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小道上,一个小女孩满头汗,拖着一名男子往前走。

追命看不过去了,道:“你累不累啊?把我x,ue道解开罢,反正我都被你捆成个粽子了。”

方采咬牙道:“别妄想我会中你的计!”

追命继续劝道:“小心待会儿转轮教的人追过来,你还得解决他们。你不用怕,陈日月和叶告还在你那儿,我敢轻举妄动吗?”

方采觉得有道理,想了又想,解开了他可以行动的x,ue道,却仍旧封住他全身的内力。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在尘埃中奔驰而来。

方采拦在路中央,拦住了马车。

马车的主人一见前方有人,猛然一拉缰绳停了下来,怒骂道:“哪儿来的小孩!你不要命——”

话未说完,方采已跃上了马车,一个手刀将马车主人劈昏。回过头来,见追命正对自己怒目而视,方采盈盈笑道:“他只是昏了,没死。”

将追命带上马车,方采驾车驰向前方。

未料,那马见主人倒地,死活不肯再跑。方采驯了好半天,折腾了好久,终于才使马儿又跑了起来。一只手c,ao控着缰绳,一只手翻着书,方采专注地看着神鬼录,偶尔瞧瞧前面的路。

追命与她搭话,道:“方姑娘,这谁教你驾的马车?没告诉你这样驾车很危险吗?”

方采不接话。

追命不死心地道:“我要是在京城看到有人这样驾车,一定会把他抓起来关个三天三夜。”

方采终于把书收起来了,道:“三爷你是不是忘了,你这会儿不是在京城;你现在,是在我的手里。”

追命见她不再看书就满意了,笑道:“方姑娘啊,其实还有一点我挺不明白的。”

方采道:“嗯?”

追命道:“你抓陈日月和叶告,是害怕神鬼录落入我和大师兄的手里,你好用他们来换书。可现在你已经拿到神鬼录了,你还抓我干什么?无论是我,还是日月和叶告,我们三个有任何一个人出了事,你觉得我大师兄会放过你?”

方采不以为然,道:“三爷,我觉得你这时候最应该担心的是大捕头他还有没有命出得了山神庙。”

追命立刻斩钉截铁地道:“他出得了。他不会出事的,没有什么能困得住他。”

方采被追命语中的气势吓了一跳,这一路上追命都嘻嘻哈哈,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只有这时候的严肃,令方采莫名地产生了一点恐惧。

马鞭狠狠一甩,打得马儿吃痛加速,她道:“对啊,就是因为这样我更不能放你了。我关了那俩小哥那么久,放了你们,你和大捕头能不来收拾我?就算没你和大捕头,还有铁手二爷和冷血四爷,我可都是怕的。”

追命道:“所以,你就想用我来威胁我大师兄,让我大师兄答应,从今以后我们不跟你为难,你就放了我?”

方采笑道:“我就是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追命道:“你就确定我大师兄一定会答应吗?”

方采很肯定地道:“他会答应的,他怎么可能不答应?我就不信对成大捕头来说,还有什么能比他三师弟的命更重要。三爷你说是不是啊?”

哎,看来师兄弟感情好得世人皆知,也不是件好事。追命苦笑道:“是,他会答应,凭我一个人,他也会答应的。那我们来打个商量罢,你放了陈日月和叶告,留我一个人就够了。”

方采才不傻,冷笑道:“然后让那俩小哥引着大捕头来我家,把我给剿了?抱歉,我不能让大捕头知道你们在什么地方。”

追命笑笑,靠着厢壁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又道:“我们说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神鬼录那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上面的诗词是什么意思?你要它是要做什么?”

方采的手一僵,眼里的痛苦很浓。

追命道:“其实你也搞不懂上面的诗词是什么意思罢?”

方采讶道:“你怎么知道?”

追命笑道:“你刚才看那书时的表情,告诉了我。”

方采道:“我迟早会弄明白的!”

追命道:“好,祝你好运!那么拜托满足一下我的另一个好奇心,你多大了?”

方采闻言霍然停下马车,回过头来看追命,道:“你想知道吗?你想知道我真面目是什么样子吗?”

追命奇怪于她的话,试探x_i,ng地问:“真面目?你有易容?你是金字招牌方家的人?”

方采默认。

追命道:“金字招牌方家三大绝活:点x,ue,气功,易容术。这易容术果然厉害,我一直都没有看出来。”

方采勾起一抹恶意的笑,不再说一句话,慢慢地揭开自己脸上的□□。显露在阳光下的是一张令人忍不住要尖叫的脸,一张完全烂了的脸,一张比鬼更恐怖的脸。

追命看着这张脸,面不改色。

方采咬着唇道:“你不怕吗?你不恶心吗?”她不敢相信自己竟在追命的眼里看不出一丝厌恶。

追命摇摇头,想说对于看过各种恶心尸体的自己来说,你那张脸还真不算什么。不过他没有说,毕竟对方是个姑娘。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来说什么,他最后只有说:“你要神鬼录,跟你的……跟你的脸有关?”

方采一只手紧紧攥着神鬼录,道:“这书里有令我的脸恢复正常的法子。”

追命一瞬间觉得眼前姑娘的所作所为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了,然而他说出口的话却是:“哦,方姑娘你的意思是,厉寒野视之若命的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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