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关根在自虐了十七刀后,他就很少看错人。

这是经验,被人骗出来的经验。

“能咬主人一次的狗都不会是好狗,这种狗都只配下火锅。”

压着麻子的人割破了麻子的喉咙,黑血顺着洞口涌出,残忍又血腥。

关根冷眼看着,眼睛猛的看向自己的一群伙计,分明能看见几个人抖了抖。

关根平静的说:“解家的人站出来。”

没有人动,可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可他们却还是在赌。

关根不悦的皱了眉,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的脾气没以前那么好了。”

最后的通牒。

几秒后,一个人站了出来,带着光明磊落的誓死决心。接着又有两个人站了出来。

“还有”关根说。

最后两个人咬牙站出来,5个人站成一排,等着他们的结局。

不光这5个人,所有人都看着关根,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关根放话:“回去告诉解小九爷,关根必登门拜访。”

一阵错愕。

这是…不杀。

5人中的一人抱拳,:“一定带到。”

任务失败,即使关根放过他们,解小九爷也不会再用他们。

5人匆匆离开,关根叹出一口气,道:“吴家的。”

吴邪一惊,操,这是吴家也有份。

正如他所料,关根的众多伙计唰唰的站出几个人,也许他们认为是在自家地盘上不打紧。但是他们料错了一件事,就算他们重回吴家,天真的吴邪肯用他们,慎重的吴二爷也不会重用他们。

完美的借刀杀人。

关根扔了烟,拍拍衣服,冲吴邪点头,道:“就此别过。”

真是出人意料,难以置信。

“等一下”潘子喊住他,道:“要杀你的人是我,与吴家没有关系,你有事找我。”

关根呲牙笑了,调侃道:“我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狗日的,刚杀完人说这句话很没说服力好不好。

关根极淡的瞥了闷油瓶一眼,就一眼,虽然他知道闷油瓶一直在看吴邪,但关根的目光没有多做停留。

闷油瓶目送关根离开,眼神很奇怪,自责、痛苦、眷恋........,听到吴邪咳嗽才急急的看向吴邪,发现吴邪没事,似是松了一口气。

吴邪看了闷油瓶一眼,从关根进门那一刻起,吴邪就一直顺着闷油瓶的视线,闷油瓶全程都在看关根。那眼神极其奇怪,绝不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该有的。

吴邪看着残局,人也盯着他,反水的人已经败了。

吴邪说:“但凡背叛我吴家的人,我吴家必不留,只要你们出了吴家的门,吴家也有本事让别的盘口不敢收你们。好自为之。”

吴邪说完站起来,身体晃了晃,闷油瓶单手扶着他,吴邪转身踏了一步,两人紧贴着就像在拥抱。

吴邪轻笑了下,下巴搁在闷油瓶的肩上,动了下,嘴巴贴着闷油瓶的耳朵,像是说了句话什么。

闷油瓶震了下,机械的抱住晕过去的吴邪,埋着头,小心翼翼地应了句。

小哥,不要骗我

对不起,吴邪。

30:吴邪,带我回家

“二爷,关根已经带着人离开了,很奇怪他并没有对吴家出手,之前也只是拖住我们,没有伤我们。”

吴二白挂了电话,弹了弹烟灰。

从关根悄悄出现起,吴二白就在关注他,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时候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也许从一开始对方就已经知道了。当然,有时候你也不知道你的知道,只是别人故意让你知道而以。

本来以为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却没想到关根什么也不做。

这个关根到底要什么?又到底在做什么?

吴二白看着桌上关根的照片,没有戴面具。

这张脸真是和阿邪很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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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放下电话,原本埋伏在关根盘口的伙计,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天的到来。如果关根对吴家出手,必要的时候自己的伙计救吴邪一把,这样吴家就可以欠自己一个人情。

没想到,结果居然是这样。

小花捏着手机。

黑瞎子摆了他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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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根盯着手里的样式雷,面无表情,一个人无论多么的强悍,也总会有一个地方是柔软的。

他不想有张家楼之行,他不想有人死,他不想他受伤,他也不想有人悲伤……

吴邪还没有醒来,胖子、潘子也在晕睡。

闷油瓶半靠在床上,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吴邪的脸。

【小哥,不要骗我】

类似于哀求、警告、悲伤的一句话被牢牢的刻在闷油瓶的脑子里。

不欺骗吴邪。他能做到,但是,他不会去做。

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

他想保护吴邪,所以他要骗他。

闷油瓶在心里说:关根,不,吴邪,你还好吗?

在闷油瓶漫长的生命中,漫长的像是没有尽头。

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与艰辛,有些忘记了,有些总是会在忘记后又被重新记起来。

在那个寒冷的墨脱,像石头一样的他见到了自己的母亲白玛,对他而言,那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也是陌生的感觉。

在白雪皑皑的灰迹天空下,没有雪花、也没有风,他亲手天葬了她,记忆里留下的深刻了,像悲伤一样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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