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没想好做什么。”

所有人听安灼说去b市,都一阵唏嘘,其中一人说,“还真是灼子的性子咧,第一趟就出这么远的门,心可真大。我们村呐,就数你这娃顶好,要不是安二叔死的早,现在该在大学咯。”

被这人一说,余下的人又是一阵唏嘘,村里出个大学生本来就不容易,可好不容易出来个,还是个没法去念的。安灼听在屋的人都在说着,他只笑着不说话,阮漓瞧着他神情比平时的淡,有点担心,拉了拉安灼的胳膊,安灼朝阮漓笑笑,“没事儿,别担心。”

似乎,这段时间以来,只一个神情或者动作,两人都已经能了解对方所想。

这时,大柱回来了,安灼对坐在堂屋里的众叔伯和婶婶的告个辞,拉着大柱在院子里寻了个安静地儿问大柱一些城里的事情。阮漓没有跟着,而是坐在屋里打探一些事情。

阮漓长的好,加上这段时间来给村里人留下温和有礼的印象,再挂上安灼远房表哥的帽子,屋里人也乐意和他聊。阮漓抓住先前话里的几个重点,问,“灼子他考上大学了么?”

“是咧。”二婶淡淡的应声道,而后叹口气,大概是为安灼考上大学没去念而惋惜,“灼子从小就聪明,成绩好的很,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叫什么美院的,灼子他嫌贵,没去念。”

阮漓虽然不大懂现代大学什么的,但他到现代也小半年了,电视上广告总会放些学技能找好工作等一类的广告,他就想,大学是不是也是跟这类一样的。

“二婶,是不是上了大学就可以找到好工作啊?”阮漓笑着问,声音也很软,透着股清爽温柔。

“那是当然啦,能上大学就好比那鲤鱼跳龙门咧,这一跳出去,可就是铁饭碗,在城里拿着文凭,想找啥工作就能找啥工作呢。”村里人总把大学想的神乎其神,也带着种神圣的向往,所以才会那么惋惜安灼没有上大学。

一个稍有见地的中年男人也说,“咱们农村人,想要出人头地啊,就得走读书这条路,书读的好,考上好大学,也就能走出农村了,知识分子一辈子也是让人瞧得起的。”先且不论这观点里有的话是否正确,可在乡下,的的确确有很多人这么想。

阮漓仔细的听着,沉思一番,大概懂得大学的意思,他想,大概就像他的那个时代的科举,状元及第、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他从来不知道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少年竟然也是个状元郎。

安灼打听好他想知道的事情后,看天色不早,便进到堂屋喊阮漓回家去。阮漓起身和安灼一起对屋里的人告了个辞,并着肩离开,聚在一起的人看时间不早,也都回了家。

走在路上,安灼一脸的喜气,他对阮漓说,“想不到大柱也去过b市,不过他只待了一星期,不大清楚b市,他只知道去b市的话得坐火车,咱们就走市里坐火车去吧。”

“嗯。”阮漓神情淡然,兴趣不大,他在想,是不是该让安灼去上大学。

安灼瞧出阮漓的不上心,皱着眉问,“怎么了?”

阮漓浅笑着看着安灼,抬手帮安灼额间遮眼的发丝给挑到耳后去,“没什么,就是在想,你该去上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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