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果听得直皱眉,罗茜茜?
她发现老图的公园好像就离罗茜茜家不远,这难道是巧合吗?
说起来,方果把老图救回来之后,其实一直没有和他好好谈谈一谈,一方面是因为事情太多,没有顾得上,另一方面也有考虑到老图的感受。他参加了叛军,身上或许会有很多秘密,如果不能透露,那么即便问他也不会说。
送走了陶柏舟,方果走进诊所后院,人口多了,大家住在一起总归是热热闹闹,即便已经是晚上□□点了,后院还能听见小孩的打闹和大人们的聊天声,小食店和直播网站的生意欣欣向荣,异兽们都是欣喜的。
方果往院子里面走,不时遇到人和她热络地打招呼。
“果果,吃完饭了吗?”
“果果姐,你还没回家呀?”
“小老板最近要注意身体呀,不要太忙了!”
方果一路回应着,一直找到图家住的房间,图小白正蹲在门口的院子里用冷水洗头,一脸的不高兴,不知道在和谁生气,图嫂子却面带喜色地从房间里出来,见了方果,一愣,“果果老板有啥事呀?”
伤势已经痊愈得差不多的老图在屋里看到方果,也是愣了愣,随即神色严肃起来,拄着拐缓缓从屋里出来,“孩子他妈,我跟老板说两句话,你先出去忙一会儿吧。”
图嫂子看了看老图,又回头看看方果,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将蹲在门口的图小白一提,直接往院子外去了。
老图其实心里也一直存着一个巨大的疑问。那天晚上他能感觉到,自己明明已经筋疲力竭,一口气没提上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死亡的感觉与沉睡昏睡都不一样,那是一种身体里所有能量渐渐外泄,直到归于天地的那种空无感。生命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失的恐惧直至今日还残留在他大脑深处,不然他在重新睁开眼之后,也不会那么笃定自己升了天,闹出一个大乌龙。
所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又活了过来?这真是让人心生疑惑。但不论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被方果救回来的这点不假,他这辈子,总归是欠下她一条命的。
“图大哥,我有事想要问你。”方果目光灼灼地看着老图,开门见山地说。
老图垂着眼,沉声道:“您还是叫我老图吧。”
方果:“您那晚为什么会被调查员追杀?”
老图知道,这个问题方果早晚会问,而他经过这几天的仿佛思索,并不打算瞒着方果。
“因为执行任务。”
“什么任务?”
老图沉默了片刻,深深地看了方果一眼,才用他那特有的粗粝嗓音缓缓开口:“是……杀人的任务。”
方果回到陆家之后,立刻跑去找陆文修,但陆文修却不在。
“他去什么地方了?”方果问陈阿姨。
陈阿姨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少公子出门之前也没有交代。”
方果的三观在今晚受到了极大地冲击,以前每次提到叛军,她心中都没有什么触动,甚至对叛军的印象,还停留在穷奇族王石头他们那些人身上。
“叛军”两个字,在今天这一晚之前,只是两个字而已,但是从今晚之后,它却被赋予了血腥的气息。
陆文修回来时,已经是深夜,陈阿姨不敢问他去了什么地方,少公子现在几乎是夜夜出门,行事越发高深莫测,没有人知道他出去做了什么,或是见了什么人。
“少公子,果果等了你很久。”
陆文修身着法衣,披着披风,只看他这身行头,便知道他去的地方应该不是普通人的地界。
“她找我?什么事?”陆文修解披风的手一僵,淡淡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好像有重要的话要和你说。应该还是和最近的建厂有关吧?”
这些天方果不就是为这件事前后忙活吗。
“她在什么地方?已经睡下了吗?”
“好像还在您的房间。”
“嗯,知道了。”
“少公子……”陈阿姨看了陆文修一眼,面露担忧之色,“您最近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过疲劳了?”
陆文修冲陈阿姨笑了笑,“没事,您不用担心。”
陈阿姨看着陆文修离开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不好再问。
毕竟,虽然少公子和老夫人一直将她和老黎当做家人看待,但是他们的身份,终究只是陆家的家奴呢。
陆文修推开房门时,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从未拉窗帘的窗户外照射进来,映出室内一个小小的身影。
方果正趴在她平时在这里写作业的那张书桌上,已经睡着了。陆文修走过去,就着月光,见方果胳膊下面还压着一本摊开的书,居然是一本阵法师世界的战争史。陆文修有点意外,方果对阵法书籍感兴趣,却也只限于实用性的阵法书,至于一些史籍和理论性著作,那是完全不爱看的。
他没有叫醒方果,将披风和法衣换下来,随便丢在躺椅上,然后直接走过去将人抱起来里放在床上,在昏暗的光线中凝视着女孩的脸,俯下身,将人吻住。
陆文修轻轻闭上眼睛,深沉的眸光被遮掩。
温软的唇,对他来说不只是缱绻的温存,而是力量的获取。
方果是被陆文修亲醒的,而她现在也对此习以为常了,如果是放在平时,方果一定会开心地回吻,毕竟陆文修那么好吃。但是今天她心中焦躁恐慌,便想要将陆文修推开。然而才推了两下,方果竟发现陆文修更加用力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