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读书 > 经典耽美 > 并非阳光 > 第65节

安燃说,「对宁舒那种人,警告和挑衅没区别。」

我嗤鼻,「他xi-ng格扭曲,也是我错?」

安燃说,「对某些男人而言,追求和侵犯,等于一个词。」

他说,「宁舒现在要的,是你的反应。你偏给他。」

我叹气。

怪不得我越生气,那姓宁的越乐。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推卸责任,还有引开安燃的注意力。

「安燃,」我认真说,「我对你的反应,比对宁舒的强烈一百万倍。」

安燃沉默下来。

他一沉默,我就害怕。

「安燃,你又生气?」我忐忑不安。

安燃沉默了一会,没理会我,站起来走到办公桌,按下对讲键,找阿旗,吩咐一句,「立即清空负层大厅。」

他把我带出办公室。

从办公室到走廊,到电梯,到出电梯,他都一言不发。

我脑子里蜜蜂开始嗡嗡乱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忽然挨上一针,神经根根绷紧,扯得发疼。

到了楼下,大厅已经清空。

阿旗真了得,这个时候正是生意极好的,不知多少人爱来这里点小姐喝酒聊天,高兴就跳跳舞。

顷刻之间,居然全被请出去。

偌大的厅,沙发组椅全部空无一人,只有不少桌上还摆着残酒,偶然一桌,烟灰缸上横着一根的香烟,仍寥寥燃着。

一进来,大门就被关上了。

好像进了氤氲异色的堡垒,没有音乐,舞池中的彩灯却仍很有情调地缓缓旋转着。

不祥,不祥。

「安燃,」我硬着头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一边问,一边回想自己在这段他不在的日子里干了多少不怎么好的事?

嗯?

乱吃东西?

溜出去喝酒?

和夜总会的妈妈桑说说笑笑?那明明是……工作。

被宁舒诱出来露面?嗯,恐怕这个最严重。

「弹琴。」

「嗯?」我抬起头。

安燃一点说笑的样子都没有,仍然两个字,「弹琴。」

一看台中的钢琴,我暗暗叫苦。

惨了。

这钢琴眼熟至极,分明就是当天和宁舒痛饮喝醉,趔趄上台为宁舒弹奏一曲的那台。

这事阿旗一定有和安燃报告。

没想到安燃引而不发,这么久之后,一下子放弦,sh-e 我一箭猝不及防。

真真是英明果断,神威莫测。

我如惊弓之鸟,只能走上台,掀开琴盖。

我问,「听什么?」

安燃问,「上次你弹的是什么?」

真是诛心一问。

我叹气,回想着调子,十指跳动,轻轻奏出几个不成调音符。

「宁舒说你弹得很好。」

安燃听着我的琴声,来到我身后。

两手,贴在我后腰,慢慢往前挪。

把我环住。

我弹得很轻,安燃淡淡的声音,清晰从后面传入耳膜。

他说,「君悦,你说你不明白为什么宁舒这样锲而不舍。」

他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原因,就是因为你这一曲?」

安燃说,「有因才有果,你明白吗?」

我手一颤,走了调。

「安燃……」我想解释。

安燃说,「不要说话,继续弹。」

他说,「我到底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你给了宁舒什么?你让他听见了什么,让他如此不肯放手,死都要和我争到底。现在,我知道了。」

「君悦,」安燃轻轻说,「这一曲,让我记起当年。」

「当年,你那么可爱,仰着头问我,是哪个燃?」

「我写在纸上,告诉你,是燃烧的燃。」

「你看了,问我,是不是有火的那个燃?」

「我说是。你对着我,甜甜笑了。」

安燃说,「于是我就明白,这世上,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他的双手有力而温柔,牢牢握着我的腰,能让我融化。

他叹气,问我,「君悦,你还要招惹多少人,让多少人疯狂,才心满意足?」

我早弹不成调,双手从键上抽回,覆在他双掌上,激动起来,「一个,一个就够!我只要招惹你,安燃,我只招惹你。」

瞬间寂静。

砰!

安燃把我推到琴上。

力度如此大,像海啸忽然卷起三丈浪涛,排山倒海。

不小心压到琴键,发出凄厉震颤之音。

我却心潮澎湃。

「安燃,只要你一个。」

他手劲好大,把衬衣左右撕开,钮扣蹦了一地。

呼吸火热,仿佛肺里都是熔岩,翻滚扑腾。

领带拉到一半,卡住了,怎么也解不开,如一个过大的松松绳环套在颈上。

我受不了这拘禁,拼命拉,勒得脖子发疼。

安燃低声骂,「小笨蛋。」

帮我把它从脖子上取开,丢到一旁。

没有前奏。

无须前奏。

我和安燃,早注定是惊世一曲,第一个音符,就已高昂激荡。

衣裳尽去,如初生,赤条条,安燃挺身进来,深到入心。

我感动到啜泣,抱着他,恨不得身心都给了他。

给他。

但愿三生三世,什么都放在他处,一点一滴,想收也收不回来。

「安燃,安燃……」我不断哭着唤他。

被扩展的感觉,深深的,紧紧的,像窒息,却极充实。

安燃真了不起。

不管在哪里,只要他想,就能挥军直入,势如破竹。

冲撞,一次,接一次。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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