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因为不被相信而施与严厉的酷刑呢?

想到苍乔的身子此时可能正被鞭打或烙铁,他胸中泛起激烈的痛苦和愤怒,一颗心仿佛放在火上反复煎熬,可奈何再怎么失去理智,也想不到任何办法。

司空琅突然道:“刚才的信鸽是怎么回事?”

夏云卿回过神来,掏出那张卷的小小的纸条,“是沈阳送来的,说是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戒环了。”他说着将纸条递给司空琅看,“据说是在雪融山下的小村庄里。”

“雪融山……”司空琅皱眉道:“那不是在寒月宫的后面?”

寒月宫依山而建,易守不易攻。后面的山头十分高大,终年覆雪,山下却是一片春暖花开。

夏云卿没吭声,他想起苍乔之前对沈阳的怀疑。此时沈阳又指引他们朝寒月宫去,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可无论如何也是一条线索。

“现在怎么办?”蒋戟道:“说不定铁牢抓了人就直接朝寒月宫去了。”

此时他们带伤又不知敌人目的,要追肯定是追不到了。

几人正烦恼着,却听石村外面传来颤抖的微弱声音。司空琅一听那声音就是一蹦,如脱兔般冲出门去,就见被阳光驱赶开的雾中,一个浑身是泥,脸上也脏了的人正朝这边一瘸一拐走来。

“华雀!”

司空琅一声喊,几步冲了过去抱住了男人,闻言夏云卿和谷小也冲了出来。夏云卿的目光焦急的在四周转了一圈,没见着苍乔的影子心里不禁沉了几分。

“我、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华雀抖着长长的睫毛,无力般的靠在司空琅怀里,“那个男人说我不是要找的人,原本要杀我……”

说到这里他一顿,声音哽咽了几分,“是苍乔拼死拦住他,我才能逃回来。我只是碰运气,看你们还在不在村里,幸好你们还在。”

司空琅抱着华雀的身体,感觉到男人轻微的颤抖,手下更收紧了几分。他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了地,叹息般的侧头亲吻男人的侧脸,“你能逃出来太好了……”

他的吻还未落下,华雀突然推开了他僵硬的后退了几步,但随即仿佛意识到这样做有些不妥,脚步又僵硬的顿住了,脸上露出不安来。

此时铁牢的心里只是单纯地在想:司空琅与华雀居然是这种关系?时间太短没能调查清楚,这下该不会露馅了吧……

可谁知因为华雀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司空琅此时的作为反而突兀了。被推开也是意料中的事,司空琅尴尬的摸了摸头,“我……我太激动了,失礼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铁牢内心拿不定主意,好在此时夏云卿走上前打断了两人的说话。

“你从哪里逃出来的?还能记得路吗?”

华雀摇头,“记得路也没用了,他们已经出发朝寒月宫去了。”

夏云卿脸色顿时不好看,y-in着脸捏着拳头,蒋戟一瘸一拐从屋里出来,趴在门框上看几人。

“看来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去一趟寒月宫的,反正戒环的事也要弄清楚。”

华雀眼底闪过一丝惊喜,“有关于戒环的消息了?”

司空琅这才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华雀微微皱眉,不发一言立在一旁。雪融山?雪融山下确实有村庄没错,可大多都是寒月宫的人,那里怎么会有戒环?

司空琅并不知铁牢心中所想,还以为他只是惊吓过度,又为苍乔担心。他抬手一把抱起华雀,“马车损失了一辆,这回你得跟我同乘一骑了。”他一边将华雀往马上放,一边又疑惑道:“看不出来,你身板不大却挺重啊?”

铁牢此时真是想不管不顾先抽刀砍了这个司空琅,自己好歹一大男人,居然被司空琅如此轻易抱了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早先就听闻过八皇子是众皇子里武艺最高,力气最大的人,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也确实能够想象,只是亲身所感还是有些吃惊非常。

他坐在马背上,低头看着谷小将蒋戟小心扶出来上了后面的马车,夏云卿无言的翻身上马,头一个催促马儿前行,一身黑衣显出可怕杀气来。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马车的方向,心里正念叨叛徒,司空琅翻身上马挡住了他的视线,环手揽住他一边牵着马缰驾了一声。这样亲昵的坐法让铁牢浑身像爬满了蚂蚁一样难受,他将嫌恶沉进眼底,转头面无表情看向前面的大路。不管怎么说,混入这群人的计划算是成功了。

……

苍乔与真正的华雀在石洞里呆了一整天,第二日便有人来押了他们进了洞外一辆马车里。

两人依然被捆着手脚,苍乔贴在马车窗口,就听外面人道:“大人留了暗号,我们一路尾随就好,但不能被发现了。”

另外的人应了声是,随后马车开始缓缓前行。

华雀因为被剥了外套一直只穿着里衣,石洞里y-in冷潮s-hi,此时打了个喷嚏。苍乔眼睛一转,冲着外面道:“喂!拿点衣服来啊,我同伴要是感冒发烧,我可不饶你们!”

白衣人在外面道:“呵,阶下囚还有脸说不饶了我们?”

苍乔道:“你们主子还没说杀我呢!我可有很大的用处,你们若是不好好伺候着,我一个不高兴了,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外面白衣人有些怒,还想再说,却被另一人拉住。

“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那人道:“大人说了,夏苍乔狡猾的很,最好别和他说话。”

苍乔听见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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