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酒吧遇袭,廖池被魇拉入幻境,幻境内容未知,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廖池生病,我从顾川口中得知集结令和廖池父亲死亡,有至少一位实力等同于领主的存在暗中相助,魇不知所踪。

王家兄弟拜访,对百羽衣态度古怪,王招财临走前偷偷在我受伤留下保护结印。

廖池潜意识中看到他少年时同魇交易的场景。

我咬着笔杆,在廖池生病之前加上一句禄先生派一阕前来,一格迎接。

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事情信息量大的简直要把人脑袋撑爆,我在魅魔二字上圈了个圈。很久之前廖池就有被魅魔监视的痕迹,但只被我发现过一次,就再没了动静。至于那天中午的魅魔,联系集结令,我有大半把握认为她就是钟天露露。

在秦岭参加会议时钟天不肯和顾川合作,那么对于蠃鱼之灾,她又站在怎样的一个位置上的呢?她幻境中的挑衅行为,又想告诉我什么?

我琢磨了半天,最后摇摇头,把刚写好的线索撕成一堆废纸片,扔进纸篓。

女人心海底针,我哪儿知道钟天露露在想什么。

现在最要紧的是廖池的心理状况,他潜意识里同魇交易的回忆被唤醒,不论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兆头。

苦思冥想之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常言给回了信息:

【晚上九点三十五下晚自习,之后都有空。林哥有什么事吗?要紧的话我翘课去找你也行。】

我看了眼时间,不客气地回道:【你还是好好上学吧,臭小子。今晚九点四十我在你学校门口等着你。上课玩手机小心被班主任抓到。】

过了一会儿。

【他抓不到我的,我作业没写,现在正教室外面罚站呢,好无聊,林哥咱俩聊会儿天吧。】

………………这熊孩子,有我当年风范。

【找别人聊吧,我这儿还一堆活呢。晚上见啊。】

顺手把手机抄进兜里,我带上文件夹,去会议室开会。

下午下班到家时一格已经回来了,安安静静地侍弄着窗台上的几盆花。我进厨房做饭,廖池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依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看我洗菜。

“教我做饭吧。”

我看了他一眼,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开冰箱门去拿r_ou_:“真想学啊。”

“是啊。”

“说真的,你不适合沾上油烟味……”把r_ou_放进水里,我四处看了看,目光停在刚刚洗好的土豆上面:“会切菜吗?帮我把土豆切一下吧。”

廖池闻言走过来抓起一颗土豆,翻来覆去看了几圈,问:“要先削皮吗?”

“要,用这个。”我从橱柜上拿过削皮刀给他。

廖池研究了一下手里的玩意要怎么用,生疏地行动起来,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削得还行,就转身去淘米烧汤了。

过了会儿我听到刀碰案板的响动,廖池正小心翼翼地切土豆,他拿不准下刀的角度,只能一点点的把刀刃在土豆上挪动,寻找着合适的厚度。

我看得直乐,廖池听见笑声,抬起头,略带茫然地望向我。

就在这时,他举着菜刀的手像是失去了控制,突然猛地向下切去——

一瞬间时间的流逝似变得无比缓慢,我清楚地看见锋利菜刀划破空气,砍向廖池按着土豆的那只手的手腕。

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电光火石间我伸出手一把抓住刀锋,阻挡菜刀落下的势头,同时肩膀撞上呆呆站着的廖池,把他撞得后退两步,按在土豆上的手脱离案板,移出了攻击范围。

剧痛袭来,我飞快松开手,下一秒沾着我鲜血的菜刀重重落下,力道之大甚至将案板劈开了一道细缝!

一刀要是实打实砍在廖池手腕上……我不敢再想,抓着廖池肩膀急切问道:“你怎么样?”

廖池眼睫轻颤一下,视线低垂在我鲜血狂涌的右手上停顿一秒,随即缓缓移向手里的菜刀。

看见刀锋上的血,他瞳孔猛然收缩,如同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拿着的是个引线正在燃烧的炸弹一样,甩手将菜刀“咣当”一声狠狠扔在了案板上,颤抖着蹲下身把脸埋在双手掌心里。

客厅里的一格被响动吸引过来,见地上一滩血,立刻给我使了个治愈术。手掌上的伤口迅速愈合,我去拽廖池胳膊想看看他有没有伤到,却被他大喊着一把推开:“别碰我!”

“……怎么了?”我狠狠拧起眉头,无措得手脚不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别先碰我……”廖池粗重喘.息着,像是在和看不见的怪物暗中较劲,稍一疏忽就有可能万劫不复。我和一格面面相觑,一格指了指水龙头,示意我先洗干净手上的血。

我盯着廖池草草冲净手上的血迹,一格蹲在廖池身旁,淡绿色的光芒从他掌中涌出,汇入廖池体内。

尽管伤口愈合了,但剧烈疼痛的余波还停留在神经末梢,我忍着掌心传来的奇怪感觉,缓缓蹲下,一手按在廖池肩膀上,柔声问道:“宝贝儿?” 廖池身子一颤,终于抬起头来,他眼角有些发红,看向我的眼神里悲哀浓得几乎要将人溺毙。

“我……”他抓着我的手,死死盯着掌心里愈合而成的浅浅伤疤,发出一声压抑的抽噎。

时光流转,现实与梦境交叠,眼前的景象和潜意识中少年廖池绝望的稚嫩脸庞重合——

“我刚才……竟然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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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个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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