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啊,他才熬到了这个位置,本以为距离中书令就差一口气,可惜,这口气终究是断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齐峰鸣还有几个激进派的官员走进来,面色都不太好看。
“副中书令,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姓陆的小子坐上中书令的位置?!这未免太可笑了吧!他甚至不是中书院的工作人员,凭什么!”一个官员激动地说。
“就是!这人简直是个政治投机者!”
“他是世家的人,让他上位,我们如今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局面,不是要前功尽弃!”
“实在不行,我们就做好武力解决的准备!”
“好啦好啦!都别说啦!”副中书令被这些人七嘴八舌闹得脑仁疼,真心觉得自己与一群蠢蛋为伍,那怪没落下什么好果子,“你们难道还没看出来?如今除了陆文修,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更合适的人选了!”
“副中书令,这是怎么说的呀?”有官员不解。
副中书令心里翻了个白眼,快被这些人身上冒出的傻气熏死了,捏着鼻子解释:“你们仔细想想,那饕餮崽子和陆文修是什么关系?可以说,只要让联盟军选人,就只会选陆文修。而陆文修又是世家的人,世家自然不会说什么。再来从我们激进派内部看,陆文修虽然是世家子,但他之前可是完全没有为世家做事啊!甚至不惜和世家关系闹僵,也坚决不肯进入中书院,所以对我们来说,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世家的人,他是最好的人选了。”
“就不能选个非世家的人?”有人不服气道。
副中书令呵呵冷笑,“你们觉得可能吗!先不说联盟军那边,就是世家的人,也会因此和我们鱼死网破的。”
众人沉默了,在这沉默中,却是越想越心惊。
副中书令长叹一声,道破大家心中所想,“没错,这陆文修……手段太高了。我之前就纳闷,为什么他死活不肯应世家的邀请进入中书院。”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谋划好的?”还是有人不敢置信。
副中书令充满深意地看了那人一眼,“你觉得,仅凭那只小饕餮自己的力量,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形成这样的气候?”
那人怔愣,“所以,所以其实她能成事,也是陆文修……”
副中书令无奈地摇头,“如今就连我们激进派内部,大部分人都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还能如何?陆文修……呵呵,陆家的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齐峰鸣沉吟良久,对副中书令道:“我觉得事情还可能有转机,只要我们能坐实他害死了老中书令,就能让他永远滚出中书院!”
副中书令挑挑眉,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峰鸣,你当真要这样做?要知道,如果陆文修不能顺利成为新任中书令,整个九州恐怕又会陷入混战。”
齐峰鸣瞳孔微缩,攥紧了拳头,“无论如何,我也不愿意让那个姓陆的成为中书令!”
方果火急火燎地赶回学校,“初级阵法实践”的考试早就结束了,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已经离校,整座书院显得空荡荡的。
方果很气愤!
那两个调查员就是大骗子!!
说好的两点多就能结束呢!
早知道这个什么破会要开到这么晚,她死活都不肯去!如今错过了考试,她要是挂科可咋办,寒假要过年,可是要回淘铁村的,如果奶奶知道她缺考,不得用鞋底子抽死她?
想想那场面就觉得可怕。
某位新晋联盟军司令拔腿就往校长办公室跑,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是中书院逼她去参加会议她才错过了考试的,必须要安排补考!
方果正往校长的办公区走呢,却发现前面来了个“拦路石”。
吴斐然站在那通往校长办公区唯一的小路上,冷眼看着方果。
方果脸一黑,心说,下学期真应该建议校长在他办公区外多修一条路,省得每次过来都要撞见奇葩。
“你知道陆文修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吴斐然上来就没头没脑蹦出这么一句。
方果听得一脸懵逼。
吴斐然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的女孩,一步步走向她。
她承认,她以前无比嫉妒方果,嫉妒她不仅可以得到陆文修特别的关注,如今更是莫名其妙成了什么叛军司令,不管她这个司令是怎么来的,她如今确实出尽了凤头,而且还帮助陆文修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中书令位置。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陆文修对他,又有多少真心?
这饕餮只不过是个傻子,整个九州的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她却看不明白。
“你以为,陆文修为什么会吻你?”吴斐然继续问,咄咄逼人,“你以为,陆文修为什么会一直帮助你?”
终于,吴斐然走到方果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角勾着轻蔑的冷笑,“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真相。陆文修患有怪病,阵法能力会不断流失,只有你的体`液可以帮他缓解病情,所以他不能没有你,时刻守在你身边。”
方果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吴斐然。
吴斐然脸上笑意更深,“而陆文修一直帮助你,只是想扶持你,然后利用你的影响力,助他顺利成为中书令。他对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出于利用。你明白吗?”
方果:“哦。”
吴斐然一愣。
“哦”是什么意思?!她说了这么多,对方就回答了一个“哦”字?!
方果“哦”完了就绕开吴斐然,继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