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同x_i,ng恋,不可能接受你,请你自重自爱,好自为之,也请不要再纠缠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陆宇少爷。”

身体结实修长的少年蹲下了身体,在陆宇耳畔淡漠低沉地警告,然后站起身来,将水杯往旁边一扔,大步离开。

陆宇听着恍如隔世的少年声音,终于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本来嘛,这一幕他早已太熟悉,曾经在他的睡梦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一遍又一遍的羞辱,而今凉水的刺激,周围真实的环境……陆宇不动声色,看着离去的少年,那略显稚嫩的身体已经肩宽腰窄,短发在夜风中轻轻晃动,米色的短夹克和浅蓝的牛仔裤在夜间带给人异样的炫目感。

这个身影在陆宇年纪很轻的时候,曾经占据着他的大半心田。

陆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拳头逐渐握紧,他重新闭上眼睛,嘴角闪过一丝恍惚的笑意,心底有不敢置信的惊喜味道。

——这不是梦,这是十三年前,真的回到了十三年前,他刚满十五岁的时候!

和十三年前一模一样的场景。

不同的是,这一刻,走开的少年没有在陆宇心里留下痛苦、伤悲、不甘,甚至几乎没有触动他的心弦,因为这个曾经被他深深眷恋着的少年,早就在他的生命里淡化、尘封。

更何况,生命的重来和延续,也让陆宇甘心情愿的抛开这段幼稚的情愫纠葛,不止这个少年,还有其它繁冗的琐事。

还有什么比健康的活着更加美好?

陆宇面色不变地爬起身来,有万千的念头和想法纠缠着,前世今生,爱恨情仇,尽数在他的思维里缠绕摩挲。但是一转眼就被他抛之于脑后——他的人生既然重新来过,上一世的纠葛不妨暂时摆脱。

陆宇的所有想法和念头都没有从表情举止中表露出来,他转身离开,毫不理会旁边小摊上笑话和指点他的人群,心里带着一丝淡漠的、解脱的、轻快的和憧憬的笑意,穿着s-hi了肩头的衣服,一步步地走向那个小小的、远离陆家豪宅的小屋。

酒醉的感觉模糊了他重生的冲击,他走的很慢,过马路时也足够小心。

他走过陈旧的楼道,来到褪色的门前,看看记忆中的门牌,微微怔了怔,伸手从兜里取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第二章

开门走入,陆宇往室内看了一眼,关上房门,顺手锁了,然后才安安静静的细看和回忆这个独属他自己的房子。

——这是他那清傲、孤独而又活在浪漫幻想中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产。

房子是老旧的二室一厅,几件普通的家具如同它们的所在位置一样陈旧,原本属于母亲的东西都被陆宇收了起来,比如他母亲和那个陆家男人的合照相册,以及几个j-i,ng致但并不贵重的小巧花瓶。

没有了j-i,ng心的、细微的各种摆设来填充,整个屋子就像是没了回忆的大脑,空白,空旷,简单,没有人的气息,像一个老旧的石头盒子,人站在这里会感到心冷。

但无疑的,房子很干净。

曾经年少的陆宇,在充斥着鄙夷和嘲讽的私生子的身份下,在陆家嫡系子弟的欺凌中孤傲的成长,他的本x_i,ng比他的母亲x_i,ng格还要傲然和凛冽,他对每一个伤害他的人都予以惨烈的反击。

在母亲去世前,他还拥有那么一份为数不多的母爱温馨,而母亲去世后,他要的、拥有的也只有这么一份空白的干净。

陆宇目光扫视,在沙发上顿了顿。

……是了,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要上初三……初三啊,那一开始就结束了的、j-i飞狗跳的时光。”

陆宇看到沙发。硬沙发的沙发套已经褪色了,原本的原木色变得浅白,上面除了陆,还有两件随手扔在那里的外衣。

没有意外的话,开学后将要发生什么?

首先,初三开学后,他陆宇是个道貌岸然的恶心同x_i,ng恋,并且不知廉耻地追求体育委员沈季明的“事实”,将会被人大肆宣扬出来,甚至连他的情书都被复印出来到处贴放。

然后,生活和学习的双重压力铺天盖地的袭来,他那在陆家野心勃勃的父亲也会愤怒地现身,如同降妖伏魔的金刚战神一样,在这间干净的、陈旧的房间里,抽出皮带,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将他往死里打。

最后,他的这位高大勇猛的生身之父会一边嫌恶地走出这间房门,一边矜持的、低沉的吩咐助理:“联系医生,我要做dna亲子鉴定,这样的脏东西怎么会是我和楚芬的孩子?一定是医院里搞错了!”

……

……惨白的灰暗的经历,曾经将少年的他折磨得遍体鳞伤,一幕幕栩栩如生。

房中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微声响。

陆宇在室内静默了许久,忽然轻笑一下,松开了握紧的手掌,走进卧室。

卧室窗台上摆放一个圆筒形的小鱼缸,里面没有金鱼,被陆宇添进了半缸沙土,栽了一株仙人球,一直没开过花的仙人球不被陆宇重视,但也一直没有渴死,这棵仙人球是陆宇房间内唯一的点缀。

陆宇随意的扫了两眼,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貌似狼狈的自己,年轻了十三岁的自己,刚满十五岁的少年,稚嫩的身躯和面容已经显露出几分日后的挺拔和俊雅。

——用郑毅的甜言蜜语来说,他陆宇就是个越长越天神、越活越霸王的妖孽。

确实是妖孽,否则怎么会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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