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扑面而来的冷意,她穿着裙子,露着胳膊腿,忍不住打颤。客厅的空调不知道开了多久, 冷得跟冰窖一样。

眼睛扫了一圈, 客厅没有人在, 鼻尖却闻到呛人的酒味。

陆语皱起眉头, 心里没来由的气恼,直奔楼上推开卧室的房门,里面倒是整洁的很,空荡荡的没有人在。

她疑惑地喊:“牧凡,你在哪儿?”

转身进去其他卧室,仍是不见陆牧凡的踪影。

陆语心里有些慌,嘴上一个劲儿地喊他。虽然知道陆牧凡不会做傻事,可就怕他脑袋一热,跟着岑丝淼一起走了。

一年前的今天,是他们俩的结婚纪念日,陆牧凡准备了惊喜给岑丝淼。

可没成想,回到家推开浴室的门,就看见她摔倒在地上,头磕在浴缸边沿。

人已经咽气了。

陆语得知消息,匆忙赶过去,在见到陆牧凡的那一刻,愣住了。

他整个人没了生气,僵硬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似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的心一下子揪起来,轻着脚步走过去,忍着悲伤:“你要撑住啊。”

陆牧凡茫然地扭头看她,费了半天劲儿才认出来是谁,脑子一片空白,愣愣地“啊”了一声。

陆语特别担心,可看见他的反应,没有痛哭出声,大喊大叫,应该还是理智的。所以还能安慰她自己,陆牧凡应该过一阵子就能恢复。

他那段时间,不管做什么事,都呆愣的很,反应慢半拍。甚至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去他面前冷嘲热讽,说他如今变得跟傻子一样。

陆牧凡没有任何回应,神情呆滞。

办葬礼时,他一直盯着岑丝淼的遗像,目光黑沉沉的,都有些魔怔了。

人都是讲究情面的,不管有多大矛盾,该有的过场还是得走一遍。

卫历也到场了,穿着体面,即便生意上十分狼狈。他脸上挂着笑意,公子哥儿的派头十足。

有意无意地在陆牧凡面前晃悠。

陆牧凡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卫历脸上的笑有些僵硬,眼底更是浮现了一抹恨意,他的公司已经完了,而且在父母跟前变得越发不受重视。

这些天他心里快要憋屈死了,想起来陆牧凡就恨得牙痒痒。

突然得知岑丝淼死了,而且就在他见过陆牧凡之后。他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舒服,拿起手边的一杯酒灌下去,喉头的酸涩全被辛辣代替。

活该。

卫历喉结滚动,嗤笑了一声。

葬礼上气氛尤为沉重,皆是悲伤得很。陆牧凡仍然是那副神态,呆呆傻傻的。

等结束后,卫历走到外面,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今天闷热的很,光线也尤为强烈。他眯了眯眼睛,看向另一边急着去抱遗像的陆牧凡。

真是跟傻子一样。

卫历走过去,客气的打了声招呼。陆牧凡却跟没听见一样,急着离开,刚越过卫历,就被他抓住肩膀。

陆牧凡焦急的很,蹙着眉头看过去,卫历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你可要节哀啊。”

陆牧凡似是没听懂他说的话,挣扎着走开,卫历猛不丁被甩开,他顿时暴躁了起来,快步追上去。

“你还嚣张呢,都成什么样了!”

陆牧凡径自往前走。

卫历咬紧牙关,眉宇间的愤恨暴露出来:“她就是不爱你,死都不愿意跟你在一块儿!”

陆牧凡的脚步停下,转过身子,紧盯着他,像是回过神来了,眼底阴沉沉的。

卫历顿时心里痛快不已,陆牧凡越是难受,他就越是高兴,笑了一声:“我说错了吗?要不然她怎么……”

话没说完,脸上重重挨了一拳。

卫历感到嘴里一阵血腥味,牙齿磕到里面,渗出血来。

他攒着的怒火全部爆发,也抡着拳头打过去。两个人打得尤为凶狠,都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可是陆牧凡下的死手,一点都不手软,跟疯了一样,眼神透着狠意。

卫历渐渐支撑不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觉得身上疼得厉害:“你他妈疯了,想坐牢是不是!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陆牧凡充耳不闻,已经打得红了眼。

旁边的人反应过来,连忙拉架,可陆牧凡已经劝不住了,直到卫历快昏过去时,这帮人才把陆牧凡给拉开。

陆家二老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当初陆牧凡跟岑丝淼的婚姻是被强迫着的,担心他们相处不来,可后面越发的恩爱。

二老高兴得很,悬着的心刚放下,可没成想,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陆语主动找到陆牧凡,想劝他想开些,毕竟家里还有老人在。可是那天,刚进到陆牧凡家里,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陆牧凡一改之前的颓废,穿上整洁的西装,领带系的规规矩矩。

他脸上的胡子也刮干净了。整个人精神许多,只是往日身上的温和再也看不见,冷意越发明显。

“我会好好的,爸妈还需要我照顾,之前的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语气冷静到极点。

陆语几乎不敢回想他当时说话的神情。

陆牧凡说到做到,之后一切正常。把公司打理的很好,跟别人在一起时,也照常吃饭,作息也很正常。

可是陆语发现,他瘦的厉害。

刚开始以为他那一段时间伤心过度,身体要花上时间养养。陆语没少给他送补品。但陆牧凡丝毫不见好转。

她心里觉得不对劲儿,没有提前跟陆牧凡说,直接在他家门口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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