩服渣男,真是方方面面都注意树立自己的形象,比如说,秘书和助理都是上了年纪的有能力者。

第二天早上,秦雨阳起得挺早,他对着镜子仔细刮了胡子,梳好头发,佩戴整齐,喷上味道清淡的男士香水,出门时含了一粒玫瑰香型的口腔清新糖果。

诚然,一开始他是个漫不经心的糙话青年,但是随便年纪渐长之后,他变成了j-i,ng致优雅的糙话中年。

只是没想到,准备去死的当下又白捡了一辈子。

七点半钟,秦雨阳开着豪车从市中心出发,花了一个小时,抵达坐落在市郊的xx监狱。

穿着正装来探监的人可能不多,但他就是其中一个。

狱警们乍一见到这位s_ao气满满的年轻老板,心里又艳羡又吐槽,装逼装到监狱来了,呵呵。

“嗨。”秦雨阳笑容和煦,一团和气地跟他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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