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了后面的更衣室。

炸炸看着医生关上更衣室的门,问一旁吃完了猫粮正不舍的舔着食盆的刘十七:“吃饱了吗?我们走吧。”

刘十七一愣,点了点头,跟着炸炸从大敞着的宠物医院大门扬长而去。

两只猫沉默的走到了马路对面,刘十七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宠物医院的大门,轻声说:“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炸炸没有说话,头也不回的朝公园的方向走去。

刘十七又看了一眼宠物医院,透过医院的大落地窗看见医生已经换下了白大褂,正穿着日常的衬衫收拾着他们刚刚吃完饭的食盆。

刘十七眼神闪了闪,没有继续看下去,转身快跑了几步跟上了走出很远了的炸炸。

两个猫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可是谁也没有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压抑的沉默。

他们一前一后溜着墙根走着,又回到了公园里。

到了公园门口,刘十七才终于又开口:“你平时都躲……都在哪里休息呢?我送你过去吧?”

炸炸往上次被狗追的那个角落看了一眼,说:“应该回不去了,我得换个地方。”

刘十七明白过来,踌躇着,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我休息的地方吧,虽然不宽敞,好歹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医生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两个在一起至少彼此有个照应。”

炸炸冲刘十七感激的笑笑,说:“好。”

刘十七带着炸炸回到了他落脚的蔷薇花树根下的小土坑。

炸炸看着那个下午刚浇过水有些泥泞的小土坑,犹豫了一下,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还是跟着刘十七钻了进去。

不得不承认,刘十七虽然没什么流浪经验,但是他找的这个落脚点确实还不错。

周围空旷人类很多,所以野狗什么的不太会靠近这里,但是这一丛茂盛的蔷薇花树又挡住了人类的视线,看不见躲在下面的他们。

就是那群野狗要凭借气味找他们,有了开的正盛的蔷薇花香做干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只一点不好,就是这里到处都是泥土,对于本身毛色暗淡的刘十七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可是雪白的炸炸钻进去没多久,刚刚在宠物医院洗的雪白蓬松的毛发就沾了不少的泥土,腹部的毛几乎要打捋了。

刘十七当然没有注意到这种细节,他之前刨的小小的坑自己呆着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这会儿多了个炸炸瞬间拥挤局促了起来。他们两个几乎是手足相抵的挤在一处,多余的一点儿空间也没了。

刘十七有点儿尴尬的缩了缩身子,尽量避免贴炸炸太紧,无奈的说:“我这里太挤了……不过没关系,这会儿公园里散步乘凉的人太多,等再晚一点儿,他们回家去之后我就把这里刨大一点,你晚上就能睡得舒服点儿了。”

炸炸正强自忍耐着周身沾染上泥土的不适,听见刘十七这么说,才发现自己和刘十七现在的状态,实在是有点儿太亲密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揭过了这个话题。

可是心里还是不由得开始在意起来,不在意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旦在意起来,周身的触觉都莫名的灵敏起来,厚实的毛发仿佛不存在了一般,皮肤就像是赤/裸在了空气中,时刻能感受到刘十七身上炙热的温度。

那温度烧灼的炸炸心里一阵阵的发颤,四肢僵硬难以动弹,耳朵也嗡嗡嗡的开始嗡鸣,不远处的喷泉广场上广场舞的嘈杂音乐她都已经听不见了。

全身上下所有的注意力统统集中到了刘十七若有似无贴在她身侧的那一部分炙热的身体上来。

刘十七没察觉炸炸的异样,只是觉得两只猫这样窝在一起沉默着似乎有些尴尬,他只得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起来:“那个医生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那里呢?”

头晕脑胀胡思乱想的炸炸终于回过神儿来,瞬间有些羞恼的扭开了头看着外面跳着广场舞的人群,缩了缩跟刘十七挨在一处的身体,说:“人类在一开始或者心情好的时候,对谁都是很好的。”

刘十七歪了歪头,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主人,说:“可是我主人一直都对我很好啊,医生看起来也是个很好的人呢。”

炸炸“呵”的笑了一声,颇有些不屑:“日久才能见人心,你看起来大概才刚满一岁吧,你跟你的主人相处了多久?你跟医生又相处了多久?”

刘十七哑然,讪讪的说:“可是我觉得……”

炸炸打断了他的话,语气生硬,自顾自的说:“我今年,已经四岁了。我和我的主人一起生活的头一年,他们对我也是很好的,可是后来,女主人离开了男主人,男主人开始整天喝酒,因为每次看见我就会想起女主人,他喝了酒就会打我。”

炸炸说着,生硬的声音激动起来,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一开始,他只是拧我的耳朵或者把我踢来踹去,后来他开始用打火机烧我的毛,用烟头烫我……最后……我逃出来的前几天,他因为长期酗酒不按时上班,失去了工作……”

说到这里,炸炸转过头看着震惊了的刘十七,她那双好看的蓝眼睛变得越发幽深,那宇宙般的蓝色中好像有着一个深沉无底的黑洞,里面满是无边的恐惧和愤恨:“他照常喝了很多酒,回家的时候他打包了一条鱼,诱惑躲在床下的我出来吃鱼。我当时已经饿了很多天了,实在抵不住诱惑,就吃了那条鱼,可我正在专心吃鱼的时候,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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