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很可能会失去她。

不多时,沈冬雪也醒了过来,卫慕清假装也刚刚睡醒,看沈冬雪揉了揉眼,眼角似乎有泪痕。

两人唤丫鬟打了水,净了面,就有小厮喊两人前去用膳。晚膳十分丰盛,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沈冬雪发现卫慕程说的没错,卫慕清是真的喜欢吃鱼。

用晚膳,沈老爷把沈冬雪叫到一旁,悄悄问道:“你跟公主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你是女子吗?”

沈冬雪便把自己坦白的事和公主的打算简单的跟沈老爷说了,沈老爷长叹一口气,回去遣了屋子里所有的丫鬟小厮,冲卫慕清深鞠一躬道:“是我沈家对不起公主啊!”

“沈老爷快快请起,若不是沈大哥出了此事,本宫和父皇也不会知道,我辉朝官吏之中,竟还有如此害群之马。”

沈夫人看得不明所以,沈冬雪便又解释了一遍。沈夫人听完,连连落泪,“我沈家三生有幸得公主相助,结果却害了公主的良缘,草民一家真是愧对公主啊!”

“沈老爷、沈夫人莫要太过自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冬雪的才华也绝非一般女子,她的出现,于本宫、于太子都是极大的助力。事已至此,本宫时常也觉得愧对沈家、愧对冬雪,因着本宫执意要父皇指婚于冬雪,连累冬雪此生只能奔波于官场,不能再过相夫教子的平凡生活了。”

“公主这话可是折煞草民一家了!”

“罢了罢了,都过去了,便不提了。不如说说沈大哥的事吧。”

☆、第 20 章 第20章

沈秋越比着入狱前消瘦了太多,但仍掩盖不去容貌里的那份艳丽,神肖沈夫人的五官,连眉梢处都是脉脉的情意。

卫慕清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算命的会说沈冬雪女生男相了,比起沈秋越来说,五官更肖沈老爷的沈冬雪的确还是适合“英俊潇洒”这种词。卫慕清想,本地人不把女儿嫁给沈秋越,怕也不单单是信了那句“克妻”,这种比自己容貌还艳丽的相公,哪家姑娘也不希望嫁吧。

“都怪儿子一时冲动打伤了梅赐尧,连累妹妹被步家的小子强制退了婚,让爹娘和妹妹吃了这么多苦,更是拖累了远在京城的公主!”

“怎么能怪兄长你呢,你所做的也不过是常人之举。若不是梅浩淼徇私枉法,又怎么会有今天。”听到“退婚”二字的卫慕清,神色有些难以言喻。

“公主说的是。这梅知州在灵州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整个灵州数他最大,谁也管不得他。百姓们心里大都有苦却不知去哪里说道!”

“今日便可说道说道了。”

沈老爷抿了口茶,叹了口气道:“哎,话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愿闻其详。”

“这梅知州起先只是西泽县的七品知县,但是因着在西泽县治理有方,十三年前上一任知州乞骸骨之后便提拔了他做这个知州。初任知州的前三年,梅浩淼还跟做知县时一样兢兢业业,可就在十年前,他的儿子梅赐尧失手把一个前去湖边踏青的女子推到湖里淹死了。这女子幼年失怙,后又丧妣,只剩一个做木匠的哑巴兄长。出了事之后,她的哑巴哥哥找了村里的村长,到衙门告了梅赐尧,可梅浩淼非但没判梅赐尧的罪,反而把哑巴和他们村长以‘诬告’为由杖责二十。”

“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卫慕清闻言,蹙眉,语气十分不善。

“哑巴是个木匠,从小没读过书,不识字又口不能言。村里读过书的见村长都挨了板子,更是一个个袖手旁观,生怕引火烧身。哑巴没地儿告了,只能把妹妹草草葬了,不了了之。”

“真是岂有此理!”

“后来梅赐尧又坑害死不少无辜之人,可梅浩淼全压了下来。两年前,松燕府有个姓林的商人,女儿本是同另一个齐姓商人的长子有婚约,奈何林家女儿被梅赐尧看上了,让梅浩淼给林家直接下了聘礼,不从的话就把林家和齐家的人都抓紧牢里。林家女儿一听,只能屈服于梅浩淼的淫威,上了梅家的花轿。结果成亲当天,林家女儿在新房自缢了。”

“也是个烈女子啊。”

“出了这事之后,齐家也震惊于林家女儿的刚烈,便和林家一同进京准备去刑部告状。然而刚进了耀京,还没找到刑部的门在哪,俩家的人就被人揍了个半死扔到了荒郊野外。回来之后,两家也死了心,这梅浩淼明显是背后有人,压根动不得他。”

沈冬雪坐在一旁,听得也是目瞪口呆,她偷偷侧过脸去看了一眼卫慕清,就见卫慕清脸色已然铁青,觉得不能再让沈老爷这么继续说下去了,便插言道:“今日哥哥回来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哥哥的案子结了?”

“案子尚未结案,还需要审理,只是我罪不至收监,便把我放回来了。”

“那对于梅家父子,钦差怎么说?”沈冬雪又问。

“好像是有圣旨直接免了梅浩淼的官,知州之职由钦差暂代。”

“明日本宫打算前去松燕府,不知诸位可否方便一同前往?”

沈老爷问道:“公主去松燕府是?”

卫慕清脸色缓了些,却还是十分难看,勾了勾嘴角道:“本宫初来乍到,总要前去拜访一下当地知州不是。正巧拜访完了还能留在那儿转转看看,等着案子了结。”

“可公主不是答应了知县明日来府里拜访的么?”沈冬雪想起城门前的知县,开口道。

卫慕清侧过脸直视着沈冬雪,假笑着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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