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翡说着,伸手在施世莎脸上勾勒出线条:“你见到我的时候没有觉得惊讶,还答应我的所有要求,你觉得我的胸针在哪里,它就在哪里。”

施世莎用眼神扫着白轻翡,月色正朦胧,然而在白轻翡脸上,却正好形成明亮的光斑,足以让她探测到白轻翡任何一丝微小的表情。

白轻翡是她见过的,脸蛋儿最漂亮的女人,而除此之外,白轻翡对于她来说,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吸引力,施世莎无法评价这种感觉,只知道她不会对白轻翡试图挑衅她的行为感到恼怒,也不会为白轻翡的铤而走险耿耿于怀。

时至今日,白轻翡每时每刻地在将她至于悬崖的钢索上,她并不介意跟随白轻翡走到万米高空,也不介意白轻翡在她身边点燃千里火海,甚至就算白轻翡用刀林剑雨在她身上扎得千疮百孔,施世莎也会重新走到白轻翡身边,用满手鲜血回赠白轻翡。

就像现在这里,把白轻翡禁锢在她无法动弹的空间里,看着白轻翡因为被束缚而略带焦虑的表情,然而在白轻翡彻底失去抵抗能力的时候……

施世莎搂过白轻翡,偏头吻上了白轻翡的嘴唇。

这个吻无关情-爱,从她紧扣着白轻翡的力度就知道,这个吻并不温柔。

白轻翡显然也觉出其中意味,她怎么会让施世莎得逞呢?虽然在施世莎面前暂时没有抵抗能力,但是她可以适时反击。

白轻翡伸手要推开施世莎,却被施世莎顺势抓住,一反手就被施世莎扣到了身体背后,白轻翡使劲挣了两下,这才把自己和施世莎隔开了一点距离。

白轻翡看不清施世莎的表情,她也不想看清楚,顿了顿,白轻翡转身离开,在背对着施世莎的方向,白轻翡脱了高跟鞋沿着岔路口跑上了回城的马路。

在路边稍微站了站,就拦到一辆顺风车,白轻翡毫不犹豫就坐了上去。

只要现在能够离开有施世莎在的地方,去哪里都行。

“姑娘,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到这里来干什么?”开皮卡车的大叔看着白轻翡,关切地问。

白轻翡望着窗外忽闪而过的车灯,垂下眼睛:“我为什么不能来?”

大叔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当然应该有人保护,有人照顾你才对。”

白轻翡淡淡地说:“没有。”

白轻翡现在没有闲聊的心情,因为她发现自己这会儿心里想的全都是施世莎,就这么推开她走了,施世莎会担心么?会生气么?会像刚才那样到处来找她么?

找到她之后,会像刚才那样,微笑着说没关系,还是会一言不发地惩罚她呢?

白轻翡突然觉得,施世莎在她心里的模样,越来越模糊了。

施世莎回到家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才被管家的敲门声叫醒,管家小心翼翼地对施世莎说:“夫人哭了一整晚,老爷急得吃不下早饭,小姐你快去劝劝吧。”

施世莎走下楼,果然看到左悯情在施岩德面前哭得岔气,然而当施岩德问她的时候,她却什么都不肯说。

施岩德一见施世莎来了,问道:“昨天小情和你待在一起,你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施世莎从管家手里接过咖啡,身体蜷进沙发,好整以暇地看着左悯情说:“怎么了,有什么委屈说出来,让大家帮你想想办法。”

施世莎的声音似笑非笑,左悯情当然听得懂施世莎是在说什么,她从一片纸巾中抬起眼睛,瞪了施世莎一眼。

施世莎微微一笑,咖啡里的热气氤氲让左悯情哭红外动人,但是这动人只在对施岩德有效。

“我不是搬弄是非的人,”左悯情抽泣着,“我只是为大少爷未来的婚事担心。”

施岩德说:“你是说白小姐?怎么了,她有什么问题么?”

左悯情说:“她出身寒微,论家世没家世,论修养没修养,昨天就有人跟我嚼舌根,说要是大少爷娶了这种女人,就是我这个当妈的失德,要是真发生这种事,我有什么脸面对大少爷的亲生母亲……”

“爸爸,”施世莎微微一笑,示意管家把施岩德推走,“彭医生说还有十分钟就过来给你做晨检,你需要先给自己测个血糖。”

施岩德叹了口气:“我也乏了,你好好劝劝你左阿姨。”

等施岩德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顶端,施世莎这才冷冷地看着左悯情,一言不发。

正巧,没了施岩德,左悯情也不用再哭得梨花带雨,她擦着脸上的泪痕,只是喉咙里还发出抑制不住的抽泣声。

“左悯情,”施世莎突然开口,“你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小姐的爱情心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施小姐的心态亦是如此。

总之,爱上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或许对一部分人来说,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了,但对另一部分人来说,爱是非常困难的事,遇到能爱的人,概率就更加小,显然,佘仔更衷情于描写这另一部分人,所以常说,不擅长写甜蜜啦温馨啦,佘仔不虐,因为人物本身就长了一根虐骨,她们带着这根骨微笑着存于世,和常人无异,只有接近了才会体会到其中融入血液的冷。

☆、第31章你是我的玩具

左悯情脸上的泪痕还没消,不过看到施世莎, 再怎么想装哭, 她也不能再继续了。

左悯情在施家十多年, 被施岩德宠着, 施耀城对她井水不犯河水, 施名城虽偶尔叛逆,却对她十分尊重, 绝对不会忤逆她,总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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