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缠。”

陈渊曦茫然望着师父,对号入座地想着,我,赵渊,陈婉馨?

“也许,人定胜天。”师父双手合十,微微眯着眼睛,不肯再开口。

“你从不肯信佛,怎么今天反倒来求这个劳什子!什么劫缘?就算劫了,老子也不还了!”赵渊拉着陈渊曦走出去,不忘在功德箱里投了许多钱。

“尘缘尽,情劫缠。”陈渊曦默然念叨这几句。

“我相信你有很多话对我说,我也有太多话想和你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不要再像上山时那么沉默了,好吗?”赵渊和陈渊曦商量。

“你帮我做一件事。”陈渊曦说。

“你说。”

“过家家。”陈渊曦指着一个水坑,昨日新雨,今日晴天,山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坑。

“怎么个过法?”赵渊问。

“就像我们俩小时候。”陈渊曦说。

赵渊寻了山里的一处水坑,挖了很多泥巴。陈渊曦呆呆地看着他不一会就将自己弄得满身是泥,又呆呆看他变魔术一般捏了两个家出来,然后两团泥巴捏成一个人,一共八个,又捏个方盒子,时光在这些泥巴中雀跃着,倏然回转,一下到了十几年前。八个人抬着盒子,是八人大轿,轿子里头那个瘦弱的身影,就是我陈渊曦,而走在轿子前面的虎头虎脑的壮实人儿,便是他赵渊。两个家,一个是他,一个是我家,轿子正从我家出来。

“小小村地方,住个大姑娘。姑娘眼儿媚,辫子黑又亮。”十多年前,那时的陈渊曦唱着。

“哥哥做花轿,八个轿夫扛。不是姑娘重,哥哥心意长。”那时的赵渊唱着。

“轿从我家出,要向你家往。姑娘开轿窗,偷看你肩膀。”

“轿从你家出,要向我家往。哥哥宽脊梁,姑娘心慌慌。”

一如陈渊曦和赵渊现在口中的轻轻吟唱。

“姑娘含羞笑,借问喜鹊儿,人儿在不在心上?”

“哥哥咧嘴笑,不用问喜鹊,榷捶浚 

赵渊说着,猛然背起陈渊曦。

壶光流转,日月经天,十余年前的一切,历历在目。

一襟陌上烟雨,一挽和风夕照,那天的阳光温暖,那天的细雨如丝,

大男孩背着小男孩,兴奋地冲在田间小路,大声地喊着:“我长大以后要娶你为妻!”

“你还记得吗?”陈渊曦伏在赵渊的背后,问。

“我记得,我要娶你为妻。”赵渊放下林文溪,拥住他。

“你记得,你在你父亲的遗言吗?你记得你在他坟前说过的话吗?”陈渊曦又问。

“你……到现在,还记得。”赵渊不禁心口微微一酸。

“你还要娶我为妻吗?”陈渊曦淡淡地看着赵渊。

“我……”

陈渊曦轻轻捂上他的嘴巴:“渊,童话,都是骗人的!”说完,将手中的雕像狠狠往远处一抛,转身飞奔而去。

赵渊,你忘却不了前事,我抹不去新仇,早晚再起纷争,余生,就让我了结一切。愿你此生安好。

赵渊一把没有扯住陈渊曦,复又担心雕像,一个没留神,陈渊曦已经跑得很远了。

他怅然若失地站在土坡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赵渊默念:“明明,你都说了……”

第180章 (扫不去,拂还满)六年碧落下黄泉

六年后。

g市,cbd中心,最高楼某一处酒店,一群人衣着光鲜,表情迷醉,举杯纷纷朝正中间正襟危坐的那人举杯致意。那人身着便装,气质却尤为不凡。他剑眉下的虎目,灼灼有神,挺立的鼻梁下,是刮得干干净净的胡子,仍留下若隐若现的胡茬,那双微微抿着的唇瓣,显得十分淡定从容,挺括的下巴微微扬起,似收非收。他对任何人的敬酒,一概笑纳,一饮而尽。

“赵总海量!”一名妙龄美女美目流转,频送秋波。

而她口中的赵总,只是淡淡一笑,杯中的拉菲已入喉。

“赵总豪爽!”那美女立即为他再斟一杯。男子以手轻叩桌面,用本地的礼仪致谢。

一场酒宴下来,众人有些东倒西歪地各自回去,美女表示要送赵总回家,赵总指着不远处打着双闪的车,笑说家有妻管严。

美女耳语说:“谁不知道你那秘书只是你阻挡我们进攻步伐的幌子,我就不信还有我拿不下的人!”

赵总虚挽着她的肩膀,低声说:“小姑娘,给你一个忠告,生意场上的男人,不可信。”

美女纤腰细扭,把头偏向一边,风情万种地将赵总挽到那辆路虎边上,轻叩车窗说:“喂,舒小曼,以后我可要来竞争总裁秘书,你小心点哦!”

舒小曼摇下车窗,甜甜地笑着:“您至少是第十位这么说的。”说着下车虚扶了赵总一把,让他上车。旋即开动,小车的尾气将那美女喷了一身。舒小曼从后视窗看到那女孩尴尬的模样,笑得十分开心。

“你又调皮了。”赵总笑着说。

“不就是陈婉馨底下的一个总经助,当自己是根大葱呢!”舒小曼轻笑一声:“赵渊,追你的女孩子从大学排队到这里,从没正眼瞧一个,还老爱拿我做挡箭牌。”舒小曼没好气地说。

“压力就是动力,我是为你未来的老公创造门槛。”赵渊此刻才微微放松下来,若有若无地笑了笑,嘴角间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刚才的酒局,他正襟危坐,居高临下地戴了半天面具,颇觉烦闷。

“好吧,那赵渊,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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