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泽乜他一眼,说:“我凭什么帮你。”
“咳。”向寒小声说:“夫妻同为一体嘛。”
许延泽将他拉近,低头问:“那你怎么谢我?”
“你答应了?”向寒问。
“谢礼!”许延泽强调。
向寒有些苦逼,他费这么大劲,不就是想帮许延泽?怎么还要倒贴谢礼?
踌躇半晌,见没有小丫头经过,他忽然仰起头,在对方唇上烙下一吻,然后飞快撤离,垂眸道:“这样……行不?”
许延泽眸色渐深,直接将他拦腰揽回,狠狠吻回去。
向寒忙咬紧牙关,睁着眼睛瞪他。
许延泽含住唇瓣,一阵轻咬吮噬,然后慢慢探入,撬了一会儿后,忽然挫败盯着向寒,含糊道:“松开。”
向寒坚决不松,两人互瞪半晌,最后许延泽转战他处,从颈项密密吻到锁骨,手也悄悄解开衣带,在腰间一阵揉捏。
向寒果然腰身一软,如脱水的鱼,瞬间失了力气。许延泽趁机将他压在桌案上,再次进攻,终于成功撬开唇齿,肆无忌惮的侵占、纠缠。
“唔……放……”向寒被吻的字不成句,努力想挣脱,但双手很快被对方攥住,按在微凉的桌面上。
渐渐的,他竟有些沉迷,挣扎也越来越弱。直到一声惊呼传来,许延泽才猛然起身,匆忙帮他拢上衣服。
向寒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全被解开,正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他脸色顿时爆红,匆忙背过身,抖着手系衣带。
系到一半,许延泽捡起掉在地上的革带,忍着笑递上。向寒动作一顿,随后剜他一眼,伸手夺了过去。
许延泽轻咳一声,这才看向跪在门边、一脸惶恐的金翠,问:“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金翠垂着头,紧张道:“老夫人让少爷、少奶奶去一趟西院,说是见三老爷。”
“见……我爹?”向寒此时已经穿戴整齐,闻言有些诧异。
“是,方才李嬷嬷过来传的话。”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向寒挥手让她离开,然后奇怪道:“昨天还说不便见,今天怎么……”
“先过去吧。”许延泽建议,毕竟金三爷这病是间歇性的,说不定过一阵又不清醒了。
“嗯。”向寒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停下,抚了抚微肿的嘴唇,又探向脖子,问:“没有痕迹吧?”
“我看看。”许延泽仔细检查一番,然后提了提衣领,厚着脸皮说:“这样就没有了。”
向寒捂着脖子忍不住瞪他一眼,然后匆匆赶往西院。
金学礼不犯病时,与常人几乎无异,见向寒去看他,还笑着招手:“小宝快过来,让爹抱抱,看看重了没。”
老夫人站在一旁抹泪:“抱什么抱?小宝现在清醒了,可不像之前,跟个两三岁娃娃似的。”
金学礼一怔,茫然道:“清醒了?”
“不仅清醒,连媳妇都娶了。”老夫人乐呵呵道。
许延泽按了按额角,每当这时,他就十分头疼。
“媳妇?”金学礼终于注意到许延泽,看了半晌,才冒出一句:“太瘦了,不好生养。”
许延泽捏了捏拳,默念:这是小傻的爹,不能冲动,不能……
向寒则想起了神果的事,内心一阵郁卒。
虽然知道儿子清醒了,但金学礼还是习惯性的当其神智只有两三岁。此时见向寒神情黯然,他顿时有些慌,忙笨拙的哄道:“小宝不怕,多补补,肯定能生。”
向寒忍俊不禁,偷偷瞄了许延泽一眼。
许延泽见了,故意指指脖子,吓的他忙扯衣领。
金学礼此时终于后知觉的反应过来,忽然抓住向寒的手,激动道:“小宝,爹刚才没听错吧?娘说你、说你……”
向寒被吓的一愣,结结巴巴道:“是、是啊。爹,我好了……”
“清醒了,好好好,太好了,清醒了好!蕙娘,蕙娘啊,咱们的孩子好了……”
老夫人神情一紧,怕他激动太过再犯病,忙拉开劝导。
许延泽察觉不对劲,忙将向寒护在怀中,警惕的看着金学礼。
向寒想起金学礼是被妻子的事刺激,加上死读书、报不了仇,才渐渐不正常,应该是心理负担和精神压力太大所致。
想到这,他忍不由上前,边跟老夫人一起劝解,边用精神力进行疏导和暗示。片刻后,金学礼的情绪果然开始稳定。
向寒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笑。许延泽见他额头满是细汗,直接拉过去帮忙擦拭。
老夫人和金学礼看见这一幕,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摇头失笑。向寒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挣脱,自己用衣袖胡乱擦了擦。
许延泽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手中仍攥着帕子,眼神有些莫测。
四人一起在西院用了饭,离开时,老夫人劝道:“小宝啊,没事多来你爹这转转,你们父子以前见的少,只怕都生分了,要补回来才行。”
向寒正想帮金学礼多疏导几次,顺便提升精神力,忙点头答应。
回到承辉院,许延泽先将伺候的人都挥走,然后关上门,盯着向寒说:“我们以前见的更少……”
少?都见好几个世界了。
向寒直接打断,严肃道:“之前的事还没商量完呢,得拟个章程出来。”
许延泽听了直接打哈欠,说:“天都快黑了,明天再说吧,先休息。”
说完就揽着向寒往内室走,向寒挣扎道:“这才什么时候?你别天天只想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