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隆腼腆地笑了:“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在一篇关于缔约法术的论文里,那里面提到的所有缔约法术都有类似的框架, 而这句是它和别的法术的框架都不一样的地方, 还似乎和您刚才说的‘深度’有关。”

“非常好,名不虚传的‘小仙女’, 嗯?”塞隆听了之后脸立刻红了,没想到这个诨名已经传到了老师那里,不过伊兰完全忽略了她的反应, 继续说:“没错,‘下潜深度’是我这位神秘的学生提出的概念,我们用它专门形容心灵类法术的烈度,其原意是指施法者在受法者在心灵内的下潜深度,下潜深度越大,法术烈度越大。法术烈度我就不用再解释了吧?不过为了保证上课质量,我还是需要有人来回答一下。有没有志愿者?维尼奥尔?”

是个皮肤黑黑的小子,塞隆记得他,算是一起对付过索绪兰的同志,索绪兰课堂上出事的时候他就坐在塞隆前面。

“法术烈度是法术对目标造成的伤害的度量。”

“很好,这是个基础概念,我相信你们都牢牢记住了。法术烈度的量化大约在四十年前有了重大突破,其中最重要的,我相信也是很多人痛恨的一个公式是艾默生等式。他的学生们几乎都致力于这类的工作,我相信你们还能根据这个提示说出另一些你们痛恨已久的公式和痛恨已久的人,以及当然的,大部分人都是他的学生,或者是他学生的合伙人。”

学生们笑作一团,是的,考试的时候大家就恨着他们。

“塞隆,怎么了?你的表情很凝重。”没错,大家都在笑,就她一个人愣在那里。

塞隆又羞涩地笑了笑,说:“我知道这个神秘的学生是谁了。”

露娜和珍都恨不得扑在她身上,问:“是谁是谁?”

伊兰坐下来对她说:“我很愿意听听你的答案。”

“是希珀。”

“让人印象深刻的答案,不过她是对的,是希珀启发了我的研究,后来她的毕业答辩我也专门去听了,那是一篇非常优秀的论文,如果再写得深入一些,就算作为授勋论文也不为过,当然她最后还是凭着别的论文授勋成为大法师。那么,以此为基础,我又做了一些深入的研究,研究恶魔法术,然后这些研究又被更多人接受并继续研究下去。对恶魔法术的研究正是因为希珀而最终被主流学派所承认。”

塞隆恍然大悟,怪不得索绪兰总是逮着机会就说伊兰偏心希珀。

“好了,这节课的时间也快要到了,最后我希望你们记住的事情只有这几点。”

白垩妖精自动在黑板上写下了“恶魔法术属于心灵类法术属于缔约法术”。

“最后还有这个下潜深度公式,记清楚,一定会考。”粉笔把“一定会考”这句话也写上去了。下潜深度公式和法术烈度公式长得差不多,只不过其中几个值的区间有所收窄,考虑到是一节选修课,伊兰只介绍了相关的论文集以便想要深入了解相关知识的学生继续研究。

在宣布下课之前,她朝着最后一排招招手,蔻娃展开了翅膀,蝙蝠一样朝着她飞扑过来,伊兰似乎已经习惯了,伸手把她抱了个满怀,蔻娃似乎开心极了,笑得心满意足,黑色的尾巴也从风衣下摆里面伸出来左右摇晃。

伊兰稍稍把脸朝蔻娃伸了一下,蔻娃乖巧地伸出一根手指,替她把眼镜推回原位,伊兰接着公事公办地说:“蔻娃是我的契约恶魔,在这个课堂上,她可以随意施法迷惑你们,所以我最后一个要求是,在这个课堂上,不要相信恶魔的任何话,否则你们会尝到轻信恶魔的代价。好了,下课。”

大家陆陆续续走出了这个小教室,露娜拍着胸脯说:“天呐,天呐,好像体会到了女人色相的美好。”

珍也心有余悸地说:“我好像要入坑了。”

塞隆奇怪地问:“坑?什么坑?”

珍赶紧摇摇头,说:“不,我是说我算明白为什么伊兰不让蔻娃出现在教室前面,那根本无心学习啊。”

“恶魔真可怕,但,”斯维斯冒出来,“还是好想上当啊!”

卡罗琳说:“你知道吗?你这样的人就是恶魔最喜欢勾引的那一类人。”

塞隆说:“你这样的话我们也许永远也无法去勃利勃利火山附近测量地脉了。”

“真的要去吗?”

“嗯……就算不去测量我们也应该去附近问问。如果要测量地脉起码要花掉半天的时间吧?这半天的时间里不可能不和附近村落里的人做任何交谈,因为你需要补充干粮和淡水,有时候甚至还需要一个当地向导。他们的测量时间各不一样,理所当然到达村落的时间也不同。如果附近没有什么人旅行经过的话就更好问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斯维斯问。

露娜忽然说:“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你们定下时间之后尽管告诉我就行了,我先走啦!”

说完她就拉着珍出现在了大概十码远的地方。

“跑得真快啊……”斯维斯赞赏说。

她们两个走出了校园,又激动地抱在一起跳了一阵子贴面舞,珍小声却激动地说:“真人比好看一百倍!”

“我要去买!”

说着两个人手拉手地去了弗妮卡的书店,这个时间屋子里没有什么人,珍冲到放衍生类的柜台(通常是一些无法出版的手抄本,非常珍贵),拿出一本书来跑到弗妮卡面前,激动地说:“这个坑我要跳了!”

弗妮卡还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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