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好了。她比贤儿还小,又是女孩子,老是哭。母后说就因为她老是哭,所以父王不肯她来……但是父王,妹妹见到你,就不会哭了呀。”

有条有理的话从稚子口中说出,贤儿一双黑亮的大眼乞怜地定在赵让脸上,赵让微微闭目,继而开眼,展颜笑道:“好,父王尽快去把妹妹接来。”

孩子再聪慧过人,也没有能识破父亲敷衍相欺的本事,得赵让应允,即刻心花怒放,喜笑颜开。

饭后上灯,又是小沙弥数人前来服侍,这些少年似乎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个个面色僵硬,毫无表情,赵让莫名想起李铭,心下一叹。

主家招待周到,甚而备好了浴槲,提来几大桶热水,以及皂角、澡豆等物,连揩牙专用的苦参也用精致的石盒装奉。

赵让也不客气,叫人搬入寝屋,亲手给贤儿沐浴,又用苦参替他洁齿。

六岁的孩子已开始更牙,父亲此举让他口中麻痒不已,一时间便恢复了好玩闹的天性,在屋中跑来跑去,被逮到之后又不甘心地嘻嘻笑着,在赵让怀中钻来钻去,好不容易耗尽了精神,困顿安静下来。

寝屋极大,由屏风隔成两间,每间各备一张四柱大床,寝具被褥亦是一应俱全,赵让将贤儿抱上床,掖好被后,起身向默默旁观的叶颖低声道:“到那边去吧,别吵着孩子。”

隔间另一端则配了灯烛案几,案几上有火石,赵让将烛台点亮,坐于床头,叶颖迟疑片刻,并未上前,满腹委屈,终是忍无可忍:“将军,你太过分了!我千里迢迢,才算带着贤儿与你重会,你对我,倒连声好言好语,都不肯给吗?”

赵让目视烛火摇曳,沉默须臾,方才一叹:“王女,贤儿适才的话,你也是听到了。小妹是你有意撇下的,是不是?”

叶颖讶然瞠目,最初相见,互持礼节之时,赵让才唤她“王女”,这称呼已是十数年不曾再听过,又听赵让提起小女儿的事,言语间颇是见责,愈发恼恨,怒声怨怼道:“我等死里逃生,带出贤儿,你却要来怪罪!”

“带出贤儿?”赵让目光闪烁,“你是从何处带出贤儿?南越郡府?齐震旭还是哪位东楚郡官为难你了,竟让你‘死里逃生’方能见着贤儿?”

他话音到末处,已是不能再假作平静,见叶颖脸色铁青,双唇绷紧,胸膛起伏剧烈,便稍稍一顿,叹息中苦笑道:“你……怎么就如此冲动?南越本是东楚疆土,况且南越地处蛮荒,物产贫瘠,纵使我有心为战,也无能长久,不过徒增杀孽。以东楚国力,收归南越是迟早之事,你与贤儿、小妹,还有五溪族人便作东楚子民,安居乐业,有何不好?如今……如今你和贤儿到了金陵……”

原是要把对方牵制于他的企图直率地道出,话到嘴边,赵让强压回去,而叶颖闻言已是连连冷笑,五溪族王之女走近两步,扬声睥睨:“南越早已不是东楚疆土!你不愿做这个王,大可交给贤儿!我来金陵,不正是听说你——你作了那狗皇帝的妃子!而你,竟然不觉得耻辱?你一个将军,呆在后宫,是不是那皇帝也像阉鸡阉狗一样,也把你阉了?”

“你!”

赵让再好涵养,也受不得叶颖这番羞辱,他霍然立起,逼近叶颖,左手已是扬过肩头,猛一咬牙,又颓然落下,与叶颖擦肩而过,大步至窗前,推窗向外,长吸口气,默默无语。

沉寂片刻,叶颖提声大叫:“将军!”

见赵让不答,她也移步上前,至与赵让半步之遥处,放柔了声再唤道:“将军……”

赵让回头,愕然见叶颖已是把长发披散,外衫下裳尽解,独剩一件贴身的粉色罩衣,在烛火与月光的交相辉映下,艳丽动人。

她双手捧起赵让的右掌,贴于胸口,微微一笑道:“十年夫妻,未曾与你相离半月以上,你真一点不想我?”

语气娇嗔如昔,伴以微急促的低喘,赵让低头见叶颖绯红的双颊,不由垂目。

叶颖更将身与他紧紧相贴,一手揽他的颈项,另一手潜下,捉摸少许,忽而噗嗤一笑道:“还在呢,将军,你可还是个男人呀……”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只想说写个开头,谁知道越写越顺……

话说看看这文的数据,更坚定了只写自己想写的东西的决心……

第56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

“你是我的英雄,将军……”叶颖倒入赵让怀中,耳贴着他的胸口,如他们初定情那一夜,她看入他的眼,喃喃而出的,也是这一句。

见赵让未作回应,叶颖痴痴又道:“将军,我们回南越好么?南越还是你的呀,我们带贤儿回去,回我们自己的家去……”

她边呢喃,边啄吻着赵让的唇,而当赵让以一声弱不可闻的低叹结束这场尚未开始的鸳鸯缱绻时,叶颖难以置信地目定口呆。

他明明情动,那与寻常悠长稳重有所不同的微乱呼吸,以及在她挑逗下勃发的雄姿,都曾是她无比熟悉的鱼水之乐前兆,为何?

在叶颖的呆若木鸡中,赵让默默将外袍除下,为她裹紧上下,半转把窗关紧,回身未及发一语,面上便遭狠狠的一掴。

他相依为命十年的结发妻子双目充血,嘴唇剧颤,喘气之声丈外可闻,她哆嗦着身子,举起的手掌却无所撼动,向着赵让,一掌接一拳。

与之前不过给子玉一个小教训不同,叶颖是用尽全身气力,她的怨憎与屈辱,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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