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他挪向玻璃前,里面房间的灯一下明一下亮,而水槽里似乎停止了振动,诡异得像个竖立的冰棺。
忽然,灯一下亮起,战兢紧绷的众人心中咯噔被吓了一跳。
光线昏暗模糊,但还是清楚地见水槽里的实验体,邪佞的五官滑出点点鲜艳又狰狞的鲜血,在透明无色液体中交织挥散不去,而他被鲜血透红的眸子看不清神色。
一时间没声音,周围死寂得可怕。
肖绯不自觉紧了紧随身携带的枪,他让人进去采取血样。
研究员心惊胆战地开了沉重的门,小心翼翼走向水槽,捏着针剂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见里面的实验体一动不动,仿佛死尸一般,于是他大着胆子就着液体中漂浮的血液,飞速抽了一剂针管。
还是没有动静。
肖绯急切地接过装着血液的针管,嘴角斜出快意的弧度。
众人见此心中雀跃大于恐慌,随后他们见实验体仍然没有动静,不自觉松了口气。
随后,胡繁和两名研究员立刻将血液带去了检验室。
肖绯见此总算放松了心情,柳月婷走过来抽出一张纸巾,替肖绯擦拭额头上不知何时觅上的冷汗,说季哥哥,“你真厉害。”
刚说完这句,肖绯还来不及回应。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蓦然骇住了两人,肖绯立刻侧头望去,见里面房中的灯管瞬间炸裂,火花挣扎了片刻,随后房间瞬间被未知恐惧的黑暗吞噬。
“啊!”柳月婷下意识尖叫一声,扑进肖绯的怀里。
“没事的,”肖绯拍了拍她的背,“别怕。”
他紧张地看着里面,心跳如锤鼓,声音带了颤音。
忽然,随着他们话音刚落,头顶的灯光猛地逐渐朝肖绯的方向砰砰砰的炸裂,黑暗似死神般步步紧逼地脚步。
肖绯看着一路朝他碎裂地灯管,惊骇地朝后退去。
他死死扣紧了枪柄,脑子麻木瘫痪。
一下子,陷入大片黑暗中的房间只有柳月婷手腕上刚替肖绯擦拭额头而亮出的手钏,上面莹莹流转的宝石射出赤邪的光芒。
他们不知这根手链便是压坏骆驼背的羽毛,也是这场变故的□□。
肖绯冷汗缕湿了额前碎发,第六感强烈地告诉他有不好的事会发生,于是他正想带着柳月婷跑。
突然,被黑暗吞噬的房间爆起一团刺目地金光。
金晕萦绕出赤红的光芒,将十辆坦克都轰不开的钢化玻璃瞬间被碾成了一团粉末,风一吹便不见了,挥发得干净。
魔鬼般邪狞的光晕象征着进化,光晕中隐约可见一双泛着凶戾怨红的眸子缓缓睁开。
只见他死白的皮肤下金筋纵横暴涨,仿佛蕴含了强大的力量得不到释放,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骨骼似重组般发出令人恐慌地咯咯声响,修长刃甲逐渐延长,泛出极寒的光。
而他的双眼,狭长的眼尾诡异地斜飞裂至太阳穴处,其中赤金瞳仁竟逐渐分裂化为双瞳。
随后,四只赤金的瞳仁中,血红的纹路似游蛇般疯狂朝竖立的瞳孔中汇聚。
连日的刺激越积越多,终在今日如火山喷发,赤炎涌动骤然爆发。
肖绯站在最后一扇玻璃外,蓦然见这一幕,全身的血液像是倒流般奔涌进心口,突入其来地冲击让心尖都泛着疼。
里面的怪物狭飞入太阳穴狰狞地眼睛里四只凶戾的血眸直勾勾盯着他,洌开邪佞的嘴角吐出一句什么话。
肖绯感觉自己五官闭塞什么都察觉不到了,呆愣得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
柳月婷同样如此,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丢进了滚烫的沸水中,她想挣扎却被人死死按住。
最后一扇碍事地玻璃,突然发出刺啦刺啦的裂痕,这道毛骨悚然地声音惊醒了肖绯和柳月婷。
他拉着柳月婷想跑,嘭的一声炸响,巨大的波动如地动山摇般震得肖绯耳边全是嗡嗡的轰鸣声。
柳月婷尖叫着抱头蹲下身子,肖绯摇摇欲坠地站起来揉着泛晕的头,整个人像是连续坐了十次过山车似的,眩晕想吐。
他想去拉柳月婷一起跑,毕竟她是所长的女儿,还有用。
谁知他刚将她拉起来,一条暴戾坚硬的尾巴夹着破开的风声毫不留情地扫过来,嘭的一声,肖绯重重摔在冰冷的墙壁上。
“啊——!!”
他咬牙捂着胸口,衣服瞬间被冷汗侵湿,他觉得自己的肋骨似乎被打断了,身体像是从内朝外裂开似的。
一片狼藉的房间里,肖绯靠着墙壁急促地呼吸着,柳月婷倒距他不远的地上呻.吟。
“快走!”
肖绯踉跄地站了起来,忍着胸口的剧痛,一把扯过柳月婷就跑。
“呵呵。”
一道邪佞地嘲讽声,里面是波涛汹涌地激流。
肖绯听后只觉如芒在背,牵着柳月婷跌撞地朝门口跑去,可柳月婷毕竟是女人,又受了伤,根本跑不了,明显是个拖累。
肖绯非常清楚这一点,他聪明地知道该放则放,绝不会有丝毫犹豫。即使这女人有利用价值,但跟自己比轻得连鸿毛都不是。
他看着据他不远的门口,他听着身后是死神般游曳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没有迟疑,眸子一冷,突然将牵着的柳月婷一把推了出去。
随着柳月婷的尖叫声,他利用自己争取来的时间,捂着胸口跑了出去,还不忘将厚重地电闸门锁死。
里面的柳月婷反应过来后,倒在地上哭花了妆,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