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左霜寒接过池泽递过来的茶,两个人并行着慢慢走近池泽家的园子,“这不是来解救您于水火之中么。”

“感觉到结界了么。”两人穿过园子在湖心亭里坐下的时候,池泽身上的t恤板鞋也不见了。

一身埋着暗金滚边的玄端,池泽的袖子被湖风微微吹动,一头未束的墨色长发散在腰际,不用在小辈面前收敛的威压尽数释放,磅礴地充斥了整个空间。

“进来的时候就探见了。”左寒霜抿了口茶,左手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但方才我试了试,至少在我身上,通行无阻。”

“老大老二他们也是。”池泽勾起唇角笑了笑,“这么算来算去,其实倒是只有我一个人被困住了。”

左寒霜闻言轻笑,目光追随着茶盏里站立着的绿叶,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句真话,你怀里的那个小东西的修为,远远在我之上。”

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池泽端着茶盏沉默不语。

“你应该也感觉到了,这其实更像是个筛网,只筛住了它和你而已。”

像是海里网鲸的渔网,设结界的人根本没把小鱼小虾看在眼里。

池泽居住的这一片区,不管是妖还是仙,都鲜少有人敢踏及。

因为池泽的威压实在是巨大,寻常数千年修为的仙在他面前基本只有小腿打颤的份儿。池泽这个名字,并不只代表着他本身。

倒更像是代表着那个他们谁都不熟知的上古洪荒中蕴含的毁天灭地的巨大力量。

能和他相提并论的神仙的数量,用两只手就能数清楚。

没消几秒钟,池泽心中就有了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所以。”池泽把原本藏在自己广袖中的小团子拿了出来,看着安静睡在自己手掌心的它。

“是凤凰…吗。”

左寒霜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好戏般,挑眉笑了笑。

“哇。靠。”池泽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我这算是晚年失节吗。”

“不算不算,您还正当年呢。”左寒霜端起茶杯,狭长的眼眸在袅袅的雾气里若隐若现,“顶多短时在正好的年纪遇上正好的爱情。”

“滚。”池泽广袖一甩,眼神落在躺在白玉桌上的小东西的时候神色复杂,“找谁不好,怎么还就找上我了。”

有种神奇的预感告诉他,以这只所拥有的如此雍容的尾羽来看。

绝对是公的。

池泽对凤凰这个种族的感情其实非常复杂。

作为同时代的产物,池泽一开始其实还是挺喜欢和凤凰相处的,毕竟它们长得非常好看,每天身上还都特别暖和。

但自从一起他和凤凰一起下界的次数多了之后,人界不知怎么的,关于它们的乱七八糟的传闻就越来越多。

直到后来,它们被拉郎拉成了官配。

在人间生活看见皇帝往身上刺龙皇后往衣服上绣凤的时候,池泽就发誓以后见着了凤他一定离得越远越好。

大家明明都只是好朋友,这样多尴尬。

结果这次倒好。

一只凤就这么闯进了自己家里,还设了道没人能破的结界,还就困住了他们两个。

这算啥?

强制圈/禁,好重温旧情么?

我跟你这只肥硕的鸡崽真没什么好重温的,我当年的朋友们一个个都非常漂亮的。

“找上你怕是和近来那件事有关吧。”左寒霜性子好,平常小仙小妖们有了什么八卦消息也乐意和他分享,“说是有异族进了海城。”

池泽眉心微蹙。

“你不知道是正常,大家没有个确切消息也不敢来告诉你。”左寒霜站起来,把手中的茶往空中一泼,碧色的茶水瞬间幻化为一面镜子,里头映着一个高鼻深目,脸色苍白的人,“我留意了几天,觉得是他没错了。”

池泽看着幻镜里那个盲目游走在街头的人,冷笑一声把小鸡仔重新拂进自己袖子里揣好,转身走下湖心亭的台阶。

侧身前,左寒霜只听他语气清淡的冷哼。

“蛮夷小儿,无足轻重。”

☆、cer4

但走了没两步,池泽却还是不硬气地扭过了头,从柱子后头探出拧着眉头苦大仇深的半张脸:“所以他伤了凤凰?”

“也说不好吧。”左寒霜单手撑着额头,耸了耸肩,“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能重伤凤凰的存在实在是不多。

而左寒霜拟出的幻镜中的男子,带着一股他们都不熟悉的力量。

“还把他伤成了这个鸟样子?”玄色的衣袖抬起,露出里头红彤彤的一个小肥崽子。

左寒霜微笑,单手收了那个幻境,见碧色的茶水又重新凝聚消散至湖中,幽幽叹了口气:“是啊。”

“怎么可能!”池泽明显不信。

在他和凤凰关系还不错的那段年岁里,池泽就清清楚楚的记得,那看上去花枝招展不像什么好东西的凤凰,其实每一只全是刻苦修炼心怀众生的成功神仙典范。

他们和池泽这一脉一样,全都是天地孕育出来的上古神祗,体内蕴含的力量和后来才出现的神仙们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这样的先天条件加上如此长岁月的修炼,弹指能叫天地倾覆,绝对不是笑话。

有人能将凤凰打回原形并且倒退成这种鸡崽模样,这简直完全颠覆了池泽所拥有的历史悠久的三观。

“前段时间欧洲那一场巨大山火你听说了么。”左寒霜仍旧是不紧不慢的模样,见池泽神色凝重,自己也坐正了,单手抬指轻轻地敲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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