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南风馆,确实是个不大不小的香饽饽。

“还是说……”他顿了顿,抬起眼光锐利:“你若担心的是老鸨不放你走,那大可放十二个心,我自有方法赎你出去。”

我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那人……他决定的事,旁人怎忤逆得了他的意!

“株幽不信?”韩门主胸有成足的一笑,“我韩世琤历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只不过,赎你,是有条件的——”

我一怔,继而苦笑,“天上不会白掉馅饼,果然。”

我也只剩被利用的份了……

他沉吟,道:“我知道株幽是想离开南风馆的,这也算是个交易。”

“韩门主自以为看得透株幽,可我为何要离开,我在南风馆过得甚快活,南风馆留了我一条命,你倒说说,如此好的归处,我为何要走?”

我双眼盯紧他,他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来:“株幽其实心明如镜。你虽是南风馆的头牌,却阻止不了有一天容颜衰老,南风馆是何等地方,等不到老鸨有心留你,南风馆也不会白养一个没有姿色的病弱之人,到那一天,不是将你撵出南风馆,就是留你一具全尸……如此,株幽也要留下吗?”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不大好看,初秋我的手掌却如寒冰千尺。

很冷。

是,我是很清楚,未来,立场。但这条路是我选的,死与活,我毅然选了后者。这也是我与那人的约定。

五年前,我想活着。五年过后,我依然不想死。

韩门主仔细看了我神色,似乎颇为感叹。我苍白着脸,一字一句道:“条件——是什么?”

他道:“以男宠的身份待在王爷身边,三年后,我放你自由,也给你足够生存的一切。”

就这么简单?

我问,“是哪位王爷?”

他开了口,却是闪烁其词,“你到时就知晓了。”

我隐约觉得他有什么隐瞒,怀疑道,“如果韩门主真是江湖中人,却又与朝廷有所牵连。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淡笑,无奈,拍了我的头,“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也好,反正天下如何,哪个门主与哪个王爷有勾结不在我考虑之内。

我将手一挡,隔开他的爪子,他明显露出受伤的表情,我故意视而不见,道,“三年,三年内只需当一个男宠,不需要做其他事?”譬如偷某个小道消息,献媚某个王爷。

他摇头,“暂且不必,等有任务我会告知你。”

我抓着他闲空的另一只手与我击掌,击掌声响亮,我豪迈道,“成交。”

管他明争还是暗斗,韩门主要是能将我赎出南风馆自然是他能耐,若不能,大不了将来与灵歌结伴。

他淡然笑了,仿佛一早猜到我所想,让我看了着实不舒坦。

他闲适的握起酒杯,嘴唇动了动,叫出一个名字,“燕绥。”

我愣住,身后几尺外的地方突然多了一个抱拳跪下的人,“门主。”

悄无声息,他是什么时候在进来的?不,也许是从我进来前他便待在这里了。

好了得的武功,好一个偷窥狂!

韩门主瞥我一眼,一手把玩我的头发,暧昧道:“你拿我的令牌,找到老鸨,替株幽公子赎身。”

我浑身的汗毛都不给面子的竖起来。

那叫燕绥的人面无表情的称道,“是。”紧接着光明正大的打开房门,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

这倒是出乎我意料,我以为他必然会破窗而出,毕竟院子里并非只有一间厢房,龟奴小倌皆有。

原来是我想太多了。

这个燕绥,看起来虽死板,而且还默不做声的偷窥了我与韩门主打情骂俏的全过程,但我对他的好感偏蹭蹭蹭的往上冒。

好一个不走寻常路的燕绥。

韩世琤脸抽了抽,“这个燕绥,做事总不按常理来,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掌风一打,两扇燕绥忘记关上的门轰的闭上了。

我僵硬的转了转脑袋,“你真的是青衣门的门主?”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千真万确,株幽要不要验明正身?”

“免了。”我捏住鼻子,闻着那股酒味犯晕。

他小啜一口,“燕绥是我的护法之一,像他一样的护法还有其他四个,你或许见过,或许不久后就会见到。”

我说:“我对你们青衣门的事不感兴趣。只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韩门主会来小倌馆,而且还与我这种人做交易。”

他眉眼轻佻:“当然是株幽的神秘吸引了我。然后,我就找到你了……”

第5章 第5章

韩世琤的护法果然手脚够利索,当晚,几乎整个南风馆都知道我被赎身,就快离开南风馆这个地方。

燕绥说让我收拾细软,明天会来接我到王爷那里。

我想问王爷是哪个王爷,还没来得及问,他跳上房顶,踩着房瓦就像踩棉花,瞬间消失在夜色。

我头顶月光,暗暗叹了一声好——功夫。

本准备回房,移了半步,听到灵歌在吟诗,接着乒乒乓乓的传来酒壶碰撞的声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他瞧见我,摇了摇手中的酒壶,招呼我说:“是株幽呀,来陪我喝一杯。”

我走过去坐了,他手脚都挂在我身上,拼命的将酒壶放到我嘴边,我推搡道:“我不喝酒。”

他无趣的“嘁”道:“堂堂男子汉,连酒都不会喝。看我喝给你看。”说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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