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待靠近了,见几人没有有跑,他才问道:“你们玩什么呢?”

蹲在一起的有五个小孩,大概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脏兮兮的棉袄,显然一冬天都没有换过,他们围成一个松松垮垮的大半圆,开口处正好对着小宝的方向。

冬天常在外面玩的小孩,经常挨冻,脸上都会有些皴了地方,红的发黑,看起来脏兮兮的,这五个小孩便是这样,只有蹲在中间那个稍好一点,但与小宝相比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听到他说话,五个小孩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只听中间那个小孩声道:“我们在玩过家家。”

“过家家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对于几年前还曾自己玩泥巴的小宝来说,能有人陪他玩游戏是一件可望不可及的事,当然张三不是人。他问道:“你们能不能带我一个?”

其他四个小孩都转头看中间的那个,显然以他为首,那小孩打量了小宝一会儿,道:“我是里长的孙子,你是谁?”

“我叫小宝,”他又抱起身后的小白狗道:“这是张三,我们能一起玩吗?”

村里之前也有人养狗,但是过年前都杀了,小孩们还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狗,眼里都迸射出惊喜。

本来躲在小宝身后,努力与白雪融为一体的张三,被抱了起来,接受一众脏兮兮小鬼的盯视,一会儿可能还得陪他们玩游戏,它才不想玩过家家呢!“汪汪!”

“你的狗不会咬人吧?”

“不咬不咬,它可乖了。”小宝道。

小孩们勉强同意了一人一狗的加入。

“怎么玩?”小宝抱着张三蹲了下去,将大半圆的缺口堵上。

里长的孙子显然受到家里人的影响,具有里长的风范,他道:“我们玩娶亲的游戏,”他指了指左边两个小孩道:“这两个是你的爹娘,”又指了指右边两个小孩道:“这两个是我的爹娘。”

蹲着的小孩都是男孩,小宝微微皱起小眉头,道:“这两个不是我爹娘,我不认识他们!”

“假装的,就是把他们当作你的爹娘。”里长的孙子解释道。

“哦,”小宝点了点头,又问:“娘可以是男的吗?”

里长的孙子将手里的雪块捏碎,提高声音道:“假装!假装!你听不懂吗?”

曾经无师自通假装肚子疼的小宝,终于停止了发问。

里长的孙子又道:“假装我是女的,你要娶我。”

莫名其妙有了未婚妻的小宝,点了点头,假装就是假的,他道:“行,我娶你。”

“你娶我得拿聘礼,你准备了吗?”里长的孙子问道。

“聘礼是什么?”小宝问道。

“一般讲就是钱。”

想起被张三藏起来的包袱,小宝摇了摇头道:“我没有钱。”

“你没有钱,怎么娶我?没有钱你就去借钱啊,跟你一起的人有没有?你可以去找他们借啊!”里长的孙子道。

“那我去借,要借多少?”小宝问道。

见他要起身,里长的孙子赶紧拦着道:“哎!你干什么去?不是说好了假装吗,你捏两块雪当做银子就行了。”

又蹲好了的小宝,跟着他的“爹娘”捏了好几块“银子”,按着里长孙子的要求定亲、送礼、娶亲、过日子,最后还生了个孩子张三。

本来一切顺利,但小宝的一句:“张三是狗,人怎么能生出狗来呢?”打破了一群小孩的耐心,他们扔下这个不开窍的、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双手冻的通红的小宝,自我检讨道:“我怎么这么笨,都说了是假装的,”他边搓手边往回走,对小白狗道:“张三,我是不是直接叫你儿子就对了?”说完他还自信的点了点头,“这回明白了,明日再找他们玩。”

很庆幸没有变成小宝儿子,后来又被小宝唤作儿子的张三:“……”

这一日坐马车累的很,又在外面玩游戏冻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天刚刚黑下来,小宝便困了,他乖乖的去上了个厕所,便与张三早早的睡下。

而隔壁的薛修杰又一次不满了起来,“你说什么?你竟然要睡觉!”

“恩,困了。”了悟道。

本来屋内地方就不大,薛修杰的计划是:他自己睡床,让了悟去床脚打坐,当然床头也勉强可以接受。薛文、薛武轮番守夜,将屋内的凳子拼一下,凑合一晚就行。

本来完美的计划,出现了最大的变数,了悟竟然不失眠了!

薛修杰抱怨道: “两个大男人,挤一个床,怎么睡啊?”

“外面的马车给你留着。”了悟不再搭理他,脱了外衣,面朝里面躺下,给他留了一半的地方。

被侄儿的态度冻的半死,薛修杰撇了撇嘴,面带勉强的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

一张三尺多宽的床上,两个大男人各盖一床被,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他觉得这绝对是今日最倒霉的事儿!

后来他才知道,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已至三月底,北地虽然寒冷,地上有积雪,但用不了多少时日便要开化,天气会越来越暖。

但是不知怎得,这夜刮起了风,屋里都能听见呼呼的风声,隐隐能见外面树枝摇晃的影子。

若只是这样也还好,谁知半夜竟然有哭声和在风中,那哭声若隐若现,时断时续,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本就睡着不舒服的薛修杰,翻身时差点掉到床下,他吓了一跳,一下惊醒了过来。

这一醒,他便再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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