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熙的伤时常反复,但总体还是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他身上有些许余毒未清,这件事只有方云修知道,但是他一个哑巴,又能向谁说?在方云修看来,赵鸿熙非常的信任自己,或许是看他是个哑巴,他对谁都没有危害,所以才对他格外的放心吧。方云修只能对赵鸿熙的行为作出如此解释。

赵鸿熙向他招手,牵起他的手,“夫人每天都窝在房里有什么意思,我们去院子里走走。”

方云修有些疲惫,略微犹豫。

方云修次从上次和三小姐一起因为动手的事情受罚,每天都要去老夫人那里报到,接受老夫人爱的教育……等到他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因为老夫人每天派人教导他们练武。方云修一个完全没有武学功底,身娇体弱的身体……每天不得不跟着扎马步,练基本功,按照老妇人的话就是赵家人没有不会武的,方云修身子骨弱,就应该勤加练习,这么娇娇柔柔的“姑娘”,传宗接代都困难。

但老夫人不知道的是,早在赵鸿熙看上方云修的那一刻起,他就离传宗接代的道路越走越远。

所以方云修过了一段时间规律的生活,晨起练功、照顾赵鸿熙、给团团喂奶,他就跟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娃似的,争着要他照顾。每一次他一起身去个团团喂奶,赵鸿熙就要整出点幺蛾子,不是伤口疼就是头痛。于是他只好跑去安抚赵鸿熙。

团团也不甘示弱,团团专门挑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间发出小奶狗独有的凄惨的叫声……然后迈着它走不稳地小短腿从方云修特意给它做的小摇篮里跳下来,结果不幸跌倒在地上,叫声更加凄惨可怜。这下可吓坏了方云修,连忙放下碗筷就冲过去抱它。

赵鸿熙周身气压变低,这个仇,结大了。

团团心满意足趴在方云修的怀里,舒服地交叠两只小爪子,眯起眼。

所以赵鸿熙见缝插针个就要采取隔离战略,让方云修习惯呆在自己身边。

此时,一身缁衣,牵起因为早晨练功而有些乏力的方云修。

“夫人总是窝在这里可不行。身体疲劳的时候,出去走走,是最好的解乏方式。你随我来。”

可是……方云修回望小奶狗,团团每隔一个多时辰就要喂一次奶。

赵鸿熙不容他犹豫,牵着他就往外走,“家里多的是下人,你还怕它没了你就不喝奶吗?”

方云修一想也是,于是便放心地跟赵鸿熙走了。

赵鸿熙带方云修来的是赵府偏僻处,延伸至湖心的亭子。

秋季天高云淡,是湖心亭赏景的好季节。湖水青碧,莲花枯萎后茎干依然挺立在大片的莲叶之中。水鸟扑打翅膀掠过水面,下午阳光柔和,秋风送爽。

赵鸿熙屏退了下人,天地寂静,整个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亭子里放着烧水煮茶的小火炉,炉子上的水咕嘟嘟沸腾冒泡,顽皮而固执地打破宁静。

方云修专心赏景,他惊叹于与古人的巧夺天工,也惊叹于眼前镶嵌在府中的景色。据说赵府从前就是前朝王爷的王府,后来因为赵老将军战功显赫,皇帝特意将这样规格的府邸破格赐予赵家,这一殊荣,赵家延续至今。

方云修看景,赵鸿熙看他。

云很远,方云修很近。

赵鸿熙斜靠在栏杆上,惬意地品了一口杯中香茗,专心欣赏自己玉人儿一般的小媳妇,目光流连在他的胸部……

不自觉地轻笑。

赵鸿熙有个外号,叫冷面阎王,他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令敌人闻风丧胆,私底下也是个没什么趣味,不懂得讨女人欢心的冷面将军。和传说中可止小儿夜啼的大恶人差不多。

故而他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另一个人分享如此惬意的时光。

在湖边候着的下人已经被少将军和少夫人的恩爱惊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将军吗?

少夫人,不会是狐狸精变的吧?

赵鸿熙伸手轻抚方云修的脸颊,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只可惜他在还是一只狗的时候只有爪子没有手。

“夫人,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方云修连连摇头。

方云修唇色水润,说不话的样子比千言万语还动人。

赵鸿熙光是看着,就觉得下面的小家伙不自觉硬起来,蠢蠢欲动。但是他又怕把他的小白兔吓到,他结实有力的胳膊轻轻一带,就把方云修带倒在怀里,整张脸都趴在他的怀里。

方云修的手落在他的凶器上,感受到赵鸿熙的躁动。

他尴尬地想要收回手,结果被赵鸿熙按住。

赵鸿熙明明生了一张硬朗英俊的脸,可是对着方云修耳朵吹起的时候透着一股他无法形容的骚气。就像他身上明明穿着最严肃的黑色玄衣,可是衣襟不羁地散开,胸膛上结实的肌肉因为他的动作若隐若现,放浪和严谨,冷淡和热切,脆弱和坚韧在他身上奇异的融合。

赵鸿熙一把握住方云修脆弱的地方,湿-滑的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唇,“夫人,你硬了。”

“你这么想看为夫,晚上我就让你看个够,好吗?”

方云修被他一句话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没想到都被赵鸿熙看在眼里。

赵鸿熙的手搂住他的腰,让他免于摔下去的结局。

只是现在方云修的全部重量都落在赵鸿熙的手上,就像是脆弱的飞蛾,被人无情握在手中。

“夫人别怕。”赵鸿熙宽大的手掌轻重交替捏着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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