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衾一笑,“母后孩儿也不过睡了一会儿,不用这样吧?”

皇后看上去虽然与他出征前相差无几,但是依旧看得出,她有点憔悴了。

“睡了一会儿?衾儿,你可是睡了一年啊!”皇后轻声说道,还用手抚摸着岑衾的脸。

“一年?原来我已经睡了一年了吗?”岑衾垂眸,看向楼焕月那张肖像楼清羌的脸,“那清羌是不是已经在匈奴待了一年了?”

“殿下,前些日子陛下有派我和羽翊去匈奴打探驸马的消息,但是……”羽翎说了一半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岑衾转头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皇帝,“父皇?”

“清羌他失踪了,衾儿,”皇帝看着岑衾道,“我们找了一年都没有找到。”

岑衾身体一僵,“我要亲自去找清羌!”说罢,便要起身,却一下栽到了床下,一下子吓到了楼焕日和楼焕月,羽翎羽翊立即把岑衾扶起来。

皇帝上前抱住岑衾,道,“衾儿,你才刚醒,身子还不太好,就先调理几天吧,几天后你要做什么,父皇绝对不拦着你。”

岑衾看着皇帝,看见皇帝眼中的坚持,只好道,“好。”

三日后,皇帝不再拦着岑衾,让羽翎羽翊随着岑衾去到匈奴,吩咐岑衾要照顾好自己后便让岑衾走了。

一个月后。

匈奴。

卿煌带着六岁的殇柳在花园中放纸鸢,不得不说,殇柳长得和卿煌很像,简直就和孪生兄弟一样。

“爹爹!纸鸢飞起来了!”殇柳一边扯着线,一边指着纸鸢道。

卿煌看着飞起来的纸鸢,笑道,“嗯,柳儿真棒。”

说着还随殇柳跑来跑去。

殇羚洌的暗处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心中浮起一种莫名的情绪,却又抓不住。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年前明明是要囚禁卿煌的,却又有些不忍,于是下令让殇柳陪着卿煌。

突然有一人出现在殇羚洌身后,殇羚洌立即转过身,却不想那人一下把殇羚洌打晕。

那人正是岑衾。

他和羽翎羽翊刚刚混进这匈奴的宫殿,便兵分两路,一路跟着卿煌,一路跟着殇羚洌。

从羽翎羽翊的口中得知,殇羚洌根本不知道楼清羌在哪,所以,岑衾干脆一下打晕殇羚洌。

而卿煌,岑衾是知道的,他是楼清羌的哥哥,因为当时他在匈奴营帐里医治岑衾时曾经说过,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楼清羌,因为楼清羌是他弟弟。

所以岑衾怀疑是卿煌吧楼清羌给藏起来了,又怕殇羚洌找到楼清羌,所以便一直没有和殇羚洌讲实话。

不久以后,羽翎羽翊把卿煌带到与岑衾约好的地点,岑衾看向卿煌,笑着说,“卿煌好久不见。”

卿煌搂紧怀里的殇柳,笑着回答,“是很久不见,公主殿下伤大好了吧?”

岑衾作一楫,“还很感谢卿神医的救命之恩。”

岑衾猜出来了,十有八九是卿煌治的,毕竟他伤得那么重。

随后岑衾又看到卿煌怀里的小孩,看着那张和卿煌□□分相似的脸,岑衾笑问,“想来这便是卿煌你的孩子了吧?”

卿煌点点头,“是,今年已经六岁了。”

“我和清羌的孩子才三岁呢。”岑衾想到那两个满身奶香味,香香软软的孩子他就不由得笑起来。

“你和清羌?哦!看我这记性,忘记了你说过,你给清羌生了两个孩子,我都还没和他说这事呢!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请卿煌告诉我清羌在哪,我打算亲口告诉他。”岑衾笑道。

卿煌顿时面露难色。

岑衾感到了卿煌的情绪变化,问道,“怎么了?清羌怎么了?”

“他被我姨母,也就是匈奴的太后折磨得很惨,企图自杀,被我救醒后,谁也不认识了,我师父说是患了失心疯,治不好了。”卿煌轻轻叹了一口气。

“什么?!”岑衾一连退了好几步,他原以为清羌终于记起他了,却不想现在居然患了失心疯!

待到岑衾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心态,问卿煌,“那清羌现在在哪?”

“在我师父那里,现在我被羚洌囚禁在宫里出不去,你带着我的令牌去卿府找冷裕,叫他带你去,他知道师父在哪。”说罢从身上掏出了一块令牌,上面刻着“楼清煌”三个字。

卿府。

冷裕拿着岑衾递给他的令牌道,“公主殿下随我来。”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卿煌就已经预料到殇羚洌岑衾在醒来以后会到匈奴找楼清羌,所以很早就吩咐了冷裕若是今后岑衾拿着他的贴身令牌去的时候,就带他去找楼清羌。

冷裕是见过岑衾的,所以他们都不会认错对方。

无名山。

茅草屋。

冷裕轻轻敲着茅草屋的门道,“卿师父,我是冷裕,快开开门。”

不久以后门内传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有一个人开了门,口中还嘟嘟囔囔地说道,“臭老头!死老头!明明你离门近一点,干什么叫我来开!”

随后又听到屋内传来一把中气十足的说话声,“小伙子年纪轻轻就会偷懒!小心今晚外祖我不给你饭吃!”

“啊啊啊!哪有你这样的外祖啊!你一定是假的!我要告诉哥哥,说你欺负我!呜……呜……呜……”

待到开门人假哭完,岑衾才完完全全看清楚开门人的模样。

是他的清羌,他的清羌!

“清羌……”岑衾伸出手要抚上楼清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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