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馨贝齿轻咬着下唇,点点头。

“赵渊对你好,是为了解除你的戒备,让你不再防范林文溪。你扪心自问,这段时间,你知道林文溪的任何蛛丝马迹?”墨谦的话,字字冰冷,状若匕首,狠狠刺入陈婉馨的身体中。

“不是。”陈婉馨矢口否认,想起这么多天以来,赵渊除却绝不和自己走到最后一步,待自己诚然像是全心全意着的,那么多天晚上,陈婉馨躺在赵渊的怀中入睡,悄悄地抚摸着他睡梦中微微蹙起的眉头,轻轻触摸他的唇角,温凉温凉的……可那男人的心里,真地,连一切都是为了林文溪?

“多少,是有真心的。再怎样,他不至于违背亡父遗命。”陈婉馨低眉说。

“哼!一个男人陪着你,心里想的反倒不是其她的女人,而是另一个男人,大小姐,你从前的心性到哪里去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陈婉馨,被一个赵渊给融化得成了一滩烂泥!我这么和你说吧,赵渊他一心加入墨世,就是铁了心想走另一条道帮赵铭将报仇,而这条道,刚好和林文溪,林子伟反其道而行之!所以,只有他进入墨世,做了他原本不可能做的事,只有彻底和过去划开界限,就不可能再和林文溪在一起!这就是诛心!那才是你最好的机会!”墨谦冷冷地说。

“他加入墨世以后,假以时日,他必然能查出墨世和赵伯伯的死之间的关系,到时候,我和他又怎么能在一起?”陈婉馨问。

“我自有办法让他查不出来!而且,我甚至有办法,让他查出的结果,是林家所为!”墨谦冷冷一笑。

“赵渊比你想的要聪明。”陈婉馨说。

“你是高估了他,还是低估了我呢?”墨谦问。

“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同意!我不能让他杀人犯法,我不能让他一辈子活在黑暗里!”陈婉馨厉声说。

“那么,你就想办法对付林文溪吧!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还是赶出纪夫大学,大小姐,只要你有需要,我会让你做得不动声色。至于赵渊,我答应你,我只会给他一些简单的任务,顺便也检测他的诚心,如果那时候,他自己执意加入,咱们可是宁可多一个朋友,不可多一个敌人。”墨谦说着,拨了通电话。

“你听着了,没有杀人放火,只不过,是去王家那边盯一盯,只要他汇报的子丑寅卯,是真实的,那说明,他的心,是铁的。”

“可当初赵渊知道是我让骆扬去办事,不是墨世出面的!你这么一来,阿渊就知道我和墨世……”陈婉馨不禁又气又急。

“难道他会不知道吗?当时是你暗地安排他去那里,你和他商量交换生的事,偏偏也选在墨世,你最近和他在墨世出入频繁,他会不知道吗?婉馨,清醒点!”墨谦实在是失望极了。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他染指墨世的一分,一毫!”陈婉馨十分坚决地说。

“那,就看你怎么想了。”墨谦面无表情地说着,自拿起小城日报,逐条浏览基于基于教育部门的信息。

林文溪得知a城王家有情况说明,简短地通过电话以后,决定亲自中午放学便亲自前往,却在校门口和赵渊不期而遇。

两人静默站立良久,他闻见一阵烟雾气息,抬头看看赵渊。赵渊眉宇拧成大大的川字,一口又一口吸着烟,烟雾里,似乎看不清他的样子。

那阵烟雾似乎化成了一片片遥不可及的黑暗,将林文溪浓浓包围,锁死,上下翻动的喉结,微微张开的嘴唇,是那晚黑暗中淡淡却如火的炽烈——林文溪愕然发现两人只隔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那唇部,似乎已经在心中留下重重的痕迹,那密密的胡渣,就像已经扎在脸颊,扎得林文溪满脸通红。沉默,浓重喘息着的沉默,对视,在眼前,似乎又十分遥远,似乎,隔着那层纱窗,总看不清彼此的模样。

只是两人谁都没有再往前走近一步,似乎知道,走进去,那里是终日不见阳光的未知。

大门的角落,一男生张开双手,享受着雨露阳光的沐浴,另一男生从后面紧紧拥抱着他,脸颊依偎在他肩膀,雨幕在阳光中明灭,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林文溪却知道他们一定是幸福着的。曾几何时,自己和赵渊,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从来都是在漏断人初静时,从来都只是独处一室那般不可多得的时间。

林文溪确信,赵渊也看见了。

虽是阳光暗弱,却也是一个晴天,只是一场风刮过,温阳之下,竟尔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下雨了。”赵渊说。

“可是,还有阳光。”林文溪说:“是雨笑了,还是太阳哭了?”林文溪眼睛里蒙了一层雾。

“是我笑了,你要哭了。”赵渊轻轻拭去林文溪眼里的湿润。

“大太阳天下雨,不冷不热,是好事吧。”林文溪面无表情地问。

“很快,雨就会被烤干,这场雨本来就只是暂时的,在错误的时间出现了而已。”赵渊说。

“可我呀,宁愿被那个太阳烤干。”林文溪笑着,转身离去。

及至到了a城,林文溪知道,有人来调查过王家,守在王家的帮手甚至还偷偷拍了照片,只是那人委实看不出任何来路。

“继续守着,只要有任何可疑的人,都务必拍照发给弘轩叔叔,他会把照片拿去做比对。”林文溪说。几人点头称是。

林文溪说的,是他和弘轩计议的思路,当初定然是有人前来调查王璐瑶,而且这人一定对a城的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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