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能用篮子,用篮子臭泥就漏了,弄一身。”老太婆打岔都要打出天际了。

本来这种性别问题除了脱衣服以外没什么可争论的,吴铭那张中性的美脸在审美开放的现代尚且无法把他自己从女人堆摘出去,更何况是男女皆束发戴冠,头发只能掉,不能剪的古代,他的脸毋庸置疑地更加难以分辨。

当然,老太婆一颗助人为乐的心也委实太过执着了些。

就这样,两人毫无安全意识地在一片饱受蹂躏的村庄废墟中争吵不休,直接就把刚刚进驻城中增援维稳的建安军兵士给引来了。

建安军隶属于大梁国国军中一个极为遥远的分支部队,长期镇守西北边陲,在西北蛮子屡屡犯境之际,它的规模和建制已越来越得到皇帝的重视,此次西北哈赤族的无端骚扰,让辽城以西的十个府镇全都遭了秧,西北蛮子一路烧杀抢掠下来,村镇中的金银财宝,妇女子孺皆被一洗而空。

等到了建安军手里基本已经没什么东西再能搜刮了,这些个老兵痞常年在塞外苦寒之地服役,缺衣少粮,趁着边疆纷扰不断,不少人顶着蛮夷的名头在镇中大肆搜刮物品,运气好了还能碰见个把民女,解解馋。

这次却不同以往,西蛮子所过之处干干净净,别说母猪了,连他妈母狗都没剩一只。

老兵们愤恨难平地扫荡着村子,一股子怨气正没处发泄愤,远远看见一老一少在那扯着嗓门大声争论。

“争什么呢?吃饱了撑得吧?也不瞧瞧这什么地方?!竟敢在此聚众喧哗?!不相干的全给我滚回家去!”一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兵将破口大骂。

这些个兵将一往这边走,两个人便心知不妙,正想着跑呢,劈头盖脸一通骂,正好顺坡下驴应合着开溜。

还没跨出半步,两个人高马大的兵卒便挡在了这一老一少的面前。

其中一人淫笑:“老大,老东西就算了,旁边的小美人给咱兄弟们留下来吧?”

话音尚未落地,“噗通”一声,老太婆双膝跪地,老泪纵横:“军爷,这……这是我刚过门的儿媳妇,肚子里已经有动静了,我……我那苦命的儿惨死在西蛮的屠刀之下,我要留着这个根啊……求求你们,放过她吧,老婆子给各位军爷磕头了!!”

一声声哀求如泣如诉,磕头犹如捣蒜,没一会额头上便血迹斑斑。

神演技,神编剧,神经病……

撒他妈什么谎不行?!偏说自己是个女的,还他妈是个怀了孕的,我就操了!

”女人”这个字眼一向是吴铭的逆鳞,他满脑袋青筋爆裂,费了很大力气才压住自己的一腔怒火:“各位军爷,别听这疯婆娘胡说八道,我是个男人,如假包换的真男人。”

“男人?!男人怎么做人家的儿媳妇,还他娘的怀上了?”为首的“噗嗤”一声笑出来,意识到自己失态,脸立刻便沉下来:“大胆刁民,竟敢欺瞒上封,你们其中必有一人说谎,还不从实招来?!”

“招什么啊?老大,这事哪能辩得清白?关键时刻要那个才行……”旁边的兵卒向老大挤眉弄眼。

“那个”是什么自不必说,这么龌蹉的神情吴铭十分也猜对八分。

“这点小事便不劳烦各位军爷了。您摸一摸,我可是有喉结之人,再说哪有女人有这般粗厚的声音,您说是不?”吴铭赶忙把道堵上。

“那可不一定,验明正身才是上上之策。”这回说话的竟是那个是领头的,他大手一挥,吼了一句:“来人啊,给我扒!”

等在一旁的兵卒早已看得心痒难耐,心下跟长了草似的骚动不已,如此好看的人管他是男是女,摸了再说。

于是乎,政令一下,纷纷如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老太婆这下急了,挡在吴铭面前:“军爷,军爷,莫要这样,使不得,使不得啊……”一个垂暮的老人的话当然不构成威胁,随意推一推,老人便应声倒地。

对这疯婆子纵然有一百个愤怒,一个试图救下自己的人,还是一个老年人,被一群年轻人随意践踏欺凌还是让吴铭心里一阵光火。

虽然表面看去弱不禁风,吴铭手底下可是有两把刷子的,毕竟从小到大一路sè_láng相伴,学点跆拳道多少让他省去些骚扰。

跆拳道脚下的活最是狠辣,不到几腿扑过来的士兵便一个个应声倒下,领头看见周围哀嚎遍野的手下越来越多,心下又惊又怒,战场上摸爬滚打,训练有素的兵士相继倒在了区区一介布衣且如女子一般清秀之人的胯下……这他妈不是闹吗?

再不敢小瞧眼前之人,这位将领煞有介事地除下外甲,拿出看家本领向吴铭扑了过去,近距离的肉搏最讲究耐力持久,谁先倒下谁就输了,吴铭身上这种野路子哪里是每天操练,战场洗礼之人的对手?很快,他气息便不稳了,勉力耗了几个回合,已是气喘吁吁,不能招架。

敌我实力愈渐悬殊,本来躺在地上装死的兵卒这时候开始狐假虎威地重新爬起来参战,一人倒下,一人又起,永无止境地缠斗让吴铭的体力迅速流失,最终消耗殆尽,被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直插不上手的老太婆见吴铭被兵卒们牢牢制住,吓得一次又一次地跑上来劝阻,每一次都被人狠狠推倒在地。

吴铭真急了,他狠命挣扎,骂声不绝,方圆十里都回荡着他激昂的嘶吼……

“刺啦”一声清脆的布裂,吴铭的麻布衫被人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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