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来了兴趣:“你别告诉我,你可以像电视上那些跳舞的一样,把一条腿架到脖子上去?”

“不能。”程鹤楼很坦诚。

“那也差不多了吧?”

“我也就劈个一字马。”

“柔韧这么好啊。”陶晚推着她挨着墙,“柔韧好要用在正事上么,你记得吗,咱们有几个姿势一直完成不了……”

程鹤楼拿过了她手里的水杯,一饮而尽:“柔韧是可以练的,宝贝,你加油。”

中午休息时间,陶晚拿着新打印的剧本和程鹤楼讨论昨晚改的剧本,程鹤楼本来边吃边听,后来饭盒里的饭也不扒了,皱着眉头听她说。

“就是这样,我觉得殷秦的主要意思就是我把精神病患者太不当精神病了。”陶晚靠着椅背叹出一口气,“我大概是圣母病犯了吧,觉得他们还属于正常人的范畴。所以在日常许多时候,都在刻意地隐藏他们的非正常状态,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陶晚把剧本往后翻了翻:“许多东西是掩盖不了的,也没必要掩盖。所以之后的很多细节都需要调整。至于之前的……”

陶晚顿了顿:“对不起,是我的错。”

她很自责,这么简单的问题,她都没有想清楚。她在自以为是地用她想象中的态度去对待她根本没有接触过的情况,在到达疗养院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错了。

如果之前拍过的要重拍,代价非常大,不仅是金钱,还有浪费了的大家的辛劳和时间。

她不敢去看程鹤楼,便低头盯着自己手中的纸张。

程鹤楼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敬业的样,也就跟我才学得出来吧。”

“你以前是挺敬业的,”陶晚更难受了,“你之前真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吗?你对我的要求没有以前严格了,因为你跟我的关系吗?”

程鹤楼笑了:“你不是说拍电影对我来说就是一场游戏吗?”

陶晚抬眼看她:“但是我现在变成了猪队友!”

程鹤楼大概是不想笑的,但大概实在是憋不住,便低了头笑:“没见过这么争着说自己猪队友的。”

“你好好说话。”陶晚有些急,“我们之前就说好的,你不能以公徇私。”

“好,好。”程鹤楼抬了头,眼睛笑弯了,她看着陶晚,阳光落在眼睑上,明明晃晃的,“公私这个问题,根本分不开的。比如你跟工作室签了合同,但你变成老板娘了,这个账怎么算?你跟着我拍片的时候难道没有比跟着其他导演的时候更努力更负责吗?哪有编剧管得比三个副导演还多,你自己看看组里现在谁把你当跟组编剧看了。”

“我越俎……”

程鹤楼一抬手挡住了她要说的话:“这是我给你的权力,这也是你在组里最合适的位置,哪天要是我不想拍了,搬把椅子往后一坐,看着你忙活就行了。”

“我老啦。”程鹤楼拍了拍她的肩膀,“就等着垂帘听政了。”

陶晚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程鹤楼说这些话的时候态度挺戏谑,以程鹤楼的性格,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退位的那天。但程鹤楼对她的培养从一开始就毫不掩饰,让她从一个只能在剧组里打杂的人,变成了地位只在程鹤楼之下的人。

陶晚有些分不清,程鹤楼玩笑的程度有多大。

她看了程鹤楼一眼,程鹤楼问她:“你在害怕什么?”

“没。”陶晚道,“我就是觉得真有一天你要是不拍电影了,我也不想干这一行了。”

“瞎说。”

“真的。”陶晚笑了下,“如果我们都不缺钱的话。”

最后和程鹤楼商定的结果是,先把一部分修改拿去给殷秦看。

鉴于程鹤楼的确不太想陶晚跟殷秦有过多的接触,这一趟本来是自己分内的事情,是由程鹤楼陪着去的。

话也是由程鹤楼说的,精准简洁地表达了她的想法。

殷秦看了看剧本,抬头的时候,没有回程鹤楼的话,直接朝陶晚望来:“只是这些吗?”

陶晚一瞬间觉得这人大概有千里眼顺风耳,把她和程鹤楼的谈话都听了去。

她没来得及回话,程鹤楼替她挡了下来:“先看这部分行不行。”

殷秦这次回得干脆:“行。”

“好,”程鹤楼收了剧本,“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剧本如果有更新,会让小张给你送过来。”

程鹤楼这意思是,你觉得行了,这剧本也不一定按照这个改……

陶晚和她往回走的时候,怕又被殷秦听去,都没敢发问,直到离得很远了,才小声道:“到底改不改呀?”

“改。”程鹤楼拿笔在剧本上圈着,“这块,这块,要改的我给你划上勾,其他的不变。”

陶晚站她身边认真看着,发现程鹤楼划勾的地方并不多。

“就这一点?”陶晚有些吃惊。

“对。”程鹤楼将剧本递给她,“按照我划的打印新的一版出来。”

“啊……”陶晚一下子觉得自己纠结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改正过来的东西付诸东流了。

“傻狗。”程鹤楼低头捏了捏她鼻尖,“现实是一回事,拍戏是另一回事,如果完全复制,还要我们干嘛。”

陶晚看向她,反驳道:“我们这个片子,要展现的不就是大家看不到的现实的另一面吗?”

“已经够狠了,总得有点柔软的东西。”程鹤楼抬手揉了揉她脑袋,转身往正在调试镜头的摄影组走去,“就像我,得有你。”

程鹤楼说的“狠”,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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