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这二十六首曲子,在您眼里可能就是一堆废纸,但却倾注了我的心血,我是真的很希望邱总能够给我一个机会,为我指点一二。

邱总,您也是真心热爱音乐的人。我想请求您,能不能放弃对我个人的偏见,单纯对曲子给出意见?

说到底,是您曾经亲□□代我,我才会用心写这些曲子的……”

……

凌小闲一身轻松的从花火出来,邱逸扬虽然还是冷着脸,但好歹在他一番言辞恳切地解释加恳求中,留下了他的曲子。

其实他知道自己水平还差得太远,所以更需要高人的指点,和自己的加倍努力。

回家的时候,顺道去超市随便买了一份炒面,拎着回了住处。

一开门就闻到香气扑鼻,凌小闲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家厨房里站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正围着围裙在做菜。

要不是家里的陈设是一目了然得熟悉,凌小闲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那位妇人穿着一身老式花布套装,头发拢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像乡下阿婆似得。手里正在切着胡萝卜丝,刀功精细。面前盘碗整齐地罗列着,分别放着各种料理好的材料,随时准备下锅的样子。

这时她听见凌小闲问话,一点也不吃惊地转过头,先是快速上下打量了凌小闲一番,然后又继续低头切菜,嘴里解释道:

“我是云婆,大少爷叫我过来的。”

凌小闲反应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大少爷?是罗湛吗?”

那个叫云婆的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不满:“你够放肆的,敢直呼少爷的大名。看来大少挺宠你啊!”

凌小闲这下子确定了,却也更加恼火了。

不过他也没办法对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家发脾气,只好气呼呼地进了卧房,掏出电话来,想要骂罗湛。

犹豫了半天,手指头悬在拨号盘上方,始终没落下去。

那天晚上两人吵架,最后演变成罗湛暴力相向……

可罗湛并不那么认为,他一口咬定凌小闲也很爽,所以绝对算不上强/暴。

凌小闲委屈愤怒,却又无言以对,他的身心总是背叛他的意志,哪怕嘴上抗拒,身体却还是被罗湛操弄得屡攀高峰。

最后他绝望地流泪,任由罗湛做错事又不肯承认一般小心伺候着他清理洗漱。

“你别哭啊……大不了我以后不这么粗暴,温柔一点儿呗……”

凌小闲咬着牙痛恨自己无能,碰上罗湛以后眼泪不值钱的说流就流。

分明以前的十几年里,早就学会了眼泪换不回任何同情和安慰,哭是最没用的挣扎。

可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罗湛戳中心窝子,每每泪流满面。

凌小闲让罗湛滚蛋,让他以后别再来。

或许是觉得自己之前过分了些,凌小闲骂他的时候,罗湛没再暴怒,只是厚着脸皮把人禁锢在怀里,低声劝慰着为他擦干眼泪……

凌小闲心累身也累,慢慢由着他笨手笨脚地安慰,然后沉沉睡去……

之后的两天,凌小闲对罗湛实行冷暴力政策。

不看他,不理他,不碰他……完全当他是个透明人。

罗湛逗他说话,跟他发火,甚至拉他上床,凌小闲一概沉默以对。

反抗不了的时候也依然咬着牙硬挺。

罗湛故意恶劣地挑逗折磨他,逼迫他受不住发出声响,凌小闲却宁肯咬破嘴唇也不妥协。

凌小闲也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反抗了,反抗罗湛,也是反抗没出息的自己。

他以为这样下去罗湛早晚就烦了,自己就走了。

没想到,他居然把保姆都给擅自放进来了……

想要打电话骂他一顿,却又想起他在实行沉默的冷战政策。

最后想了想,凌小闲收拾了一个小背包,甩门而去。

谁知还是晚了一步,刚出电梯门,迎面就撞上了从大门进来的冤家。

“去哪儿?”罗湛问。

凌小闲当做没看见人,冷漠地与他擦身而过。

罗湛轻易把人捉在手里。

凌小闲用力挣扎,妄想逃脱。

罗湛一把把人夹在胳膊底下,就往电梯里拖。

没办法,凌小闲这一年来个子也没长多少,还是一米七五的个头,人又瘦弱纤细。在比他高出一大截,又壮出许多的罗湛手底下,根本就像小鸡仔似得不堪一击。

凌小闲不想开腔说废话,但嘴也不想闲着,张口就咬在罗湛肩头。

虽然隔着衬衫西服,但凌小闲下了死力,罗湛顿时疼得咬牙切齿。

一把捞过凌小闲的下巴捏住,迫使他松开嘴。转头看时,肩头一圈深色水渍的牙印,还透出隐隐血迹来。

“你说你也不属狗,怎么还咬起人来了?”

凌小闲甩胳膊蹬腿,却怎么也挣不脱,又气又急憋得脸通红。

罗湛看着有趣,手上用力捏他的脸颊:“还有,你明明不是哑巴,却偏偏要装成哑巴。不过,还挺有趣的!”

凌小闲彻底憋不住了。

“你混蛋!”

罗湛更乐了:“哎——怎么开口了?装不下去了?”

凌小闲恨得牙痒痒:“这是我家,谁让你把保姆放进来了?你跟我说过吗?”

“那你不能怨我,谁让你天天不给我做饭吃,我可吃不惯外面的垃圾食品。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叫人来做。

不过你有口福了,云婆可是神厨,本来已经退休养老了,我特意把她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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