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她对明楼说,“当人丈夫,要知冷暖,晓寒凉,要温柔,要贴心,不要老把阿诚使来唤去的。”

阿诚整张脸通红。明楼不满:“大姐,明明是他使唤我。”

“好了,姐姐还不知道你嘛,从小当少爷当惯了,煮面不放香油,做饭只有一半能熟。”明镜瞪他,“你啊,不要让阿诚吃苦。”

“不苦。”阿诚连忙替明楼辩解。

“好孩子。”明镜笑了,看着阿诚,“这么多年,苦了你了。不过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到战争结束了,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明镜站起身来,“走,我们放烟花去,不然这烟花啊,一会儿就被明台折腾没了。”

他们跟在明镜背后出了祠堂,一起下了楼。

阿诚还沉浸在刚刚的一番天翻地覆里,冷不防明楼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偷亲了一下。

“干嘛,”他立刻捂住了发烫的脸,小声道,“大姐在呢。”

明楼笑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什么?”

“从今往后,咱们可不就不能打赌了吗?”

“为什么?”

“不然你要是说你输了就跟我姓怎么办,”明楼扬起嘴角,“你明明已经跟我姓了啊。”

“懒得理你。”

他们走出门口。在明公馆门前的空地上,明台和阿香闹得正欢。

“看来不吃饭一点都不耽误你放烟花。”明镜带着笑意看这个幼弟。

明台是那种特别有眼神劲的人,一看就知道明镜多半是消气了。

他一把抱住明镜:“姐,你不骂我了啊。”

“骂!”明镜笑了,“怎么不骂?等吃完了饭有了力气,我接着骂。”

“好好好,我一定洗好了耳朵听,”明台说着,把一个鞭炮塞进明镜手里,“大姐,这是冲天炮,您来放。您放了,我们明家来年也能冲天而起,富贵兴旺,大吉大利!”

“好!”明镜接过来,放在地上,亲手点了。

“嗖”的一声,爆竹冲天而起,和漫天美丽烟花交相辉映,把整个夜空映照得分外明亮,甚至让人产生那样的错觉——他们不是在黑暗的夜,而是在光明的晨。

“阿诚哥,你也来放烟花嘛!”明台大声招呼他。

“好。”阿诚答应着,朝明台走去。

在他身后,明楼却没有跟上来。

阿诚回头看,发现明楼站在门廊下,就那样望着他们,带着浅浅的笑容,仿佛要把他们全部印刻进脑子里似的。

阿诚突然从自己的错觉里醒转过来。

他们依旧在漆黑如墨的夜里走着,他想,越是接近黎明,就越是黑暗。

而现在,黑暗就像是一道狡猾的屏障,想要挤入他和明楼之间,把他们分隔开来。

他有一种心慌的预感,似乎只要再往前走一步,等他回头的时候,明楼就不会在那里了。

他走回去明楼的身边。

在看什么?他问明楼。

你。明楼说。

又胡说。阿诚晃着脑袋。

明楼笑了。

胜利。然后明楼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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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归:写在结尾之前

《殊途同归》这个故事到今天已经渐进尾声,刚刚一边听着歌一边对结局也有了大致完成的构思,希望下周能够全部写完。谢谢大家陪我一路走来,也请原谅我不能给大家剧透结局,因为我一直希望我的故事是未知的。就请大家耐心陪我一路走到结尾吧,陪我一起看信念如钢,热血如歌,誓言如花,深情如海。

第十四章 最后的魔术

农历新年过后,南田洋子正在军部情报处她自己的办公室,电话突然响了。

她接起来,是阿诚打来的。

“怎么,是汪处长的事情有消息了吗?”她问阿诚。

“不,跟汪处长的失踪案无关。”阿诚说,“不过我感觉过件事可能比汪处长的事情重要一百倍,所以想必须赶紧来告诉南田课长一声。”

“哦?”这引起了南田的兴趣,“什么事?”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现在是在路边的电话手给您打的。”电话那头有些嘈来,阿诚说,“如呆可以的话,今晚6点,就约在上次我们见面的那个酒店房间。”

没有多说什么,电话便挂断了。

这个阿诚,神神秘秘的。南田不禁疑惑,他还能有什么比汪曼春失踪案更加重要的事要报告?

但南田还是如约去了。晚上6点,她敲开酒店房间的门,呆然阿诚已经在等她了。

阿诚看起来有些紧张,带着犹豫。南田一边观察他一边想。

“把这件事报告给南田课长之前,我必须知道,南田课长上次应允我的事情是不是还有效?”

“当然有效。”

“好。”阿诚点点头。得到了南田的允诺,他似乎放下心来。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阿诚说,“南田课长最近是不是从一个叫许鹤的人那里得到了一份重要情报?”

南田一听,脸色变了。

“你怎么知道?”她震惊地瞪着阿诚。

“南田课长,先不要急。我不仅知道您从许鹤那里得到一份重要情报,还知道这份情报是战区图,而且是通过军需官陈炳交给您的。”

“这件事这样秘密,阿诚先生都知道了。看来是我小看了阿诚先生。”

“我并不是想向南田课长示威,我告诉南田课长这个,是想要给您提个醒。”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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