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完全不可能。”

面前的小男孩心思单纯,并没有听出孙实这个混蛋话语间的真实意图,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鼠目寸光,不为他人着想。

现在止可被孙实一番训斥,已经羞愧地红着脸低下头去,天色这时间已经暗了,耋山村整个被淹没在浓重的夜色里,周围蝉鸣阵阵,和着风声。

好一会儿,止可才又抬起头来,然后略带着一丝惭愧,轻声问:“叔叔,如果我真的参加了这个节目,爸爸的生活一定会好过点的对吗?”

夜色漆黑,剧组的人已经打开了车灯,小男孩的眼睛里溜进去点点光芒,在漆黑的夜里被反衬的明亮异常,看上去很真切,又很远,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明明看得到却又摘不着。

孙实也清楚止可为什么会这么问,他已经根据青春期男孩的心性描述了各种各样的诱惑,可对方仍然毫不动摇又有礼貌的拒绝了自己。

若不是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提起了男孩的家人,恐怕对方心中也不会有一顶点的动摇。

听话懂事的让人心疼。

孙实竟然难得的有点羞于启口,过后又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都他妈当了多少年的屎壳郎了,这会突然说自己本也讨厌滚粪球,是不是有点数本忘祖?

他舔了舔唇,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声:“对。”

……

七天后,止可坐在了明朗中学九年三班的教室内。

岸粱从办公室出来,一回到教室就从后门看到了那个身形瘦削的男孩,他皱着眉一言不发,然后走到止可桌子旁停下来。

止可正在预习课本,拿着手中的铅笔头时不时在课本上标注一下,字写的还算好看,只是幼稚的有些偏向于小学生,连个连笔字都没有。

男孩儿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他眨了眨眼睛,瞅着视线内突然多出来的一双好看球鞋,然后才抬起头来。

岸粱正烦躁地皱着眉,他本就没多少耐心,可偏偏眼前这个人一来就让他先是受了嘲笑,又被班主任训斥良久,回来之后可倒好,这尊大神还不给他让位了。

岸粱瞅着止可微带着点傻的模样,心道:像只呆头鹅。

好在男孩儿不算是真的傻,开口轻轻问:“你要进来吗?”

岸粱黑着脸,从鼻孔里“嗯”了一声,连嘴都没张开,一副懒得说话的神情。

止可赶忙放下手中的铅笔头,站起来给岸粱让了空,由于太急切动作还有一丝不稳,身子在书桌上撞了一下,他满脸抱歉:“对不起,我刚刚没注意到你在旁边……”

岸粱本要立即蹦到自己位置上的动作,因为这句道歉的话身形一顿。

他轻轻皱着眉吗,回头仔细瞧了那个瘦削的男孩一眼。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回头的动作很潇洒。

这也是岸粱瞧见止可的第一眼,而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一眼的时间竟然长达三秒。

这样看人,尤其是不熟的情况下,是很奇怪的。于是止可被对方打量的莫名其妙,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躲闪,只好站在那里任由对方肆意打量。

然后悄悄的,自己就脸红了。耳朵变得热热的。

那双黑白分明又清澈干净的眼睛,也带上了几丝疑惑和不自在地躲闪。

岸粱似乎终于瞧够了,这才不自觉地动了下自己的耳朵,然后毫不留恋地收回视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时候,胡云浩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从办公室回来的人影,隔着大半个教室喊他:“岸粱,你小子够可以的啊,竟然在慈禧老佛爷没有传唤的情况下主动去请安了!”

他几步跑过来,身子的重量不可忽视,将三楼的教室震得一颤一颤。

岸粱闲适地坐在靠窗的位置,身子靠在墙上,懒懒地支着一直胳膊撑着脑袋,转头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胡云浩的方向。

胡云浩凑过去脑袋,“快说说看,你去找老佛爷干嘛去了!”

他刚说完,就听到一声轻微地断裂声,像是筷子被掰断的时候差不多,可又觉得好似有点差别,比那个声音更微弱一点。

胡云浩并没将这回事放在心上,他继续往岸粱的方向走,嘴里不停:“说啊,皱什么眉毛!”

然后他听到“哎呀”一声,轻轻地,好似谁在叹气一般,如风吹过,没在人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止可这才看到自己的铅笔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了,或许是他刚刚起来不小心碰到桌子那一下,将铅笔头撞下来的,又或者是他放下铅笔时没放好。

可那只铅笔显然已经断了。

是从中间劈开的,将细长的、黑色的铅笔芯都暴露了出来。

他给胡云浩让了位置,然后没发出动静,默默走过去将地上的铅笔捡起来,眼中闪过点点可惜的意味。

心想着怎么又浪费了呢。

第7章 彼岸花

可谁知他刚一抬头就看到几个同学停在自己面前,微微一愣,赶忙道歉:“不好意思。”

说着赶忙给他们让了道。

止可这才注意到教室前面时钟的上的指针,原来已经快要上课了。

几个男生一边从止可身边经过,一边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最后一个男生漫不经心地瞥了止可一眼,然后抬脚往教室后面走,正要经过止可的时候却又忽的停住。

他望着止可手里已经折断的铅笔头,“哟”了一声,这一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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