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揣摩,等到时机成熟,终于迫不及待地冲着枕边人露出了獠牙。

昭后手下的人被以各种巧妙的理由支开或拖住,等到她惊觉不对时,早已被团团围住。

男人一不做二不休,当即把那个成天号召逃出深闺、寻找别样天地的组织给一窝端了,领头的几人被扣上了与昭后合谋,犯上作乱的大帽子。

以有心算无心,昭后悍勇无比地带了几个亲随杀出重围时,就看到其他亲信几乎被残杀殆尽,遥遥赶来救她的,反而是那几个被强行扣帽子通缉的组织者。

这些不甘于沉默的女子也大多出身名门,往日以叛逆著称,其实倒与昭后不那么亲厚。可这时隔着漫天的血影对望间,倒猛然多出了一点点惺惺相惜,和一丝丝无法掩藏的绝望。

天上原有两日并耀,从今以后,有一轮要永远沉寂了。

事已至此,所有的转圜都已不可能,孤独的反抗很快被扑灭,满地的尸体被拖走,触目惊心的血迹被一大桶一大桶倒下的水冲走,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从此之后,女子的地位一落千丈,被彻底地打到了尘埃里。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年,丈夫国国君一代代更替,有能干的有昏庸的,在边缘化女性这一点上,却从来没有变过。

当下的丈夫国大公主,夏,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崛起,就充分地说明了她的厉害程度。

这时候的丈夫国,国君的后宫已经在不断扩大了,搜罗形形色色的美人,是每个大权独掌的君主的爱好。夏公主的母亲,便是一个绝色美人,被搜罗进宫后那昏聩的君主惊为天人,颇有点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架势。

女人越是弱势的时候,对她们的苛责就会越多。

一时间,各方的指责不绝于耳,清一色的妖妃误国。

这可怜的美人儿听得风声吓得厉害,终日里提心吊胆,几不能眠。战战兢兢地劝了几次王要勤政爱民,却扫了人的兴致,竟是拂袖而走了。他享乐结束挥挥衣袖翻脸不认人,美人儿可在后宫受尽了白眼,冷嘲热讽是小,大事小事上苛待不断才叫难熬,差点没一根白绫往梁上一悬,吊死在半夜了。

就在她觉得日子真的挨不过去,认真地考虑生存还是死亡这个近乎哲学的命题时,肚子却是日渐大了起来,一开始还没在意,日子久了才发现不对劲。

一诊,喜脉。

举国震动。

在位的这王爱瞎胡闹,年轻时伤了本,年纪稍长也不知节制,美人搜罗了一堆,孩子却一个没有。

一时间母凭子贵,各种赏赐不断,简直恨不能把这肚皮争气的美人儿供起来。当然,那可能会蹦出个儿子的大肚皮一定要恭恭敬敬地摆在最显眼处。

当婴儿呱呱坠地,下人出来通报是个女儿时,可想而知当时国主的心情。

大公主夏就在自家娘总是暗自垂泪,自家爹见到自己就横眉竖目,其他人“可惜是个女孩”“幸好是个女孩”的或惋惜或幸灾乐祸中,迎来了弟弟的出生,然后彻底成了一个透明人。

大约是过早懂事的缘故,她的性子沉默而内敛,轻易都不爱开口。可从很小开始,若是母亲被嘲笑了,她便一脸拼命的架势,扑上去就冲对方又抓又咬。

到底是子嗣艰难的王室血脉,别人倒也真不敢招惹她了。

直到她弟弟出世。

那孩子的母亲与夏的母亲几乎同时进宫,后者独宠了许久,自己却向来不受待见,内心嫉妒已久。好在肚皮争气,一次临幸竟然就生了个儿子,当即觉得扬眉吐气,时不时地便刁难两句夏的母亲。

其他宫妃看热闹不嫌事大,明里暗里又挑唆了一阵,那女人竟是愈发过分,有一次直接将夏的母亲推到了水中。

五岁的大公主夏当场失控。

强大到可怕的力量忽然在她身周不断积聚,压根不知如何运用神血能力的她小脸涨得通红,差点没背过气去,却依旧踉跄着想要去救自己的娘亲。

那女人看她的模样有那么一点心虚,一把拉住她:“喂,你做什么?”

一瞬间,积聚到可怕的力量有了发泄的余地,直接炸裂开来,夏因为身体本能形成的保护膜而弹出去老远,摔得晕头转向,好歹没什么大碍。那挑衅的女人就惨多了,一声尖叫都没发出来,与带着的两个侍女一起炸成了渣渣。

夏超乎寻常的神血能力令众人惊异,她爹则在一瞬的惊喜后变得气急败坏。这样的天分,若是个儿子该多好?

她能力透支昏迷不醒,她娘就倒了大霉。

从冷冰冰的池塘中被捞上来,整个人还没缓过来,又被拖去罚跪。说是为她女儿犯下的错误负责,要跪上个三天三夜。

好在有个与她母亲关系不错的下人大着胆子提了一句,真是厉害呢,竟然能生下神血如此浓郁的公主。

渣爹眼珠子一转,忽然就想到,对啊,长子后头都再添了两个儿子了,都是资质平平,为什么不想法子再生一个呢?

于是夏的母亲跪到一半,又被渣男拖上了床。

折腾来折腾去,过了几年最终又生下一个小公主,还伤到了身子,彻底不能再有孩子了,渣爹才再一次把她们抛到了脑后。

本来这大概会成为一首凄凄惨惨戚戚的宫怨诗,抑或一部勾心斗角的后宫剧,谁也没料到,夏公主生生地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

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偷偷研究神血能力的,直到很久之后,才隐约和夏公主爱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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