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离他远点儿!”

一个冰冷的警告声从身旁响起。一身黑衣的人,坐在轮椅上,盯着我和我怀中的人儿。

旋律那个双腿失去功能的弟弟——风鸣,我自然认得的。只是从来没见过他出现这样的表情,从适才千叶枕着我躺在河边的时候,便是如此。

冷漠、妒忌与恨。

这是我能从风鸣那双空洞的眼睛里,能够读出的复杂情绪。却不知是对着我,还是对着千叶。总之直觉就是不爽。

“凭什么?”我偏头,十五度上勾着唇角,移下视线,睥睨着那个正坐在轮椅上的家伙。

“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风鸣淡漠着说道,“歉你在没陷进去之前,离他远点儿。我不容许任何人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多么有趣的宣言呀!但是……凭什么?

当年在旋律家见到他时,就觉得这孩子有些奇怪。从未迈出家门半步,却有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睛。看年岁,虽然和千叶相仿,不过应该是没有机会见到千叶才对的。

我扫了他一眼,勾唇一笑,低头在怀中千叶的额上亲了亲,眯着眼:“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越过人,直接上了飞艇。

一路将人背上了飞艇,又背下,还是引起了小杰一群人的注意。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差点被我杀了,现在却勇敢的跑到我面前来。

“西索!”小杰引起我注意的大喊了一声:“千他怎么了?”

千?好亲密的称呼!他是你的谁,容得你来问。

“西索,你对千叶做了什么?”酷拉皮卡也问。

奇牙和另外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大男孩,叫雷什么的,虽然没说话,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勾了勾唇,露出了纯良的笑来:“啊!千叶他刚刚参加美食比赛时,被鱼咬了,因为细菌感染导致双脚麻痹昏迷过去。”

“啊!”小杰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啧……这样都信。

“喂!你明显是胡说的吧!”奇牙小子怀疑的看着我,“我看,明明是你对他做了什么吧!”

这孩子长着一张和千叶极像的脸,我倒是讨厌不起来呀!

“如果我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你们觉得,我为什么还背着他?”不负责任的说完话,就背着千叶朝考试的地方走去。

老实说,几两的重量,背在身上倒是毫无压力,所以也懒得把人放下来。

眼前是一条山体裂缝形成的河谷,河谷很深,俯视而下是湍急的溪流。

背后的人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动了动。

“要我背你下去吗?”我微笑着顺口道,不管是要做什么,估计都要往下面一跳了。

小孩儿不领情的直接从我背上跳了下来:“不用了!你一会儿采葡萄蜘蛛的蛋时,顺便带一颗给我就行。这种蛋平时可是很难吃到的。”

“考官还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是葡萄蜘蛛的蛋?”这人,总是轻易的猜到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怀疑。

千叶滴水不漏的指指门琪道:“那个女人是个美食猎人。说了要考水煮蛋,那么肯定不会是一般的蛋。特地到这种河谷地,当然是冲着葡萄蜘蛛来的。”

真有意思,那个女人刚刚说了要考水煮蛋了吗?

我勾了勾唇角,没再问他。那群担心他的人,就迅速围了上来,带走了千叶的目光。

“只要千没事就太好了!”小杰欢快着笑着,对我道,“谢谢你照顾千。”

原本尚好的心情,因为这句话低沉了几分。

谢谢?

“你以什么身份来谢我?”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跳进了山谷。

急速拂在脸上的风,丝毫没有减退我的烦躁。

为什么这么多不相干的人来告诉我这些无意义的话,什么谢谢,什么离他远点儿?以什么样的立场来对我说这样的话?

千叶的弟弟?千叶的……情人?

心口的地方一阵的烦闷。不是说了,他是我的吗?可是这样的事情,除了我自己,还有谁知道?

“呐,千!”远远的,小杰笑着朝千叶摊开手中的糖果,“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更喜欢这个!”

为了一颗糖果,千叶兴奋的往小杰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哇!小杰,果然是你最了解我。”

心情的郁闷,又突破底线的到了一个新的低谷。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一张一张的叠着扑克牌金字塔。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旦心情烦躁或是需要想事情,就会不自觉的重复这样的动作。

那个令我烦躁的人还是一如既往,毫不考虑别人心情!明晃晃地的走进我的视线内,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伊尔迷呢?”

以手中的一张扑克牌,在唇上轻触:“你觉得,他的事,我管得着吗?”现在不是应该问问我比较重要吗?难道他看不出来我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作为朋友,确实有许多事情不该管!”千叶压了压帽子,漫不经心的笑。

分明意有所指。

我看了看他,还是送上了一个微笑:“不陪我玩牌吗?”

他一如既往,突然伸出了手,邀请我去看夜空。

真是任性的人,然而我却不想拒绝,不想放弃握住那双手的机会。

云上的夜空显得格外的宁静美丽而开阔,所有的星云都看得清晰。他就躺在身旁,一如既往的慵懒。

月光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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