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池的样子,心脏蓦地一收,竟觉得分外的疼,可一想到郁池的态度,他又恨恨的看着郁池好一会儿,可郁池无动于衷,最后段筠莲挫败,甩开郁池上车离开。

安灼和阮漓先回的家,两人对现在住的条件相当的满意,屋内装修很精致。家具也很齐全,更有一整套的厨房。撂柔软的沙发上看电视,没多久郁池就回来了,他们注意到郁池的神情不大好,没说什么,就让郁池上楼休息去了。

之后,两人又看了一会儿电视,阮漓才拉着意犹未尽的安灼上楼睡觉,洗完澡躺在柔软宽大的双人床上,安灼整个人觉得轻松的不得了,抱着抱枕舒服的喟叹一声,如一只餍足的猫儿,突然,安灼惊叫一声,阮漓赶紧从浴室出来问,“怎么了?”

“啊……”安灼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笑着说,“刚刚宝宝踢了我一下。”

“真的?”阮漓惊喜的坐到床边,低头靠在安灼的肚子上想感受胎动,或许是今晚小家伙比较兴奋,动作很频繁,阮漓抱着安灼滚上床,一边亲亲安灼一边听听小家伙,如此折腾有一小时,小家伙消停了,可两个爸爸不消停了。

阮漓拉着已经被他挑起□、面色桃红的安灼一起翻云覆雨好久,美其名曰,安胎。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观展

在郊区安顿下来后,日子过的相当的怯意,环境优美,空气清新。安顿下来后的第二天,安灼就拉着郁池带他去写生,阮漓只好也收拾画具跟在他们后面,并准备了大量的饮料、水果、糕点和午饭。他明白,出去写生的话就得花一天的时间,这里比不得市里,到哪都可以买到现成的饭菜。

安灼本来就有美术底子,又加上几分天分,几个月下来,安灼的油画画的已经相当的不错,安灼喜欢颜色浓艳的,所以他的画面上,都是很鲜艳的颜色,颜色搭配的相当的有立体感,安灼在油画这方面的天赋,就连画国画的圈外人阮漓也也可以看得出,更何况是郁池。

郁池原本只是因为安灼对油画的热爱才收了的,但在收了之后,他是真心在教安灼,尤其每次看到安灼对油画的由衷热爱,他都会想到另一个人,想到另一个人,他就愈发的对安灼好,也愈发的想把所有有关油画的知识教给安灼。他就这样一直活在这种循环里,明知对他而言是毒药,但就舍不得戒掉。

而每次他看安灼画的画,心底总感觉发烫,安灼的画很有感染力,竟让他那颗残缺的心脏感觉到有活的迹象。

三人找了片风景优美的空旷地方,各自离的不远,且背对背,三人三个方向各自取景作画,这里依山傍水,无论是国画还是油画,都是取景的好地方。时间过的很快,似乎只有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正午,三人吃完饭后继续作画,一直画到夕阳西下。眼看天色不早,三人才收拾东西回家。

再一天,阮漓翻出段筠莲给他的名片,联系了国画大师范其右,并约定时间去拜访。安灼看阮漓要出门,打算继续拉着郁池去写生。阮漓也没阻止,只是对郁池千叮呤万嘱咐,要郁池好好照顾安灼,这才不舍的去拜访范其右。

范其右的家住在市中心,四合院,房子虽然老,但透着古意,尤其适合范其右这样六十岁开外头发花白的老人居住。房子古,人也是搞本国传统艺术的,所以各种礼节都偏旧,这自然很和阮漓的口味,他是个古人,二十二年根深蒂固的教养在那,不是在现代一年不到就能改变的。

阮漓的彬彬有礼很投范其右的胃口,他请阮漓到他书房欣赏品鉴他收藏的字画,他从画筒中抽出一张卷轴画展开摊放在桌子上,问,“来来了,小阮,看看这幅画如何?”

阮漓凑过身仔细看着画,随后说道,“山体挺拔俊秀、树木婀娜多姿、泉水清澈,不失为一幅好画。”顿了顿,阮漓接着说,“不过,要是作画者胆子再大些,下笔再豪放些,此画就堪称精品了,只可惜,由于作画者太过谨慎,到把这幅画的大气度给压下去了。”

“你说的极对,刘浩的画的确太过于拘谨。”范其右收起画,又拿出一幅画出来让阮漓品鉴,“来,看看这幅。”

如此,阮漓和范其右在书房里讨论了好久画方面的话题,到最后,范其右对阮漓更是青睐有加,他夸赞道,“这些年,很少有你这么年轻的人对国画研究的这么透彻了。听说你是近几个月才出来活动的,不知你师从何人?”

“没有师父,我只借鉴了李思训、周昉、荆浩等一些先人的技法。”阮漓说的的确是实话,在他那个朝代,先人的画流传很多,他自从知道自己喜欢画画开始,一直在吸收那些画家的长处,最后自成一家。

范其右听阮漓这么说,摸着花白的胡子,说道,“我倒是觉得你的画风和书画史上昙花一现的传奇画家阮东离的画风极为相似。”

听到阮东离这个名字,阮漓内心受到的震撼不小,说实在的,他都忘记自己还有一个称呼,东离是他的字,在宋朝,他在卖出去的画上的提款也一直留东离字样。

东离这个字,是他在弱冠那年父亲亲自为他取的,阮父虽然对阮漓怒其不争,说阮漓不学无术,但也是极疼爱这个小儿子的,于是他就在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句诗里提出“东篱”的谐音“东离”,他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儿子不喜欢当官也不喜欢经商,那么就像世外高人陶渊明一样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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