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是把钱看得轻,看得卑贱,越是触痛了男人的软肋。
男人狰狞着脸,把手里的卡随意扔到地上,目光突然变得猥琐,上下打量了女生一眼。
“你干什么?”夏秋觉得那人把手放在她腰上动了动,急忙吼道。
男人立刻捂住她的嘴巴,“给我闭嘴!”
说着他把夏秋扔到地上,整个身子趴在她身上,两条腿夹着她,紧紧压制住,不让她发出一点声响。
夏秋一怔,即便再没经历过,也知道男人想做些什么。
“唔!”夏秋被捂着,仍是不死心的吼叫,整个身子都急速的抽搐挣扎。
男人只用一只手,就全然抓住她的胳膊,从身边的围墙上随意拽过来一把藤蔓,将她双手绑住。
他边绑边咬牙切齿道:“我最恨你们这些人!我最恨你们这些有钱人!”
这个动作迅速但复杂,男人腾出双手系了个结,给夏秋的嘴巴留了空隙。
夏秋瞅准时机,一口咬在男人耳朵上,生生的咬下一只!
强烈的剧痛,使得抢劫犯不得不捂着半侧耳朵后退。
“救命!”
夏秋迅速起身,急忙起身往巷子外面跑。
可她还没跑出一步,就被抢劫犯抓住脚踝!
“好!好!”男人脸上沾满血迹,像头恶狗般笑着,“你跑啊……你跑啊!”
他说着,从地上抠了一把泥团塞住女孩的嘴。手上还用力拽住她的腿,把夏秋一点点拖回那个黑黑的、没有人影的巷子。
“反正,你是跑不了的……”
夏秋嘶吼着拼命挣扎,双腿扑蹬,双手使劲抠着路上的泥土。
可那又有什么用?
巨大的别墅区没一个人听得到,她依旧被男人的怪力慢慢拖回小巷。
绝望!
灭顶的绝望淹没她!
明明家就在眼前,明明一切快要重新开始,顷刻间全部覆灭!
整个身子都被男人禁锢,夏秋觉着上身的衣服一点点被撕扯,一件件掉落,最后腥臭的嘴唇落在身上!
为什么没人救她?
为什么没人救她?
为什么没人救她!
夏秋看着那栋没有一点亮光、离自己不过几十米的别墅,心底不甘又绝望。
夜色浓重、暗色无边,血腥刺鼻的臭味遍布整个巷子,似乎下一秒,就会吞没她。
可恍惚间,她竟瞧见一道光,一点点亮起,又一点点湮灭。
下一刻,身上的重量便消失!
夏秋一怔,根本没反应过来,依旧是躺在那里。
直到一块破烂的t恤盖在身上,她才终于、终于回过神。
“姐姐……”
清澈的声音穿过黑夜,一点点透过来,像绝望深处的光,倏忽间映照整个世界。
夏秋慢慢起身看向那个孩子。
男孩脏着一张小脸,木木的站在站在原地。他手里却拿着一把刀,上面血淋淋的,在夜色下显得尤为清楚。
地上躺着那个男人,痛苦的捂着脖子,身子慢慢痉挛。
“姐姐……”男孩唤她。
过了许久,他才轻轻蹲下身子抱了抱夏秋,然后缓缓安慰着,“姐姐,别怕……”
夏秋怔怔。
她不怕。
她一点也不怕!
她看着男孩,只是莫名觉得难过。
莫名想起这些天听过的左邻右舍的对话——
那些人,站在离男孩不远的角落,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相互调侃八卦:
“你瞧瞧,乞丐怎么进了我们小区?”
“没错,保安怎么让这么邋遢的人进来的?”
“确实邋遢……不过……眼睛长的不错。”
“长得不错?那又怎么样,不还是个智障!”
“就是!就是!可惜是个智障……”
……
可惜,这孩子是个智障……
第4章 第四章
当林悉转述到“智障”一词时,下意识瞧了眼齐先生,心里觉着有点虚。
他想,那孩子都舍己为人、不计前嫌的救了这名女消防员,她还给孩子的智商下了这么个定义,实在是不厚道。
毕竟,智商的高低,当事人不明说,谁又能真正了解呢?
林悉心里自顾自想着,大义凌然的拔高了自己的人格标准,提升了自我潜在的道德底线。
偏这时,齐先生淡淡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可非同寻常。
林悉居然能从齐先生似乎未动的眉毛、似乎未动的眼睛、似乎未动的唇角上依稀寻得一丝丝微小的抽搐的迹象。
这想法一出现,惊得林悉不自主在老板椅上纠结异常的挪动了几下身子。
左扭扭,右扭扭,前动动,后动动,怎么扭动都觉着难受。
从齐先生那个角度看过去,这不甚雅观的景象颇有些长了痔疮、不幸破裂、痛苦不堪一整套流程的既视感。
齐先生动动嘴皮,犹豫一下才慢慢道:“你不舒服?”
“没,没……”林悉赶忙否认,心里却暗自唾弃自己的不争气。
边唾弃边更不争气的开始回忆。
于是,在女人一脸悲伤沉浸在险些失身的痛苦中,林悉更不厚道的放飞思绪了。
……
其实,林悉和齐同学初见的场景也是十分具有戏剧性。
那天,阳光普照,气候炎热,树影婆娑,点点映衬着他们庆大学子喷涌而出的庞大热情。
周围的新生来来往往,在每一个疑似摊位、但只有叫卖的庞大区域攒动。
林悉也在这些叫卖声中,只不过他的位置比较尴尬,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