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提姆猜测桑德拉更早以前就已经有了变异的倾向,变异对她的影响应该是先从性格上开始的,然后才逐渐转变到身体方面的变回,最后演变成这样的程度。毕竟虽然桑德拉变异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虽然她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变化,基本上不会因为情绪的波动影响到自己的变化。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变异还不稳定的这一段时间里面,桑德拉的情绪波动十分剧烈,再加上她的身体变异给她的压力太大,一切都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之中,提姆猜测这也是她最终选择了退学的原因。

冷静……冷静……

桑德拉一边喘着气一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情绪。她没有办法,只能顺着人潮的力量朝着一个方向被人推搡着挪动,甚至连车子都不怎么能够推动,但是起码被人挤在中间的她还算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对这点的认知也让她开始逐渐放松了下来,总算是能克制住自己身上的羽毛重新收敛起来。

汗珠从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渗了出来,桑德拉垂着头让自己打着卷的浓密长发遮住自己的面孔尽量不让人发现自己脸上的异常,尽管脸上的羽毛和垂下来的长发被汗水打湿之后黏在脸上的感觉并不舒服,但是这点不舒服并没有被她放在眼中,她只是专注地盯着地面上人潮挪动着的脚步,握着自行车车把的掌心之中也渗出了不少汗水,将整个车把都润湿了一遍,浸上了一层滑溜溜的水渍。

“……不要挤……”

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什么哭喊的声音传过来,但是在嘈杂的人声之中听得并不真切,桑德拉意识恍惚之下并没有听怎么清楚,但是这个声音到底传入了她的耳朵中,让她几乎下意识地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张望了过去。

“情况不对。”

提姆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大的直接把身后的椅子给掀翻了。他差点把自己整张脸都凑到显示屏前面去,支撑在桌子上的双手也紧紧握成拳,用力地连突出的指节也都在发白。

“那里不是我……”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骤然响起的爆炸声就将他剩下的声音吞没。神经质的大笑声像是锯齿一般切割着人的神经,甚至让本来还乱中有序地撤离的人脸色发白,瞬间就失去了原本的秩序,乱哄哄地拥挤推搡着一股脑地朝着自己能找到的方向四下奔逃,活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身后追赶。

“小丑……恶鸟!”

提姆的面色阴的几乎拧出水来,他攥紧的手掌反复舒张收紧,最后一把抓起了随着椅子的倒下在地上铺开来的滑翔翼披到身上,心中却是确定了之前自己摇摆不定的那两个想法。

果然恶鸟已经发现他们的存在……不然没有道理昨天还好好的待在阿卡姆的小丑今天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跑出来。这里可不是小丑会喜欢来玩的场所,也没有道理小丑会提前知道他安置炸弹的位置。

哪怕只是在一个虚假的世界之中,提姆依旧不敢小觑小丑的存在。更何况这个世界并不完全只是依托着桑德拉的记忆构筑形成的,在这里出现的小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原理什么模样的,有了恶鸟的插手显然不会降低小丑的危险性,反而隐隐有几分提高的趋势,不管这个桑德拉到底是真是假,现在她的处境都相当的危险。

桑德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烫,放肆张狂的大笑声像是压断了她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让她全身都在打着摆子,甚至连什么时候松开了扶着自行车的手都不知道,只是死死地捂住了耳朵像是个哮喘病人一样一阵一阵地不断地喘息着,甚至都无法控制自己身上的变化,也无法感觉到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直到挣扎着从她的指缝之中生长出来的耳翼支棱开她的手指,她才有些意识恍惚地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一对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的雪白羽翼。

“别怕。”

那个三番两次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只是轻轻伸手搭住她的肩膀,垂下眼帘这么对她说道。

“我会保护你的。”

宽阔的,并且相当美丽的天青色羽翼在白色羽翼的包裹之下畅快地舒展了开来,桑德拉只是抓住男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垂着眼帘怔怔的流着眼泪,那些从她的身上蔓延开来的羽毛柔软地扫过沃伦的手臂,就像是吹拂过枝叶的轻风一样让人几乎没有感觉,却又如此舒服。

脑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束缚轻轻地碎了开来,桑德拉觉得自己的心情现在诡异的相当平静,但是却止不住自己身上的变化和扑簌簌从眼眶中滚落的眼泪,仰着头朝着沃伦望过去,却因为逆光的缘故只能看的清他那头柔软的,像是被日光镀了一层光晕一般的金灰色卷发,和那双像是森林一般葱茏而又深邃的绿色眼眸。

“快走……”

她颤抖着双唇,整个身体都好像不受她控制一样地兀自对着沃伦这么说道。

“我控制不住她……”

那些在她脑海之中碎裂的东西迅速地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桑德拉不容抗拒地推拒着沃伦的身体,缀满了星光的柔软长袍随着缠绕着的魔力包裹住她清瘦的身体,拖曳着瑰丽的衣摆在地上散称一片绚丽的星云。

“世界是假的,我也是假的。”桑德拉抬着头望着沃伦,被泪水浸湿的面孔像是被风暴撕扯的娇弱花朵,又像是被瀑布长年累月冲刷着的坚韧磐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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