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是小人儿的奶娘,实则是小人儿的亲姨娘;

女人面对着那惨不忍睹的景象,心生愤懑。

“你那是什么表情?”如同做了亏心事的孩子一般,

白旒苏近乎于挑衅的说。

“主子,您都做了什么呀!他是英姬的亲生骨肉啊,

您却如此伤他!”

白旒苏斜着眼睛瞟那女人,狂放不羁的态度:“

你做好份内的事便是,不要自讨没趣!”

孟丽娘神色忧伤,语气也透着哀怨:“主子,您……您太过分了

!”被强烈的愤怒驱使,女人仗着胆子说出了心里话:“

他只有八岁,您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主子,

您若是真心喜欢刘苏,请您好好珍惜他;不然,就请您放过他

,不要再伤害他了。”

被女人的话语刺激到了神经,少年只觉得胸口发闷:‘一直以来

,将他视若珍宝;原来,是因为爱上了啊~’

自它人口中得到了证实,证明那种感觉叫做‘爱’,少年怔住了。

始终不敢承认、不敢确定的情感,原来,在旁人的眼中,

已经配称之为‘爱情’了。

“怎么对待他,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教训我!”少年嘴不饶人

,即便心中多有懊丧,也不愿意在人前示弱。

“我是他的姨娘啊!别人不知道,主子您却是知道的;

凌辱了我的外甥之后,要我这个做姨娘的来善后,

您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白旒苏哂笑:“我的印象中,你不过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妖女罢了

~”笑意更深,透着几许讥讽;“你现在该做的是照顾好他~”语毕

,少年推门离开了。

孟丽娘挪到了床边,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小人儿的头:“刘苏,

告诉姨娘,你还好吗?”

屈辱的泪水,还在不断的自眼中涌出;小人儿刘苏,

因着抽泣而说不清话语。“姨娘,我不要呆在这儿……”

口中喃喃的道出了心中感想,之后,便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刘苏,刘苏……!”女人的声声呼唤,透着无尽的疼惜;

用锦被将小家伙包裹起来,尔后,抱着他出了簪月轩。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接受了最基本的治疗之后,小人儿的意识渐渐恢复;

在他主动的要求之下,奴仆们将他送回了厢房。

里面的摆设,全部换成了崭新;刘苏面对着这些布置,

产生的只有陌生感。‘这个,还是我的房间吧?’

猜得出,是白旒苏命人做的这些事;他那极端的处事方式,

一如既往的霸道与蛮横。就因为景瑞王爷在这里留宿过,

他便将房间里原本的物件儿都撤掉了。小人儿忽然想要发笑:

自己也生活在这间屋子,却没有被替换掉,是不是该庆幸呢?

庆幸那人网开一面,将他与物品区别对待了。

哭喊得太久,小人儿只觉得咽喉发痛、声音也变得沙哑,

嘴唇干燥得快要开裂。勉强支撑着身子走到了桌案,

拿起茶杯准备倒水。

“已经可以下床了么?”门口处响起了声音,

透着小人儿所熟悉的温柔;只是它出现的太过唐突,

以至于刘苏在联想到它的主人之时,因着恐慌而身体发抖。

茶杯应声落地,碎裂的残片四散。

小人儿刘苏惴惴不安的转身看着那人,眼神中满是幽怨。

白旒苏望着那孩子的狼狈,只觉得胸口发紧:他的小狗,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怯了?换做是从前,

他肯定早就甜笑着扑进自己的怀抱了;而眼下,

他那唯恐避之而不及的态度,着实令人苦闷。

“对不起……”声音嘶哑的小人儿,

以唯唯诺诺的语气向白旒苏答话。

少年的眉头拧紧,脸色阴郁:他的小狗,在为了什么而道歉呢

是因着打碎了茶杯吗?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怪他。

是因着之前李流岚留宿的事吗?那个,自己已经可以原谅他了

;从他的眼神变得无助之时,从他变得伤痕累累之时,

自己便已经决定原谅他了。

缓缓的踱向他,本打算伸出手,摸着他的头给予安慰;然而,

他那样一张不安的脸孔,令少年望而却步。“小狗,我……”

刘苏尽量的朝后退,企图拉开自己与白旒苏的距离;

他再也不想受到他的蹂躏了,那种毫无感情的欢爱,于他来讲

,只是一种伤害。

面对着小人儿的躲闪,白旒苏觉得既气恼又害怕。恼的是,

小狗居然试图避开自己;怕的是,自己从此失去了他的依赖。

还来不及在头脑中搜索,能打破这僵局的办法,

事情便有了变化:小人儿刘苏,如软泥一般瘫倒在地。

“小狗,小狗!”少年抢步上前,将刘苏拥入怀抱;

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好烫……’一时间,

所有的怨与愤都消失殆尽,只有满心的悔与怜。“小狗,

别吓我啊,快点醒过来!小狗,小狗……”

【ps:古诗引自纳兰性德《木兰辞-拟古决绝词-柬友》】

第29章 寒风扬,再添波澜

破晓时分,万象宁静且清冷;星月的残影,逐渐晦暗不明。

刘苏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映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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