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自己和萧守未尝不可再进一步。于是以夺食为借口,试探着亲吻,换来的却是萧守明目张胆的厌弃。心底那根刺,梗得生疼。

去地牢,看今日的战利品,两个大活人。一个是二皇子的得力干将,一个是圣者。圣者说:“天命者,别忘了你有今日的能力是拜谁所赐。”

洛子枯笑笑,血腥味十足:“看来……我还要多谢你了。”

圣者仔细看着洛子枯的脸,突然出声:“不对……你……不是天命者么?你的眉心为什么没有那个痕迹。”制造天命者的最后一针,是刺向眉心的松果体,随着天命者的成长,眉心会渐渐下凹,无一例外。

洛子枯一脸淡然:“若我不是天命者,又如何能将你们的算计都了如指掌。二皇子让你来,是想让你用操针之法将我变成他的傀儡吧?”

圣者别开洛子枯那凌厉的眼,无声地承认了这个问题。

洛子枯转身离开,是的,他不是天命者,那又如何?!

若洛子枯真的有预知之能,无所不晓。又何必费尽心思建立默阁,搜集天下情报。又何苦担心萧守会否背叛,一再加以谋划。

真正的天命者已经在归朝的路途中死去,于是,只受过两针的洛子枯,顶替了那个孩子——他的亲哥哥。过目不忘是那两针带来的能力,而所谓的预言,不过是洛子枯借着默阁搜集的大量讯息,用自己广博的知识总结出来的最可能的未来。

洛子枯径直离开地牢,他不打算现在去处理这两个人,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将圣者生生掐死。一闭上眼,就是那些伙伴慢慢死去的画面,还有那一针针痛入骨髓的回忆。一睁开眼,就是二皇子想用圣者的操针之法来控制自己的现实。狂躁的兽在心底嘶嚎,唯有鲜血与杀戮能安抚。

演武场,如玉公子温良尽褪,煞气凛冽。我洛子枯,此生必屠尽圣者,绝天命者于此代,阻我者,杀,杀,杀!

“子枯,武刑空四日后将抵达琉琰城。”珞珈照例将武刑空一行的情报递上。

洛子枯收扇,立定,“武刑空……”看着情报,眼神晦暗难明。

“属下听小扇禀报,二皇子已出手,武刑空将到,此时正是将萧守顺势送到二皇子手上的好时机。”珞珈微笑。

洛子枯:“你觉得,武刑空会出手救萧守么?”

珞珈:“子枯,何出此问。当初您刻意张扬您与萧守的关系,等的不就是这天?萧守成为二皇子的阶下囚,武刑空若救,那势必在两人间留下裂痕;武刑空若不救,正好断绝了萧守投奔武刑空的可能。让他完全为我所用。这是您当初在布置前说的话,您不会忘了吧?”

“珞珈,你讨厌萧守?”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萧守此人,是否会影响了您的正常判断。”

洛子枯失笑,御宅对萧守,大概也是这么个心态吧,所以才对武刑空刻意隐瞒了萧守的信息。也就是通过这点,自己确认了萧守对武刑空的重要性,至少足以动摇武刑空在某些事上的决断,不然御宅不会阳奉阴违。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自己安排下了——接近萧守,制造萧守是自己意中人的假象,引来二皇子,让萧守成为阶下囚,武刑空赶来……的布局。

说起来,自己会关注萧守这个家伙,最开始也是因为武刑空。海诺是二皇子的重要助力,对于海诺少主武刑空的一举一动的监控自然是不敢放松。

武刑空遣了他的心腹来默阁买千重菊里一个小倌的资料,于是自己开始注意这个名为暖秋的少年。那时,只当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家伙,反正武刑空搜集美人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查到后来,才惊觉,千重菊那一局里掺和的人是他,而后来搅了春药那一局的人居然也是他。暖秋,齐典,萧守……哪个才是他的名字?阴差阳错还是早有预谋?于是要了萧守的资料细细来看,明明是很普通的出生与成长,做出的事,却是一点也不普通。

很好奇,让寡情的武刑空留意的会是怎样一个人。于是遣了人,去特地追踪萧守。

武刑空前脚离开客栈,萧守后脚就奔往相反方向了。武刑空在找萧守,而武刑空的手下却不愿让萧守被找到。落到洛子枯的眼里,这只能说明,萧守对武刑空的影响已经超过了底线。能让武刑空陷落到这地步,萧守的确很不一般。于是在洛子枯的心底,萧守这个人也不一般起来。

后来……每日看看关于萧守的情报,慢慢成为了一种习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萧守确实是个妖孽。

“子枯,你意下如何?”珞珈紧盯着洛子枯的眼,她要个答案。

洛子枯垂着头,看着手中的纸扇,声音低沉如叹惋:“萧守此人可信,可用,可造,万一因此而毁了,未免可惜。”

“萧守此人的价值,你能看到,二皇子也不是瞎的,我们只需拖到武刑空来的那天即可,在此之前,萧守就算受伤,亦是有限。洛子枯,落子无悔!”珞珈平静地陈诉事实。

局已展开,落子无悔……如果悔棋,又将如何?

“好,让小扇下手吧。”做还是不做?其实怎么样都有路可走,只是洛子枯突然间很想知道,要是自己离了他或他离了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有些东西,不逼到极致,永远都无法看清。

“你出去吧。”吩咐珞珈退下,朔风再起,扇舞寒芒。

某没心没肺的混蛋,直到快到晚膳之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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