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高高兴兴的嫁人,这伤心难过的不就是我们几个徒弟了吗?万一到时候还不了阳,那可就闹大了,咱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觉得自己很冷静,“只是,若混混沌沌的活着,还不如求个明白以后痛快的死。我心意已定,不必多劝。”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猪八戒急道,“我的九齿钉耙可是只会打妖怪,师傅你要寻死,别找我。”

我看了一圈其他几个悟,他们的表情都如出一辙,“放心,本来就没打算找你们。”

自杀而已,能有多难?

什么生死簿上定生死,这句话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句废话了。当初李世民不就是开招贤榜选人替他给地府送谢礼吗?被选中的那个人本来就阳寿未尽,可也吃了毒药,下了地府。不仅如此,还诉说了自己和妻子当年的误会,阎王随便一查,就发现这对夫妻都是阳寿未尽的人,便让他们还阳了。那个人还好,尸体还是新鲜的,可他妻子已经埋了,尸身腐烂无法附身,然后再一查,御妹阳寿将近,就让属下把御妹的魂魄勾走,把妻子的魂魄塞进去……

我对这件事的印象实在是深刻,半点不觉得那里是什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地,大概,对于地府的人,只有魂魄才是永恒的,肉身?随时能换的衣服而已。

ròu_tǐ凡胎进不了地府,那我就把这ròu_tǐ凡胎抛掉好了。

然而,我发现,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着我。

我用刀子匕首,那本来坚硬的金属一碰触到我的皮肤就会软下来;我试过三尺白绫,可才抛上房梁,只轻轻一拉就断掉;我找了毒药,吃下去以后却毫无反应,那即刻毙命的药效简直就是个笑话;我把自己浸泡在水中,却发现呼吸毫无妨碍……

曾经阻止车迟国一干受尽折磨的僧人自尽让他们拥有不死之身的力量,这一次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以为我会愤怒,但似乎,一次次尝试失败后,我只变得更加冷静,再一次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那些不属于凡间的存在,除非他们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我发现,我居然没有能主动接近他们的办法。

不,还有一个办法。

我再次回到房间,写下表文,立下牌位,燃香请了地藏王菩萨。

看着香烛一点点变短,我看着那个牌位,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如果地藏王也没有回应的话……

以那些神佛的小心眼,我掀了他们的供桌牌位能把他们弄出来吗?

佛香只剩下极短的一点,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心中忽然涌上一股燥意,提脚就朝供桌踹去,却踢了个空,整个人如坠深渊,以极快的速度下落。

当我那股下落的势头停住之后,我跌坐在地上,才发现,自己居然到了一处陌生之地,阴森肃穆,却带着慈悲的气息。

“许久不见,金蝉子。”有声音从我前方传来。

我抬头看去,虽然从来没见过那个人,心里却莫名认定了他就是地藏王菩萨。

“地藏王菩萨?”我打量着他,还有趴在他身边的那头似狮似虎的猛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谛听。谛听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还朝我甩了甩尾巴。

“数百年未见,你倒是少言了许多。”地藏王菩萨看了一眼谛听,“却也冲动许多。”

这句话把我从那种难言的氛围中唤醒,让我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贫僧有一事不明,还请菩萨解惑。”

“如果是你心中想的那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你没有想错。”地藏王菩萨答道。

我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真相来的如此干脆,我以为他会用因果宿命来敷衍我,却没想到,他就那样干脆利落的承认了。或许,在神佛眼中,这点小事,做了就是做了,根本没有遮掩的必要。

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怒火。

我手中什么都没有,可我还是没忍住想要殴打神佛的冲动。理所当然的,我没有成功,而是被谛听压住了。

我发誓我要讨厌这个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的家伙。

谛听呜咽的一声,似乎很不高兴。

我被压的喘不上气,拼命的挣扎,可那没有半点用,最后,谛听朝我喷了一口气,我感觉自己仿佛被冻成了冰块。

“你以前没有这么冲动的。”地藏王菩萨似乎有些不解,“那女子去世后你虽然伤心,可没过多久就平复了下来。西行之后,想起的次数更是不过五指之数。”

废话,意外事故和故意谋杀能是一回事吗?

前者可以走出来,后者?我不知道地藏王菩萨有没有重视的人,但恐怕,只要我宰了压住我的这个九不像,他就会弄死我了吧?

谛听的大爪子一下子拍上了我的头。

靠,忘了谛听能听万物的设定了。

“她何德何能,居然能被神佛算计?”我冷笑。

“她让你一心从俗,不再向佛,就是最大的罪孽了。”地藏王菩萨说,“即使没有水灾,也会有火灾金灾,天定如此,不可奈何。然她死后,你重回佛门,对她又是一分功德,来世也会因此受到福泽。”

“你们这些神佛的人生是不是特别无聊,什么都能和天定命数扯上关系,没有一点意外和惊喜?”我拼命的在谛听的爪子下挣扎,“你们这么厉害,怎么算不出我根本不想去西天取经?有本事你们换个人啊!”

“你是金蝉子。”

“我就是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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